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給她留下的書里提過q市和紅翡島距離不過20海里,坐船也就是不到兩個小時,相當于現在的城市和城鄉結合部的距離。
“他說要去那邊搞養殖養海參,給我找的是個船廠做后勤。”說是想靠自己努力,可最后還是他幫忙找的工作,倆人這一去關系也就算定下來了,頂多是不同居不領證,但也是男女朋友了。
“啊?”春桃稍有吃驚。
海參養殖比起蝦圈的收入,肯定是只多不少,李狗蛋這貨不會做賠本的買賣,肯定是那邊的水質適合養海參所以才選的這個項目,船廠也是國企吧,這些運作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必須要有人才行,這個李狗蛋家里什么背景?
“說是他姑姑弄的啊,他姑姑好像嫁給了Q市的什么官,他沒細說,我也沒問。”
春桃心說果真是單純的人比較有福氣,窩在村里都能遇到這樣的鉆石蛋,只可惜她手里的錢不多,要不非得死皮賴臉的入股李傲風的海參圈,這家伙有頭腦有背景的將來肯定錯不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跟家里坦白?”
“等我和他穩定些再說吧,反正只要能給家里郵錢,他們也不會多干涉我的事兒,春桃,大海哥回去你是怎么打算的?”
春桃把隨軍的決定講給她聽,丫頭聽到倆人就算走出村還離的那么近特開心,直說這是緣分,春桃也笑了,是啊,人和人的緣分總是那么奇妙。
又摳了一會海蠣子,一小堆了沒地方放,丫頭決定去李傲風的蝦圈去借個桶,春桃看著巖石下的海浪滔滔,沒忍住,下去游了一段距離潛下去放了1網,換了1魚幣。
這樣的小魚網真是不過癮。這樣一百二百斤毫無成就感,近海上來的也就是那么幾種魚,想著等些日子能去遠海,心里不免有些期待。
等她濕漉漉的上岸時。丫頭還沒回來,甭問,肯定是被她那只蛋給纏住了。
躺在巖石下的沙灘上,看著藍天白云聽著海浪聲,卻忍不住想到他給自己唱歌。倆人泛舟海上的日子。
她頭枕在手上,哼起他最常唱給她聽的歌。
“春桃!”
“安姐?”
身后站著穿著連衣裙赤著腳手拎著黑色粗跟鞋的女人,不就是安姐嗎?
她不在城里呆著,怎么會突然跑到村里?
春桃坐起身,看著她坐在自己身邊的沙灘上,習慣性的撩撥一下頭發,再想掩蓋,春桃卻已經看到了。
“擦!誰打你了?”當兵的不在,沒人給她立家規了,臟話也脫口而出。
安鴻潔的臉有些紅腫。襯托著白皙的皮膚看著有點觸目驚心。
春桃秒懂。
“媽蛋的渣男,出軌還有理了是嗎,動手打人?我呸,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找個沒人的地方給他套麻袋了!”
她這輩子就特別不能容忍打女人的男人,尤其是這種不占理還囂張的。
“我沒事,你別著急,我這次是專門來找你的——春桃,你打算隨軍嗎?”
這個問題問的...春桃覺得她話里面必然有什么很重要的信息,依照安鴻潔的性格。大老遠專程過來找自己,肯定不只是為了八卦這一句。
她只用了短暫的思索,判定對方對自己沒惡意,于是點頭。
“我一個月后走。”
聞言。這個精明的女人露出微笑,很好。
“那么,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只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兒,我能做到的,你盡管說。”
家里有個首長,玉牌的事兒他給她提了個醒。作為軍屬,做任何事情都要注意影響。
“肯定不是違法的事情,我有渠道,本省有個很重要的人家里正高價收玳瑁——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海龜的一種,他們高價要這個干什么?”春桃記得,這個物種后世越來越少,屬于瀕危海洋物種,不知道這時代多不多。
“他們家的老爺子得了一種很古怪的病,老中醫給開了方子必須要用玳瑁的甲片入藥,而且不能是存貨,必須要新鮮的還要用甲片后面的龜血當藥引,所以他們家懸賞1萬,找身長超過60厘米的玳瑁,我首先就想到你。”
春桃低下頭,大腦快速運轉,不對勁啊,這種數量極少的海龜,她怎么會找自己?
1萬這是什么概念,在這個連長的工資都只有300的年代,絕對是一大筆巨款,這說明這種龜必定很難弄到,而且還映射了一個信息,一下子能拿1萬的人家,非富既貴。
“安姐,不是我不想幫這個忙,而是我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弄到。”玳瑁在淺海活動范圍比較大,現在不是它產卵的季節,不好遇到。
“我不需要你弄到,實際上,我已經收了一只類似的大海龜,只要到了日子你把那個賣給我,我付給你1000的酬勞。”
我靠!欺詐消費者,貍貓換太子?家里那位首長知道了,不得罰她站好幾十年的軍姿?
她現在的思維模式,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把那位的反應算計進來了。
“不是,安姐,這騙人的事兒...人家病人還等著用,且不說這藥方是否科學,但咱們不要這樣...”
她是貪財,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好吧,她只是怕首長想幺蛾子的家規整治自己而已...
“噗,你別多想,我不是騙人——而且你這表情一臉正氣的,怎么跟你們家的那位那么像?你是沒看到,今天早晨我店還沒開他就站在門口,見了我二話不說就遞了兩張大票給我,我怎么說他都堅持,我見過那么多人,你家這個最正。”
春桃嘿嘿的干笑兩聲,心說你是沒看見丫人后對著自己那股勁兒,正個毛線。
她想著于海,表情就柔和很多,安鴻潔不自覺的摸摸自己被打紅的臉。
春桃不會知道,她這一巴掌是為了什么挨的,于海給她錢正好被出軌的渣男看到了,渣男追問,才知道她把從老家帶回來的玉牌給春桃了,于海給的價格不高不低相當于市場價,但渣男還是爆了。
那牌子安鴻潔從老家帶來他就瞄上了,已經承諾送小情兒了,只等著合適機會就偷出去,沒想到安鴻潔跟春桃看對眼了,直接轉手送春桃,渣男怒不可遏,再加上這些天家里的生意直線下滑,買來的海鮮都沒賣出去賠了不少,一氣之下倆人吵起來,最后動了手。
她撫摸著臉頰淡淡的笑,謝謝渣男這絕情的一下,否則她還真沒打算這么狠!
察覺到春桃困惑的看自己,安鴻潔回神,對著春桃說出自己的計劃。
“玳瑁雖然稀少,但并不是國家保護的海洋動物,所以就算真捕,也不違法,至于你說的騙人,放心,我不會拿病人的身體開玩笑,依照我對對方的了解,他們必定會找懂行的驗貨,驗出來是假的自然不會用也不存在害人一說,可是你我的交易白紙黑字,我也沒辦法追回給你的錢,當然,給你的合同我只會寫我收購的只是海龜而不是特定的玳瑁,就算打官司,也輪不到你頭上。”
春桃也不笨,腦子把她前后說的一串,安姐說的這買賣賠的,未免大了點吧?
給她一千的酬勞也就算了,但對方是達官顯貴,故意拿假的過去讓人家識破,后續肯定沒那么好收場吧?
尤其是她是做飯店的,這時代的飯店靠的可全是人脈!她這么折騰,對方隨便給她添點堵,這買賣就要做不下去了——做不下去?
春桃明白了,我靠,這女人,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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