“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溫泉酒店某高檔浴池,林子軒腰間圍著浴巾,大喇喇地坐在浴池邊兒上的小馬扎上,怒聲向眼前的這幾個人喝問道。言情內(nèi)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么?而面對他的喝斥,對面的幾個人卻是毫不在乎,領(lǐng)頭的一名棕色頭發(fā)美軍上尉先是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一下依舊抱著身子躲在浴池里的四名日本少女,眼睛中露出一副饑餓的神色來,不過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然后又冷冷地看了林子軒一眼:“中國人?”
“當(dāng)然,如假包換。”林子軒輕哼了一聲,“怎么?你有什么問題嗎?”
“我是駐日美軍當(dāng)局的道格拉斯上尉,現(xiàn)在正在奉命追捕一名嫌疑犯。如果你有什么問題,可以通過外交途徑向我們的上級反映,現(xiàn)在我們要搜查這間浴室!”這名叫做道格拉斯的上尉輕蔑地說道,那語氣,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一樣。當(dāng)然最讓林子軒受不了的是,他那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
“奉命搜查?誰的命令?搜查令呢?”林子軒冷冷問道。
“我們是奉命行事,至于搜查令,如果你想看的話可以去找我們的上司。現(xiàn)在你最好讓開,中國人!”道格拉斯上前一步,直接走到了林子軒的面前俯下了身,獰笑道,“不然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到現(xiàn)在為止,這是我在日本聽到的最有威脅性的一句話。”林子軒抬眼看了這個囂張的美軍上尉一眼,微微一笑,“道格拉斯上尉是嗎?你還真不愧跟麥克阿瑟那個老混蛋是一個姓氏的,都是一樣的傲慢和不知禮儀。不過,你知不知道你和你的上級有可能為你剛才的那一句話付出多少代價?”
“很抱歉,我對這個不感興趣。現(xiàn)在我命令你,立刻給我讓開,否則我將采取行動了!”道格拉斯猛得大聲說道。
“行動,什么樣的行動?而且你在我這兒耽誤時間,說不定你們想抓的那個嫌疑犯已經(jīng)趁機(jī)逃走了呢。”林子軒又接著笑道。
“你又怎么知道那個嫌疑犯會逃走?”道格拉斯后面突然又站出來一名日本警察打扮的矮個小子,透著迷蒙的水汽不住打量著浴室的四周,“這家酒店所有的出口都已經(jīng)被警察和美軍士兵封鎖,就是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而且剛才酒店的人已經(jīng)看到,那個女人裝扮成藝伎逃進(jìn)了這間浴室!”
“這個地方什么時候狗都可以進(jìn)來了。”林子軒囂張的說道。
“你。。。。。”
這個日本警察一聽這話,就氣得想大罵,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呢?就聽林子軒道:“嘯天,把這條狗給我扔出去,免得弄臟了這里。”
“是。”
話音剛落,還沒等人們反應(yīng)過來呢?就聽見“啊”的一聲,美軍上尉回過頭一看,跟著自己進(jìn)來的那個日本警察此時已經(jīng)蜷縮的倒在地上。在他的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著一個男人,由于屋內(nèi)霧氣蒙蒙的,他看不情他的長相,但是他身為軍人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厲害,而且他能夠感受到這個人身上所帶來的死亡氣息,那是殺了很多人才能夠形成的氣息。
就在這時,這個男人將蜷縮在地上的日本警察給抓起來,向浴室外拖去。看他那輕松的模樣,就好像他手里提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很輕的東西似的,而那個警察甚至連掙扎反抗的動作都沒有做出來。
林子軒好像沒有看到這一切似的,對著美軍上尉道,“你們說你們追捕的人的跑進(jìn)來這個浴室,那么請你給我拿出證據(jù)來,否則我將請你們出去。”
“證據(jù)?哼,真是無聊!你以為你是誰呀!”道格拉斯突然一笑,然后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跟著的另外幾個人,大手一揮,“先生們,不要理會這個家伙,搜查這里!”
“上尉,這里雖然是日本,可這并不代表你們美軍士兵就可以隨便亂來。”林子軒也站了起來,直盯盯地看著道格拉斯,“你可以搜查這里,但是我要你記著,后果會很嚴(yán)重!”
“我記住你的話,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們。”道格拉斯不屑地一笑,然后又是一揮手,“中國人就是愛嘴硬,先生們,干我們的,行動!”
“我看你們誰敢?”這時一個聲音在道格拉斯上尉的耳邊響起。在這句話響起的同時,道格拉斯上尉感到自己的太陽穴上被一個什么東西給頂著,身為一名軍人他很清楚頂著自己是什么東西。
道格拉斯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進(jìn)來的那個男人輕聲道:“先生,小心你手里的家伙,這可是會走火的。”此時的道格拉斯那里還有剛剛的囂張模樣,看來不管是什么樣的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在西方人的眼里,自己的生命是很重要的。
馬嘯天看著他,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但是如果你敢亂動的話,我不介意讓開走火一回。”
道格拉斯看著馬嘯天那陰沉的面孔,他知道這個家伙是個說到做到人,因為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是如此的近,他想說幾句軟話求饒的,可是他又不想再這么多人面前丟了面子,一時間,雙方就這樣僵持著。而跟著道格拉斯進(jìn)來的士兵,此時才看清楚,指著自己上司的是一把手槍,所以他們都很快的將手中的槍舉了出來,指向拿槍的馬嘯天。看樣子只要馬嘯天稍微做出點(diǎn)兒什么動作來,他們就會開槍將他打成馬蜂窩。
馬嘯天用力的頂了頂?shù)栏窭沟哪X袋道:“讓你的人把槍放下,否則我就在你腦袋上開上一個洞。”
道格拉斯此時也硬氣的說道:“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對于我這樣人來說,死亡或許是最好的解脫方式,但是我敢肯定的告訴你,我死之前肯定將你拉上,當(dāng)然還有你的這些手下,我也會帶上幾個。”馬嘯天冷冷的說道,“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說到這兒,又用槍狠狠的頂了頂他的腦袋,然后將保險給打開。
道格拉斯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個男人沒有說大話。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因為他感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馬嘯天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因為他在向林子軒匯報情況的時候,被林子軒強(qiáng)行拉來的。由于前段時間馬嘯天等人的行動,現(xiàn)在的日本到處都有人在殺人、放火、搶劫,甚至還有不怕死的人沖擊過日本天皇的皇宮,要不是皇宮守衛(wèi)隊以及美軍增援的及時,現(xiàn)在的皇宮還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呢?雖然迅速的平定了沖擊波,但是隨后皇宮里面卻宣布丟失很多重要的物品。而隨后東京博物館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也丟失了很多東西。這樣的局面讓美軍是焦頭爛額的,不得已在東京等幾大城市實施宵禁。林子軒要不是有tai灣代表團(tuán)成員的稱呼在,他連酒店的門都出不了,所以林子軒到哪里都要帶著gmd的人,誰讓他們有保鏢呢?由此可見此時的日本已經(jīng)成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的火山,要不是因為有美軍的壓制,此時的日本還不知道亂成什么樣呢?
所以林子軒就以自己身邊需要人保護(hù)為由,讓馬嘯天留下來保護(hù)自己。其實就是想讓這個到了日本這么久,一直在暗中執(zhí)行任務(wù)的屬下,能夠好好的放松放松。可是誰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
就在這樣僵持著,林子軒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他們什么話都不說,道格拉斯上尉被嚇得快要尿褲子的時候。就聽外面地走廊里就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在這聲大喝聲中,原本堵在門口的幾名美軍士兵被人粗暴的推開,陳伯蕃披著一件浴袍氣呼呼地闖了進(jìn)來。而在陳伯蕃進(jìn)來的那一剎那,馬嘯天將槍收了起來,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繼續(xù)潛藏在濃霧之中。
“我是中華民國政fu駐日本全權(quán)大使陳伯蕃,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來騷擾我的客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大使?”本以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人,卻沒料到突然牽連出這么一個大人物,道格拉斯顯然有些吃驚。不過吃驚歸吃驚,對于陳伯蕃他還是沒有放在眼里,所以他只是微微聳了聳肩,然后輕描淡寫地立正,并向陳伯蕃敬了一個軍禮道,“大使先生您好,我是駐日美軍當(dāng)局上尉約翰。道格拉斯,我們正奉命追查一名竊取我們機(jī)密的gd間諜,根據(jù)我們的人提供的情況,她現(xiàn)在就在您這位客人的浴室里,所以……”
“所以你們就敢隨便無視我這位朋友的存在?所以你們就敢無視我們中華民國的尊嚴(yán),所以你們就敢這么肆無忌憚嗎?”陳伯蕃憤怒的三個所以,將這位道格拉斯上尉說的是一愣一愣的,“你知道這位先生是什么人們?不管是你們的前任總司令道格拉斯。麥克阿瑟還是你們現(xiàn)任總司令馬修。李奇微都不敢對他這么沒有禮貌。你以為你是誰呀?難道你的地位比他們兩位還高嗎?所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奉的是誰的命令,請你立即馬上離開這里。否則,我將向你的上級提出抗議!由此產(chǎn)生的一切后果有你一人獨(dú)自承擔(dān)。”
“先生,對于你的要求我很抱歉,我們是奉命行事!”抗議就抗議!有什么了不起么?你們中國人不就是嘴上說說嗎?什么時候付諸過行動,就是只會說大話。這小子這么年輕,他有什么本事讓麥克阿瑟還有李奇微將軍都不敢對他沒有禮貌,難不成他是總統(tǒng)的私生子或者國內(nèi)某個大壟斷財團(tuán)的繼承人,一幫沒見識的人,居然連謊話都不會說,道格拉斯暗暗撇了撇嘴,對陳伯蕃的行為極度不屑。
“老陳,別理他,你讓他搜,盡管搜。順便麻煩你去打個電話。”林子軒叫了一聲陳伯蕃,男人嘛,一起出來花上幾回,這關(guān)系自然也就親近了,沒見后世那句四大鐵嗎?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坐過牢,一起piao過g,由此可見二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有多近?
“打電話?給誰打?”陳伯蕃正氣得滿臉通紅,林子軒讓他把阿哈。阿里那些人帶給孔祥xi和王世杰的時候,心里還在打鼓自己會不會再次愛頓批。可結(jié)果沒料到,孔祥xi不僅當(dāng)場拍板答應(yīng)游說老蔣同意從tai灣銀行提供貸款,還跟王世杰一起大大地夸獎了他一通,還說一定會在老蔣面前給他美言幾句,讓他感到非常的受寵若驚,要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他可是都是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度過的呀!可這回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夸獎,這是誰的功勞呢?當(dāng)然是林子軒了。所以這才死賴活賴地把他拉出來泡澡,以表示對方對自己“提攜”的感謝。可沒想到,泡得正美滋滋的時候,居然有人跑過來告訴他說一群美國大兵強(qiáng)行闖過保鏢的阻攔,沖進(jìn)了林子軒的浴室,這可把他給嚇壞了。想到林子軒先前惹過的那些事兒,以及得罪過的人,他生怕是美國人此時來找后賬,所以也顧不得自己的夫人,披了件浴袍就沖了過來。可沒想到,在這兒瞎乍乎居然是個美軍上尉,在自己面前還這么囂張,這不是明顯不把他這個大使放在眼里嗎?什么東西?美國人又怎么了,很了不起嗎?不過就是個小上尉,竟然就敢跟自己這個大使犯犟。可是,沒等他發(fā)火,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人的時候,林子軒又突然讓他去打電話,這讓他忍不住有些詫異。打給誰?難道是打給孔祥xi,讓他們出面抗議?畢竟,剛跟美國人做了一筆大生意,對方應(yīng)該會賣老孔幾分面子。
“直接打電話到盟軍司令部,幫我把這里的事情向喬治將軍轉(zhuǎn)告一下,就說這里有位叫作道格拉斯的上尉要強(qiáng)行搜查我的房間,記住,要著重點(diǎn)明是‘我’。如果喬治那個混蛋管不了這件事的話,就給麥格納或者海瑟打電話,要是他們再不接就直接找李奇微。”林子軒又淡淡地說道。
“這樣……”陳伯蕃先是一怔,接著就明白林子軒想干什么了,當(dāng)即冷笑一聲,朝身后的一名保鏢呶了呶嘴道,“去給盟軍司令部掛個電話,找喬治。”
“你們認(rèn)識喬治將軍?”林子軒的鎮(zhèn)定和陳伯蕃的做派讓道格拉斯頓時有些驚訝了起來。他可真沒想到林子軒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打電話到盟軍司令部去,雖說西方人性格上都是講究公事公辦,還有什么自由民主、人人平等的。可是,這個世界不管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都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平等。上尉或許能跟一個少校頂頂嘴,或許可以對一個中校的命令陽奉陰違,可是,面對一個將軍的時候,那根本就沒有任何對等的可能,因為到時候連讓他說話的權(quán)利都沒有。
“你面前的這位是中華民國駐日本的全權(quán)大使,陳伯蕃先生。別說喬治那個小小的準(zhǔn)將了,就是你們的李奇微將軍和他都是朋友。而且,上回李奇微將軍死乞白賴的要請陳大使喝咖啡,可我們的陳大使還不是照樣沒給他面子,你們那位李奇微將軍不是連屁都沒有放一個。所以上尉我告訴你,你攤上大事了。”林子軒又道。
看這家伙說得好像很自然,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難道他們的來頭真的很大嗎?看著林子軒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道格拉斯沉默了下來,現(xiàn)在他自己都有點(diǎn)兒拿不準(zhǔn)了。
“李奇微什么時候請我喝過咖啡?而且還是死乞白賴的。就算是我親自上門去請人家,人家還未必肯來呢?”陳伯蕃在一旁聽的自己都有有些臉紅。這個林子軒哪兒都好,就是太喜歡信口開河了,假話隨口就來,而且偏偏還有人相信他的話。
上回隨口弄了個“細(xì)菌戰(zhàn)”,可結(jié)果呢?區(qū)區(qū)三個字就整得李奇微焦頭爛額,不僅被國內(nèi)的高層質(zhì)問,就連前線的將軍和士兵都在向他問詢,而且國內(nèi)百姓都在游行示威,還給他起了個“細(xì)菌將軍”的名字。最重要但是他還將整個盟軍司令部從上到下都查了一遍,目的就是為了找出那個泄密的家伙,可結(jié)果呢?什么都沒有查到,還將所有人都得罪光了。而林子軒面對外界的質(zhì)疑,卻只用了一個“聽說”就給糊弄了過去。現(xiàn)在,居然又當(dāng)著個美軍上尉的面拿李奇微給自己抬面子,這哪用得著嘛!太不對等了。
“來,老陳別在那干站著,你也一塊下來泡泡,在水里等不是更好嗎?咱們可別浪費(fèi)了這么好的資源嗎?”
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鐘,除了浴池對面的怪獸嘴里還在噴著溫?zé)岬娜腥硕紱]有再說話。因為林子軒說了一句冷,所以,馬嘯天就將浴室的門也關(guān)上了,至于那些跟著道格拉斯進(jìn)來的人自然也被關(guān)在了里面。很快整間浴室只有霧汽升騰,漸漸的,連兩米內(nèi)的視線都有些不清不楚了。林子軒或許是等得有些不耐煩,干脆又走下了浴池,還招呼了一聲陳伯蕃。
“呵呵,我還是等會兒吧。”看了看一邊還站著的美國人,陳伯蕃苦笑著搖了搖頭,“反正也泡得差不多了,再泡下去骨頭就都軟了。”
“哈哈哈,那我可就不管你了。”林子軒笑道。
“沒關(guān)系,你泡你的就是。”陳伯蕃笑道。
“上尉先生,要不要一起來?很舒服的,像你們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多泡泡,可以解乏的我。”林子軒又看了道格拉斯一眼。
“對這些東西我沒興趣!也不會享受。”道格拉斯沉著臉道。他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的,林子軒的鎮(zhèn)定以及陳伯蕃的若無其事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想找個借口離開這里,可是想想如果自己就這么走了,萬一讓那個gd的嫌疑犯跑了,豈不是就麻煩了?
“就算你沒興趣,你至少也得說聲謝謝吧!你們美國人不是挺講禮貌的嗎?”林子軒貌似失望地?fù)u了搖頭,又將那四個一直躲在池子里的日本小妞兒招呼過來,然后自己趴在池沿兒邊上,讓她們?yōu)樽约捍瓯场S捎谶@四個日本妞兒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全裸了,所以他的這個舉動立即就吸引了包括道格拉斯在內(nèi)的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那些美國大兵,本來就是一些見了女人就上的主,現(xiàn)在這么好的機(jī)會如果不好好的看看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嗎?只是很可惜,由于這里水汽蒸騰,只能看個模模糊糊,不僅不過癮,反而更心癢難耐,不過這樣一來也讓他們感到了另一種朦朧的誘惑,要不是這里還有這么多人,他們說不定早就如餓狼一樣撲上來了。不過還好,就在道格拉斯等人為自己超強(qiáng)的忍耐力感到驚嘆的時候。剛剛奉命過去打電話的那名保鏢也跑了回來,對著陳伯蕃道,“先生,喬治將軍讓這位道格拉斯上尉過去接電話!”
“怎么,喬治那個混蛋自己不過來了?說這么半天的廢話,我還以為他要親自趕過來呢?”不等道格拉斯表示,林子軒就顯得不滿地說道。
“那個,那邊或許有什么事情一直占線,好不容易才打通的,喬治將軍結(jié)果一聽林先生您在這兒,他馬上就急了。”保鏢笑道。
“呵呵呵,急不急不關(guān)我的事。不過,這位尊敬的上尉先生,你如果再不過去,恐怕那位喬治將軍會很不高興的,到時候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呦!”林子軒又笑嘻嘻地向道格拉斯說道。
“希望你們是真的認(rèn)識喬治將軍。”水汽朦朧,他們也看不清道格拉斯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光從聲音就能判斷的出來現(xiàn)在這位上尉的心情肯定很不好。不過很可惜,沒人理他,他也只好借著打電話的由頭出了浴室外,好讓自己不至于剛剛那么不好受。
“喬治不會找麻煩吧?”陳伯蕃看著對方離開,忽然又有些不踏實地問道。
“怎么?喬治找麻煩,我還巴不得他找麻煩呢?我這幾天心情正不好呢?他要是找麻煩正好讓我有借口出出氣。再說了就是找麻煩,你堂堂的一個大使還保不住我區(qū)區(qū)一個林子軒嗎?”林子軒笑道。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可我不是怕那個喬治故意找碴兒嗎?”陳伯蕃苦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上回給他們找了一個怎么大的麻煩,聽說連美國白宮還有五角大樓都頭疼了好一陣兒呢?”
“那我管不著,誰讓他們讓我不高興呢?還那么袒護(hù)裕仁那個老混蛋。不過有一點(diǎn)兒你大可放心,現(xiàn)在的美國人可沒有心情找咱們的麻煩,他們現(xiàn)在肯定恨不得讓我回香港呢?”林子軒笑道。
“你怎么這么肯定?”陳伯蕃不信。
“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局勢,日本已經(jīng)有了不穩(wěn)的跡象,天皇皇宮被沖擊,東京博物館被搶,首相官邸被砸,靖國神社被炸,這說明什么?這說明此時的日本正有一股反美勢力在蠢蠢欲動,和這些人關(guān)系到他們生死存亡的大事相比咱們這些事又算得了什么?所以在美國人沒有處理好日本的事情之前,他們是不會找咱們麻煩的。”
“你就這么自信嗎?他們完全可以以保護(hù)咱們的名義將咱們帶走的。”陳伯蕃仍舊懷疑的說道。
“他們不敢,因為這么一來他們所要面對的就不是反美勢力了,不信的話,你急等著看吧!”林子軒笑道。
“那我可就是拭目以待了。”
“林先生!”陳伯蕃話音剛落,道格拉斯已經(jīng)重新走進(jìn)了浴室,然后鄭重的立正,敬禮,“美利堅合眾國上尉約輸。道格拉斯,奉命向兩位先生道歉!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道歉可以接受。不過我想問一下,喬治將軍難道就沒有告訴你們一些別的事情嗎?”林子軒又問道。
“收隊!”道格拉斯這一次理都沒理他,手一揮,然后就帶頭往外走去。看到他這個樣子,其他人也不敢久留,紛紛跟著走了出去。
“呵呵,看來你說對了,果然是不敢隨便找麻煩。”陳伯蕃笑呵呵地在浴池邊兒上坐了下來,“林子軒不愧是林子軒,就像孔院長說的,你是走到哪兒就吃到哪兒呀!”
“見笑了。其實這些你也能夠想到,現(xiàn)在的美國已經(jīng)是一腦門的官司了,在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會惹別的麻煩的,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想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惹我這張臭嘴罷了!”林子軒笑道。
“哈哈哈,這句話我是完全贊同的,你這張嘴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世界第一名嘴了。找遍全世界,也沒有像你這樣能只憑著一張嘴就讓聯(lián)合g軍司令部的人退讓三分的人,不愧是能夠?qū)⒊r戰(zhàn)事說的那么準(zhǔn)的‘預(yù)言家’。”陳伯蕃大笑。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有些佩服林子軒了。雖然他是人所共知的親共份子,卻因為自己在朝鮮戰(zhàn)事上預(yù)言,給自己準(zhǔn)確打好了“基礎(chǔ)”。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愣是沒人敢小覷他的話。就像喬治,聯(lián)合g軍的情報高官,雖然不怕林子軒這個人,也不怕他的勢力,卻實實在在地怕他這張嘴亂說話。一個不好,剛剛穩(wěn)定的美g軍心指不定又要晃悠起來了。雖然在二月份兒的時候,中美雙方已經(jīng)達(dá)成了停戰(zhàn)的第五項協(xié)定,但是協(xié)議一天沒有正式簽署,戰(zhàn)爭就一天沒有結(jié)束。朝鮮戰(zhàn)場上現(xiàn)在暫時還算平靜,但誰都知道,那只是雙方在養(yǎng)精蓄銳罷了,在正式簽署之前,誰也不敢肯定還會不會發(fā)生更大規(guī)模的戰(zhàn)役。而越是在這個時候,輿論的導(dǎo)向就越發(fā)重要,林子軒這張嘴的殺傷力也就越大,他要是說美國人有可能放原子彈,固然會嚇著gd志愿軍,可前線的那些美國大兵就不擔(dān)心了?
“其實那一切都是我瞎猜的,可真沒想到都準(zhǔn)了,讓你們見笑了。”自謙地笑道。
“行啦,行啦,你就別再給我裝了,光看你臉上這付表情就知道你到底有多得意。”看林子軒站直了身體,那幾名幫他搓澡的日本少女也都靠近了些,浴池周圍光隱現(xiàn),陳伯蕃很識趣兒地站了起來,“別讓剛才的事兒掃了你的興,我老婆還在那邊兒等著呢,就不打擾你了,慢慢玩兒。”
說到這兒,看了看這四個日本女人笑道,“你悠著點(diǎn)兒,否則我可沒臉給你家里的那兩位老婆交代。”
“呵呵,這你盡管放心,我的戰(zhàn)斗力那可是剛剛的,不信的話,等會兒你問她們。”林子軒滿臉的yin笑道。
“得了,那就更不能打擾你了。”陳伯蕃笑道,“還是年輕好呀!”
說完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那我就不送了,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