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恨自己總是記不住教訓,她已經在辰一墨領教過無數遍,男人床上的話不能當真的。
這是她被辰一墨弄死去活來的時候發出的感想。
這家伙好像在這四個月積攢了很多的火氣,卯足了勁在她身上發泄回來。
若不是顧著她肚子還有孩子只怕天亮了她還不能睡覺。
可憐這一場劇烈運動下來,她累得手指頭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辰一墨這家伙還能神清氣爽第二天一大早去上班。
辰一墨回到公司后,立刻聽到一個消息,就是東陽地產的項目順利啟動,陸楚順利完成了舊戶主的搬遷進程。
辰一墨眉頭挑了一下,沒想到陸楚能力居然這么厲害,東陽地產的計劃都能被他攻克下來。
這么長時間以來,東陽地產項目都是一塊肥豬肉,是穩賺不賠的項目,之所以遲遲開展不起來就是舊城區的人太多,很多人不愿意搬遷,不是嫌棄價錢太低了,就是找各種借口不愿走,政府那邊又說明不能用極端的手段影響政府的形象,所以這個項目一直辦不下來。
沒想到陸楚用了不到四個月就完成了舊城區的搬遷。
雖然比預算的花費款項高,但是辰一墨知道這一筆錢花得很值。
思忖過后,辰一墨立刻想到陸楚這一次為了公司立了那么大的功勞,秦秀一定會在股東大會上再次要求陸楚深入辰天的核心部門,到時候他不可能繼續架空陸楚的權力。
平心而論,陸楚的工作能力這么強,如果他作為他普通員工的話,他肯定毫不猶豫為他升職。
可陸楚偏偏是秦秀的人,還是一個對夏末心懷不軌的人。
最主要的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追查綁架他的人。
他慢慢開始有了眉目。
如果他找出證據是陸楚所為的話,陸楚這會死定了。
但目前來說他并不能動陸楚,甚至還要放權給他,這是辰一墨在考慮的地方。
夜裴敲門進來。
他對辰一墨吹了個口哨。
“東陽的地產案進展很順利,你怎么看?”
“很好,對公司來說是好事。”
夜裴一瞬不瞬地看著辰一墨:“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辰一墨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好整以閑地看著夜裴:“你幫我想到辦法了?”
“方法簡單,他不是要權嘛,那就給他,東陽的地產案是開始了,后面還有一系列的工作,動工,建筑這些通通需要人跟進,就讓他跟下去好了,反正這個工程不忙個三年五載都完成不了。”
辰一墨笑笑:“你和我的想法一致。”
他們從小長到大,不只是好兄弟,還是工作的好拍檔。
辰一墨沒有放過夜裴眉宇間的愁容。
“怎么?你家小芹要跟你鬧了。”
夜裴苦笑一下,不作聲。
辰一墨開始炫耀:“你該讓你們家小芹向我們家末末學學,我們家末末又善良又賢惠,從不和我鬧。”
夜裴不甘示弱:“我們家小芹也不錯,有個性。那種柔柔弱弱的性子我還看不上眼。”
辰一墨揭穿他:“你就裝吧,說,你多少天沒有回房間睡覺了,獨守空房的滋味還沒嘗試夠呀。”
夜裴在辰一墨面前敗下陣來:“唉,這女人生氣起就是不好哄。”
辰一墨斜斜他:“這次因為什么事惹你老婆生氣?”
夜裴還真是羞于啟齒。
不就是那點夫妻的間的隱事。
夜裴含糊過去:“不就夫妻那點吵吵鬧鬧嘛,有啥好說的。”
辰一墨眼神盡是不相信他的神情。
一個大老爺們,自己說著說著耳尖都紅了,他信夜裴沒鬼才怪。
夜裴下班之后,往家里方向開車回去。
想了想,老婆還是要哄回來的,半路轉頭去了珠寶店。
意料之外讓他見了熟人,只見藍嵐和一個男人在珠寶店門前拉扯著什么,那男人拿著戒指強硬地往藍嵐手指上戴上。
“你給我放手!”
“嵐嵐,你都快是我的人,這是我的心意,你收下吧。”男子很瘋狂,非要藍嵐戴上他的戒指不可。
聽起來像是兩人的情感糾紛。夜裴在一旁站著,不知道該不該出手幫藍嵐好。
藍嵐見了夜裴就好像見了救星一樣。
“夜裴,快救我。”
藍嵐已經出到聲,夜裴不可能不幫。
他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輕輕一甩,那男人立即倒退好幾步。
那男人抬起頭望向他,眼神有些憤怒,卻不敢上前和他對峙。
“你是誰?”那男人質問夜裴。
不讓夜裴說話,藍嵐先出聲:“不關你的事。”
那男人語氣瞬時軟了不少:“嵐嵐,我只是問問,你不要生氣,你要是不想我問,我不問就是了。”
“行了行了,你別跟著我就是了。”
男人怯怯地拿著戒指道:“那戒指……”
藍嵐不耐煩:“送給你媽吧。”
誰知道那男的一本正經回答:“我媽不合這個尺寸。”
藍嵐要瘋了:“反正我不管你送給誰,你不送給我就好。”
男人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一臉委屈:“可是這個戒指就是買來送給你的呀。”
藍嵐崩潰了:“你聽不聽懂人話,家里的聯姻是家里的事,我個人從沒想過嫁給你。你給我走好嗎,我不想看到你!”
男人在原地定定地站了好幾秒,最后委屈地離開了。
夜裴同情的眼神看著藍嵐:“真沒想到,我們的女神也被逼婚了。”
藍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讓自己顯得那么狼狽。
“剛才謝謝你了。”藍嵐神色有些不太好,連夜裴也不想多談。
夜裴不由問多幾句:“那人就是你家里為你安排的聯姻對象?”
藍嵐聽到聯姻這個字眼顯然一下暴躁很多。
“不要和我提他。”
夜裴有些疑慮:“藍伯伯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怎么會對你做逼婚這種事?”
藍嵐聽到夜裴的問話,多日來的委屈噴灑而出:“問你的好兄弟!”
夜裴一愣:“一墨?關他什么事?”
藍嵐悲憤地蹙了蹙眉,沒有和夜裴說下去,徑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