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成功入主長安,獨攬朝權,消除各省太守擁兵自重的局面,摩下一衆文官武將都美滋滋的等著封賞。
不管是上過戰場殺敵,立有軍功的少壯派,或是呆在大後方沒上戰場的元老派,人人心裡都在期盼,爲此還爭吵起來。
元老派們確實有傲的資格,他們很早的時候就一直跟隨老太守衛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象孫頜這樣的元老更是戰功顯赫,唐天和同樣功勞不少,而且還是衛煌的乘龍快婿,這是新近堀起的少壯派沒法相比的。
衛氏父子爲此都感覺頭痛,不過,事關內部安穩,必須慎重考慮,急也急不來,但陣亡和傷殘將士的撫卹問題必須儘快落實。
數場惡戰下來,除了自願協助守城的百姓不算,光是陣亡和傷殘的士兵就幾近六萬人,損失最大的是幾次的城池的防禦戰,原因是初次上戰場的新兵驚慌失措,這也是大量徵召青壯所付的必然代價。
光是撫釁金就是一筆巨大的數額,如果再算上賞賜有功將士的錢財等,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衛大衙內不得已,只能動用所謂的儲備金,就是用庫存的黃銅鑄造大量的錢幣,以解燃眉之急。
他明知這麼做肯定會引發一些不良後果,比如銅錢貶值,物價上漲等,但實在沒有辦法,這次的連番大戰,幾乎耗空了嘉月省的府庫。
撫釁的問題,自有可靠的心腹手下辦理,衛大衙內擔心有膽大妄爲的傢伙膽敢貪墨,讓老爹放話出去,你們貪墨別個方面的錢,我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作不知道,但誰若膽敢貪墨陣亡將士的撫釁金,別怪老子不認人,貪墨一個銅板,斬立決!
當天,父子倆把一衆親信都召集到府中商議,商議的就是這封賞的問題,在坐的除了巫悠,還有被收服的紅楓省老名士溫子山屬於衛大衙內的少壯一系外,全是一直跟隨衛煌的元老派,田策原本也是元老派,但現在輔佐衛大衙內,也被劃入少壯一系裡。
衛煌先把軍政分開的新體制說出來
,讓大家商議是否可行,如果可行,他會奏請秦王推行。
在座的衆人,不管年青也罷,年長也罷,無不是才高八斗的名士大儒,略一思索,都能感覺得出新體系的種種好處,再者,這是老太守在爲衙內做著各種準備,如果反對,必然被排除在覈心之外。
見大家都認同,衛煌拿出一疊稿紙讓衆人審閱,裡邊寫的全是封賞名單,後面標註有封賞的官職地名等,這是父子倆商議了大半天后審擬出來的,儘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甚至考慮到了各大家族的利益,當然,一些重要的職位,你必須得有勝任的能力才行。
在座的衆人皆是衛氏重要的核心成員,衛煌的安排,自然優先考慮到他們,讓他們頗爲欣慰,自然不會有太大的意見,反覆商議之後,在原先封賞的基礎上做了一些相應的更改與變動。
此次大封賞,代表少壯派的衛大衙內做了不少讓步,元老派佔了不少便宜,一衆元老對衛大衙內顧全大局的度量頗爲折服,衙內如此年紀,已具備一代雄主的氣度風範吶。
這個漫長的會議一直開到深夜才散,之後,相府內的幾名錄事參軍忙得一塌糊塗,熬夜至第二天的早上才把這些重要的事兒忙完,此時,正好是上早朝的時間。
衛大衙內如今身爲驃騎將軍,自然有上朝的資格,他雖被天下士林譽爲最年青的大家宗師,但只有秀才的功名,統軍征討,戰功顯赫,火箭式的飈升驃騎將軍,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殿中的文武百官用極其複雜的目光默默的注視父子倆,在保王黨及少數一些清流名士的眼裡,無疑把父子倆歸爲奸惡之列。
不過,大多數朝臣則在心中默默的盤算著自已的將來,現如今,傻子都知道,衛氏手握全國兵馬,把持朝權已是闆闆釘釘上的事,與衛氏作對,必然沒有好果子吃,君不見,衛老狐貍藉口內奸一事,大肆拘捕一些強烈反對他的朝臣,只需要隨意安個罪名,輕者砍頭,重則抄家滅族。
現今是
士族林立的年代,朝臣中,不少人出身世家大族,他們就算不爲自已考慮,也得爲家族考慮,家國天下事,家族利益永遠放在第一位。
其實,許多世家大族已經旗幟鮮明的依附衛氏,還有一些雖然沒有倒過去,但也釋放出善意,給予衛煌在一些困難上的幫助,贈送大量糧食與銀子等,有的甚至派出族中年青一輩極有才華的子弟投入衛氏帳下,全力輔佐等等。
當然,也有少數一些世家大族是忠心耿耿的保王黨,旗幟鮮明的站到衛氏的對立面,加之一些對王族忠心耿耿的清流名士,還有一些對衛氏不爽的大臣,保王黨在朝中的勢力還是蠻大的,能夠給衛氏在政事等方面帶來一些麻煩,至少目前是這樣。
朝禮之後,衛煌呈上連夜寫好的請功奏摺,保王黨爲營救一些被關押在大獄裡的大臣,自然拼命的使絆,在這時候有人提到了這事,責問衛煌爲何無故拘禁朝廷官員。
依附衛氏的大臣自然出班辯解,保王黨的大臣接二連三的跳出來,金鑾殿免不了又是一場口水仗。
或許在以前,衛大衙內還感覺好玩,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過,這種事見多了難免生煩,而且吵來吵去,這些清流名士就那麼幾句罵人的話,哪能跟後世的掐架水準相比。
兩派的大臣吵得不可開交,他站在一旁,看著端坐軟椅上的武惠妃,經過愛情滋潤的她顯得格外的嬌豔動人,忍不住咧了咧嘴。
想起前夜的瘋狂,想到她表面端莊賢淑如天使,骨子裡卻瘋狂放縱如魔女,這廝體內的獸血難免又沸騰起來,小衙內更是蠢蠢欲動。
武惠娘端坐軟椅之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一衆大臣互噴口水掐架,心裡很無奈,也感覺很無聊,她一個婦道人家,卻被逼得坐在臺前,著實讓她很頭痛。
看到愛郎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的心頭不禁突突狂跳起來,這冤家也太放肆,竟然在莊嚴肅穆的金鑾殿內,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挑逗她,實在讓她不知該說什麼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