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末年東周周敬王姬匄二十三年十一月中旬。(既公元前497年冬)
東周都城洛邑,西山腳下觀星樓。新一代道家的繼承者尹喜,這日深夜時分,在觀測新星星象之時,發(fā)現(xiàn)代表新圣人的新星,正在由東向南移動的跡象,并且正煥發(fā)出新的光芒,根據(jù)這個現(xiàn)象,尹喜很快就推斷出,新圣人有回吳的跡象。
從新星南移的方向上,尹喜很快就推斷出,前些時候代表越國運(yùn)勢的星位,為什么會突然再次發(fā)出光芒,很可能是因?yàn)樾略酵醯募次坏年P(guān)系,而這一切都與新圣人有著關(guān)聯(lián),這次新圣人突然前往吳國,肯定是因?yàn)檫@個新越王鋒芒大盛,使得新圣人產(chǎn)生了危機(jī)感,從而才有新星南移的現(xiàn)象。
尹喜對于自己的這個推斷,十分的滿意,從這點(diǎn)他也認(rèn)識到,新圣人的不凡,他能在游歷的階段,就能影響本來已經(jīng)衰弱的越國,在突然之間展現(xiàn)出勃勃的生機(jī),足見新圣人的威勢,必能光耀四方。
整整忍了一年的尹喜,終于再也忍不住,從而決定前往吳國,去瞻仰一下新圣人的風(fēng)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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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十一月中旬,吳國都城姑蘇,吳王宮大殿。
吳王宮大殿之上,端坐在王座之上吳王闔閭,此時正滿臉威嚴(yán)的俯視群臣。(吳王闔閭又名闔廬,姓姬,名光,吳王諸樊之子,故又稱“公子光”。)
年過五旬的吳王闔閭,容貌雖然清瘦,但眉宇之間的威嚴(yán),依然盡顯他的霸氣,身穿紫袍的他,端坐在位,依然手持著神兵泰阿在手,顧盼之間,讓殿下群臣,紛紛低頭,不敢仰視之。
“今越王新喪,寡人決定征討越國,爾等以為如何?”吳王闔閭的話剛一出口,立即朝到眾臣的反對。首先跳出來的就是相國伍子胥,他當(dāng)下義證嚴(yán)詞的說道:“大王,我國今秋剛收越國上貢的糧食,冬天就對他們發(fā)動攻勢,天下諸侯豈不笑我國忘恩負(fù)義么?”
“大王,臣以為伍相國所言不對,越國與我國世難和好,并且反復(fù)無常,理應(yīng)討伐。”大夫伯嚭出列稱頌道。
吳王闔閭本有些不高興,這會見有人附和自己,忙點(diǎn)頭道:“伯大夫,你到是說說看,這越國怎么個該討伐。”
伯嚭,本楚國名臣楚伯梨之孫,父親伯郄宛,是楚王左尹,后來被楚令尹子常所殺,并誅連全族。伯嚭逃難到吳國,得到伍子胥的舉薦,故在吳國頗受重用,但為人貪財好色,善于媚惑主上。
伯嚭見吳王親自問自己時,心下自然十分歡喜,恭敬的說道:“大王,你還記的十四年前,我們討伐楚國之時,越國派軍襲擊我們都城,使我們腹背受敵嗎?”
“當(dāng)然,這點(diǎn)舉國之人都知道。”吳王闔閭點(diǎn)頭表示贊同。
“大王,但后來呢?后來我們大軍回國,越國害怕又上表稱臣,而最近這些年來,越國仗著國力上升,對我們提出的貢禮,總是敷衍了事,而當(dāng)聽到我們要發(fā)兵攻打越國時,他們又獻(xiàn)上糧食,這種舉動,不就是正好證明了越國,就是一個反復(fù)無常的國家么?對于這樣的敵人,我們就因該狠狠的給予教訓(xùn)。”
“如今新即位的越王勾踐,下臣聽密探回報,說他狂妄自大,揚(yáng)言要發(fā)兵攻吳,大王,像勾踐的人,我們是留不得的。”伯嚭謙恭的神情,并且專對著吳王闔閭的意愿方面說好話,自然是聽得吳王很是高興。
“不錯,伯大夫說的很有道理,對于反復(fù)無常的越國,我們是因該給予打擊。”吳王闔閭嚴(yán)肅的話語,讓殿下的眾臣,人人意識到他對攻越的決心。
“大王,攻越之事,確不可超之過急,如今我國糧草尚未備齊,且久戰(zhàn)之軍也需要修養(yǎng)啊,若真開戰(zhàn),禍福實(shí)難預(yù)料,臣懇請大王,給臣半年時間準(zhǔn)備,糧草兵器,再攻打越國不遲。”伍子胥雖然知道吳王攻越的決心,但他也深知這場戰(zhàn)爭,是難有勝算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暫緩住吳王的攻越之心。
吳王闔閭見自己中愛的相國伍子胥,這次三番兩次的反對自己,臉色不由顯得十分難看,于是十分堅決的說道:“相國,這事就這么定了,糧草之事,交由王子累負(fù)責(zé),你就不用管了。”
“王子累,寡人命你兩個月內(nèi),準(zhǔn)備好五萬大軍的一切物資,隨寡人出戰(zhàn)。”吳王闔閭那中氣十足的話音一落下。站在殿中大臣之中的王子累,身穿鎧甲,容貌粗獷,身高八尺,肩寬背厚的走到班列,恭敬跪地的喊道:“諾!”
“退朝!”吳王闔閭長袖一揮,走進(jìn)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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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勝與孫靜四人,沿著越水而上,連夜的往吳國趕去,這天清晨,因漫天大霧,使得他們在馳騁之中,竟然迷失了方向。
在無奈之余,四人決定暫時在越水旁停下,準(zhǔn)備等大霧散去,再行趕路。停下來歇息之時,黑翼和徐凇先行去了打獵,熊勝與孫靜坐在越水河畔,望著滔滔不決的河流,熊勝頗為感慨的說道:“靜兒,你說這范蠡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孫靜自然知道熊勝的心病,因范蠡沒有跟隨他一道離開,這幾天來熊勝都有些恍惚,總是在問著關(guān)于范蠡的問題。
“相公,你不用擔(dān)心,我看那范先生,是一個重情守諾之人,他為了好友皓進(jìn)的請求,而甘愿在越國多留一年,如今他雖然沒有跟我們一道離開,但他也說了,只要一年期滿之后,他就會前來尋你,我想這因該是他的真心話,而不是有意的敷衍。”孫靜挨著熊勝坐在一起,有意的寬慰著他的心結(jié)。
熊勝其實(shí)擔(dān)心是范蠡能否走的了,而不是擔(dān)心他的誠意,要知道他的才華一旦露底,勾踐是絕對不會讓他輕易離開的,就在熊勝黯然神傷之時,忽然茫茫的大霧之中,穿來了清脆甜美的歌聲:南有嘉魚,烝然罩罩。
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樂。
南有嘉魚,烝然汕汕。
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
君子有酒,嘉賓式燕綏之。
翩翩者鵻,烝然來思。
君子有酒嘉賓式燕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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