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淺想到之前大師兄說的話,覺得自己還是提前告訴姜盼煙一聲比較好。
“我大師兄今天得知你會搬過來治療,所以想為你把一下脈。”
而姜盼煙聽到清淺的話,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
白神醫的大徒弟溫子初,在京都恐怕也是無人不知的名醫了。他是最早被白神醫帶出來的徒弟,醫術亦是極其高明。
如今也不過是還太過年輕,再過些年定然也能有白神醫般的醫術和聲名了。
現在聽到清淺說他想要為自己診治,姜盼煙自然覺得驚訝不已。
她自然不會拒絕,只是有些擔心清淺。畢竟她也是知道,很多大夫不喜歡自己手中的病人同時被另外的大夫接手。
傅清淺看到她略帶猶豫的目光,笑著說道。“不需要顧及其他的。”
“等會兒我們和大師兄他們一起吃晚飯,等晚飯后他再為你診脈。”
“這邊院子住了我,大師兄和二師兄閻慎棠。”
“我大哥傅清武很少過來,還有一位是我曾經救治過的病人韓修遠。”
想起自己還沒有向她說明這邊的情況,趕緊又補充了一句。“另外一邊的院子住了其他的人,不過他們一般不會往這邊來。”
姜盼煙聽到她的話,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反正她也很少出門,和那些人見面的幾率也不大。
傅清淺見時間也不早了,領著姜盼煙往飯廳去。不過她們到的時間還早,還沒有其他的人。
兩人等在里面,傅清淺心里格外的著急。
心里著急大師兄怎么還不來,倒是若是其他人搶先了的話,就糟糕了!
畢竟,沒有見過面的人。第一個遇見的,感覺總是不一樣的。傅清淺打算撮合他們兩人,自然希望大師兄作為第一個出來的。
否則若是被其他人搶先了,那就麻煩了。
傅清淺想著要不知道現在就去通知大師兄,但是又怕自己走開了二師兄先過來了。
心里止不住的糾結,期盼著大師兄一定要趕緊過來。最好是趕在第一個進來,這樣說不定幾率會更大的!
然而,到底還是讓傅清淺失望了。第一個進來不是大師兄,反到是往常來得比較晚的二師兄。
傅清淺在心里埋怨了一番,不明白二師兄今天為什么會來得這么早。不過到也很快就收住了心思,趕緊給他們兩人介紹。
“盼煙,這是我二師兄閻慎棠,你應該見過的吧!”傅清淺介紹到一半,忽然間想起二師兄曾提過他也為姜盼煙診治過的事情。
所以提了那么一句,不過也不知道姜盼煙是否還記得二師兄。
“我記得,你好。”姜盼煙自然還記得閻慎棠,畢竟他是大哥的朋友。
“希望你住得習慣。”閻慎棠微微點頭,坐到了她們的對面。
而傅清淺聽到二師兄的話,立刻滿臉的鄙視。“說的好像這里是你家一樣!”還住得習慣啦!完全一副主人翁的樣子。
閻慎棠半點沒有比小師妹的鄙視當真,神情自然地說道。“我們師兄妹,哪里還需要區分得那么清楚啊!”說完,好似撒嬌一樣的看著小師妹。
傅清淺看到二師兄那表示,簡直是不忍直視。
而旁邊的姜盼煙,則是彎著嘴角輕笑。只覺得他們之前的相處,非常地輕松自然。
“咦,你回來了啊?”傅清淺一轉頭,發現正朝著里面走來的韓修遠。還滿眼的驚訝,畢竟韓修遠已經出門兩天了。
當然,傅清淺并不沒有問他去哪里了。
“嗯。”韓修遠微微點頭,好似并沒有發現多了一個人。
韓修遠和閻慎棠并不熟悉,何況他還下意識對他有些敵意。所以兩人雖然坐在一邊,但是卻有些距離。
“這是姜盼煙,她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
“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我曾經救治過的病人韓修遠。”傅清淺相互介紹了他們兩人,只覺得心累一步已。看來中間人,并不是那么好當的啊!
姜盼煙目光有些好奇的從韓修遠的身上掃過,稍微示意之后便收回了目光。
而韓修遠,則沒有任何的反應。
傅清淺見氣憤好像有些凝固了,只覺得有些疑惑。不過一位因為大家都還不怎熟悉,所以不好交流。
“大師兄,你動作最慢!”見大師兄終于到了,傅清淺簡直是一臉的嫌棄。
往日過來的速度都那么快,為什么偏偏今日就成了最后一名了。
溫子初聽到小師妹的話,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為一味藥臨時耽擱了一會兒。”
傅清淺到也沒有揪著不放,畢竟今天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盼煙,這是我大師兄溫子初。”傅清淺在介紹大師兄的時候,可比前面兩人要來得熱情得多。
“大師兄,這就是姜盼煙,你晚飯后再為她把脈吧!”
說完,臉上的表情是格外的激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旁邊的韓修遠看到她的神情,目光也跟著放松了幾分。
“麻煩你了!”姜盼煙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為自己看診,不過到也帶了幾分真誠地感謝他。
“無需介意,為你治病的是我小師妹。”溫子初聽到她的話,表情是一貫的冷漠。
讓旁邊看著的傅清淺,只覺得著急不已。大師兄難道就不能夠稍微的溫和一點嗎!這樣的話還怎么愉快的找女朋友啊!
而閻慎棠看到小師妹那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偷笑。
他就知道大師兄不會配合的,也就小師妹在這里瞎操心。
姜府一家人其樂融融,吃飯的時候自然沒有食不語的習慣。但畢竟一起的都不熟悉,再加上姜盼煙的性子本就比較內向。所以在放桌上,也沒有主動開口。
而傅清淺倒是想要調節一些氣氛,又害怕到時候說的話姜盼煙也聽不懂。畢竟想要和大師兄聊天,一般都是醫術上面上的事情。
為了避免這樣的尷尬,傅清淺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開口比較好。
雖然旁邊還有二師兄和韓修遠在,不過他們兩人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韓修遠是比大師兄話還要少的人,只會把天給聊死。
至于二師兄,傅清淺可不想二師兄一不小心說漏了什么。所以最后,一頓飯下來居然十分的安靜,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傅清淺只覺得頭痛不已,這么好的機會就被大師兄給白白的浪費掉了。
不過心里已經決定,自己一定要趕緊為他們兩人尋找說話的機會。否則這樣下去,恐怕到姜盼煙治好回家都不會和大師兄有什么交流。
幸好馬上就有讓他們兩人接觸的機會了,傅清淺的心中已經開始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我就說讓你不要瞎操心吧!你偏不信。”閻慎棠在小師妹的旁邊,小聲地說話。
傅清淺聽到二師兄額話,一臉氣憤地瞪著他。“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在這里煽風點火!”
如果不是大師兄還在,傅清淺肯定會給二師兄好看的。
“那你繼續努力吧!我先走了!”看到小師妹那氣憤的樣子,閻慎棠半點沒有把她威脅的目光放在心里。走的時候,還心情很好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傅清淺搖頭,想要甩開二師兄在自己腦袋上面胡作非為的手,看著二師兄離開的背影,恨不得沖上去踹上兩腳解氣。
韓修遠看到他們兩人的互動,眉頭不自覺的緊鎖起來了。目光暗淡了幾分,一聲不吭直接就出去了。
“他今天怎么了?”傅清淺見韓修遠好像氣勢洶洶離開的樣子,有些疑惑的詢問大師兄。“怎么感覺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溫子初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最后飯廳里面便只剩下了他們三人,溫子初換了位置為姜盼煙仔細的診斷了一番。
也就明白,為什么小師妹會把人回來治療了。
“情況確實有些嚴重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搭手的直接開口。”溫子初擔心小師妹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提前給她打了招呼。
“我知道,大師兄放心。”傅清淺聽到大師兄的話,趕緊點頭。
晚飯后帶著姜盼煙在院子里面散了會兒步才回去,叮囑了姜盼煙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她。不要學得不好意思就不開口,不然后面反而容易出事。
“天氣有些冷了,晚上的時候也要注意房間里面的通風問題。”
“不能因為怕讓你們家姑娘吹著風了,就不開窗。”
傅清淺送姜盼煙進屋的時候,發現房間里面的窗戶全部都是緊閉的。
立刻叮囑了紫鵑,要讓房間保持通風。
“是。”紫鵑聽到傅大夫的話,心里雖然有些擔心卻不敢反駁。
因為姑娘的身體從小就體弱多病,更是非常容易感染風寒。所以房間里面的窗戶,一般情況下都是緊閉著的。
現在聽到傅大夫這個要求,但還是趕緊同意照做了。
“以后你每天不能夠一直呆在房間里面,要多到院子里面去走動。這個時間,一天不能夠少于一個時辰。”
傅清淺當然明白,他們因為擔心姜盼煙的身體。所以很少讓她出門,更很少讓她做一定的運動。
實際上這樣反而會讓她變得更加的虛弱,更加不利用她的身體。
姜盼煙聽到清淺的話,有些擔心的說道。“我一走動就容易出汗,然后就很容易受寒。”
傅清淺對于她的情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樣,你走動之后稍微覺得累了就坐下休息。”
“只要覺得累了或者有汗了就馬上休息,次數多些就好了。”
難怪姜盼煙很少出房門,這樣的情況確實有些麻煩。
她因為體虛,稍微動一下就出汗確實容易受寒。
不過時常注意著,就不是很大問題了。
“反正你記住,不要因為你身體不好想要什么事情就畏手畏腳的。”
“你首先要在心里面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可以的。”
“只要這樣,比才能夠真正的獲得健康。”
照傅清淺看來,因為常年身體虛弱。再加上家人的過分小心翼翼,最后就導致了姜盼煙有些自卑的心理。
當然,這種自卑不是說在身份地位上面的自卑。
而是她總覺得自己身體不好,和正常人不能相比。這樣的心理,實際上是不利用她的恢復的。
姜盼煙這種心理并不是特別的眼中,一般人自然不容易發現。何況她又隱藏的很好,所以姜府的人都沒有發現。
但傅清淺是大夫,她不僅關注身體,還要關注心理的。
所以只一眼,就已經發現了。
姜盼煙聽到她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硬了。不過只是一瞬間,馬上就恢復到正常的情況了。
“我知道。”
她不知道清淺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看到她的目光的時候自己下意識的就點頭。
“好了!你早些休息吧!”
傅清淺沒有再多說,反正現在她就住在這邊了。有什么需要讓她注意的,自己想到了再告訴就可以。
她現在還要去藥房,找大師兄確定一下明天給姜盼煙治療的方案。
雖然她心里已經有了方案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大師兄也確認一下比較。
“是有什么問題嗎?”溫子初見小師妹這么晚了來這邊,自然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
“我想讓大師兄給我看看,我確定的為姜盼煙第一次治療的方案。”
傅清淺將自己帶過來的冊子遞給大師兄,做到了大師兄的旁邊為他解釋說。“我準備先用用針灸,一共三次。”
“將姜盼煙體內的毒素排出來。”
“再配合藥浴,做全面的清楚。”
“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以五天為一次的治療。”
溫子初聽到小師妹的話,眉頭皺了一下。“針灸的話,你有多少的把握。”治病的事情容不得半點的不確定,否則最后就可能是一條人命。
最重要的,是大夫還需要為這條人命負責。
小師妹確定的方案自然沒有什么問題,不過溫子初比較擔心針灸這事。
畢竟針灸上面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錯,而且極其考驗人的心力。他有些擔心,以小師妹現在的功力恐怕不能夠堅持三次。
針灸看起來十分的簡單,但實際上非常耗費施針之人的精神。而且還是連著的三次,雖然中間有五天恢復的時間。但溫子初覺得,還是有些短了。
擔心小師妹的身體,到時候恐怕會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