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雄會!
啊呸,雙雌會,即將在華影學(xué)院武術(shù)社VS中戲大學(xué)跆拳道社間上演。
令兩座名校里所有男生都郁悶的是,他們學(xué)校中武力最強悍的,竟然都是女人。如果是河?xùn)|獅級別的母猩猩也就罷了,偏偏顧舒云身材火爆,一入學(xué)就被驚艷地評為校花,而蘇小珞的父母都是享譽華夏的天王天后,有漂亮基因傳承,她的容顏也是一等一的。
當(dāng)然,如果是在韓國,明星夫婦們生出來的孩子,很可能就丑陋得像丑八怪一樣。得感謝整容,在她們成年后依舊能夠變得跟父母一模一樣,到那時候,人們才能發(fā)表遲來的感慨:孩子跟父母長得好像啊……思密達。
陰盛陽衰,令所有男生都非常郁悶。
“你就是武術(shù)社的社長顧舒云,早就聽聞你的鼎鼎大名,我此來就是向你討教一番,看看你那吹噓的國術(shù)功夫厲害,還是我的跆拳道威猛!”蘇小珞眼光灼灼,她本能地感受到來自顧舒云身上的,那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勢。
顧舒云抱著胸膛,淡淡瞥向她:“你誰啊?”
霸氣側(cè)漏!
顧舒云簡簡單單三字,就將蘇小珞處心積慮完敗黃承志積攢的氣勢泄掉。
蘇小珞本來挾大勝之勢,威勢凜然襲來,壓制全場,可謂氣焰滔天,占盡天時地利的優(yōu)勢,可顧舒云卻是輕蔑冷笑,一句“你誰啊”,就將蘇小珞打上無名小卒的標(biāo)簽,滿臉藐視,將她的傲然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華影功夫校花,原來并非噱頭,果真有真材實料。”蘇小珞的雪膩臉蛋上戰(zhàn)意熊熊,一踢熱褲下的修長美腿,擺出進攻姿態(tài),“請學(xué)姐賜教!”
顧舒云淡淡點點下巴,瞇著一雙鳳眸,好像關(guān)二爺溫酒斬華雄時一樣淡漠道:“我敗你后,你就得收回你的話,然后滾出華影武術(shù)社。”
蘇小珞笑靨淺淺:“哦?就算學(xué)姐能贏我,就能證明我的話是錯的嗎?在場的所有男人們,莫非就不是廢物了?”
華影的男生們義憤填膺,滿臉羞辱,可他們的的確確沒有人能夠抗衡蘇小珞。
余凡撇嘴,扯扯威廉的衣袖,換來后者警惕的眼光:“干嘛?我警告你,我不是基佬,你別拉拉扯扯的。”他依舊心有余悸,擔(dān)心被兩大美人當(dāng)做基佬王,那對一名自詡風(fēng)流倜儻的豪門貴公子來說,簡直是恐怖的折磨。
余凡翻翻白眼:“首先,我對你沒性趣;其次,別問那樣曖昧的詞語,漢語博大精深,干嘛和干嗎,有著截然不同的含義;第三,你沒聽那小妞說,全場的男人都是垃圾,里面可有你和我?”
威廉勃然大怒:“我威廉在北美中歐縱橫二十余載,從來沒有被小妞說是垃圾,你別攔我,我上去揍得她滿臉桃花開!”
余凡立刻退后三步示意:“我沒攔你啊。”
威廉喟嘆:“你嘴上說沒攔我,但我看你那風(fēng)雪夜歸人般的擔(dān)憂眼神,知道你在心里呼喚讓我別去送死。兄弟,你的盛
情我心領(lǐng)了,我聽你的,不去。就將在眾目睽睽下暴打那小妞,揚我們男性雄威的機會,讓給其他人吧。”
“你好賤啊……”余凡道。
“犯賤總比作死好。”威廉翻翻白眼,“是你的話,會無緣無故挨揍嗎?如果是床上貼身肉搏,我威廉一定能降妖除魔,把那女妖精毆打得連連慘叫,徹夜不眠,但眼下是在眾目睽睽下,那就算了。你的回天九針,聽上去很拉風(fēng)的樣子,不上去教訓(xùn)她一頓嗎?”
余凡撇嘴:“沒啥意思,男人打女人,打得贏,會被罵氣量狹隘;打不贏,那就會顏面掃地,從哪種角度看我都在吃虧,對吧?”
“說的也是。”
但令余凡萬萬沒想到的是,樹欲靜,風(fēng)不止。
躺倒在地,滿臉沮喪的黃承志,眼睛余光一掃,就瞥到正在指指點點的余凡。
他的胸腔中頓時滿是暴怒,還有什么事比被有著奪妻之恨的宿敵,親眼見證自己的一敗涂地更加恥辱的事情?
黃承志咬緊牙關(guān),腦中忽然有一條計謀浮現(xiàn),他狂吼道:“余凡,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nèi)A影的男人一再受辱嗎?”
所有人愕然,不知為何校園的風(fēng)云人物袁承志,突然會吐露出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而且竟然在向?qū)Ψ角缶取?
黃承志憤怒咆哮,艱難地直起脊梁,咬著牙,挺著胸,倔著骨,任何人都能夠輕易品味到他的悲涼和戰(zhàn)意,哪怕是將他揍翻在地的蘇小珞,都是微微瞇眼,沒有出言譏諷。
等到黃承志站穩(wěn),他深深看向余凡,忍耐劇痛鞠躬:“我向你道歉,余凡!但我們間的私人恩怨都是小事,華影學(xué)院的榮譽卻是大事啊,請你勿要因為嫌惡我,要看我的笑話,就對我們?nèi)A影男人們顏面掃地的巨大恥辱不屑一顧!我知道,我的虎鶴雙形在你面前,只是雕蟲小技,你勝我太多。現(xiàn)在,我請您摒棄前嫌,為我華影男人們的顏面,與蘇小珞女士一戰(zhàn)!”
顧舒云冷哼:“余凡也已經(jīng)受傷,不便與人動手。何況,對付她我一人就手到擒來,何須小凡插手?”
黃承志卻是悲憤地看著顧舒云:“社長,我知道您的古武強悍無雙,但我們男人受辱,豈能哭哭啼啼找女人出頭?何況!她辱罵的是在場的所有男人啊,余凡,你也在被侮辱者的行列中!”
蘇小珞露出饒有意味的迷人微笑,順著黃承志的目光,看向余凡,淡淡張嘴:“你,就是現(xiàn)場所有男人里最強的?”
余凡咧嘴,原本一直保持的溫和謙卑的姿態(tài)全數(shù)消失,他面無表情地嚼著口香糖,給人的觀感是冷酷,沉默,卻強大!
“是我。”余凡低沉的嗓音回答。
“你竟然不要臉地承認(rèn)了?寶寶好震驚!”蘇小珞伸出白嫩小手捂住嘴唇。
顧舒云憂慮地提醒他:“先前你跟黃承志一戰(zhàn)時,被他偷襲得手,你也已經(jīng)受創(chuàng),何況……別忘記你的體質(zhì),陽煞絕脈,你最好減少任何跟人動手的可能性
。”
余凡淡淡一笑:“是啊,我的確該退。我是醫(yī)者,清楚醫(yī)理,懂得藥經(jīng),我很明白我的身體不適合跟人動手。但是!我是男人。”
余凡斬釘截鐵地道,一抬腿,振衣而起,來到眾目睽睽的漩渦中心,目光悠然地瞥一眼蘇小珞,然后冷淡地看向黃承志,好像蘇小珞完全不配做他的對手一般,那令后者險些暴跳如雷。
黃承志一拱手,心中冷笑,滿臉感激涕零。
“得嘞。”余凡咧嘴笑了,笑容無聲,卻格外的嚇人,“你的那點小伎倆能瞞得住我的話,你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你!”黃承志在余凡的注視下,忽然有點心虛起來,心里愈發(fā)地忌憚他。
余凡拍拍他的肩膀,淡淡道:“你很清楚,你那一記鐵砂掌的暗勁滲入我的血肉,那很難解除,所以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是跟你一樣,正處在虛弱期。所以我跟蘇小珞動手,多半會重蹈你的覆轍,也一敗涂地,對吧?”
黃承志瞳孔驟縮,沒有說話。
余凡卻是豪氣干云地大笑,那是顧舒云從未見識的余凡的另一面!
這個因為陽煞纏身,一輩子都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男人,他卻因為死亡如影隨形,所以早就習(xí)慣死亡,因此無懼生死,他的豪情令在場所有男人都熱血澎湃。
余凡大笑完畢,嘴角微翹,勾起冷酷弧度,俾睨著黃承志:“你千般算計,萬般欺騙,引我入彀,但是,那又如何?”
黃承志一怔。
余凡微笑:“我輩武者,雖然不是睚眥必報,但也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做事講究順暢心意,念頭通達。既然受辱,那就現(xiàn)世報!你以為先前你能傷我是因為你我半斤八兩,水準(zhǔn)相等?”
“不。”余凡淡淡否認(rèn),“那怪我太蠢,我沒看破你是一條瘋狗的事實。人如果有提防,對付一條瘋狗很難嗎?”他反問。
然后,余凡轉(zhuǎn)身走向蘇小珞,淡淡喟嘆:“古武國術(shù),在華夏沉寂多年,無人問津,但山巒不言,人人敬畏它的巍峨;滄海默然,人人震撼它的淵深。蘇小姐卻不該侮辱國術(shù)。”
蘇小珞冷笑:“牙尖嘴利!你瞧,我一路殺到華影學(xué)院,一己之力令你們?nèi)盒凼郑M皆雌伏。哈哈,本萌妹,縱橫華影66分鐘,敗盡英雄豪杰,華影無人是我一合之?dāng)常韬簦角笠粩呈侄豢傻茫呤旨拍 ?
余凡翹起拇指,為她點贊:“你那一套改編自金庸先生描寫劍魔獨孤求敗的段子的話,很有味道。你這個逼裝的,我給你99分!”
“呵呵。”蘇小珞抱肩冷笑。
“H市,被譽為魔都對吧?”余凡淡淡問。
顧舒云點點下巴。
然后,余凡整整衣領(lǐng),衣冠勝雪地走到蘇小珞面前,昂首吟詩:“今日,風(fēng)雪漫魔都,我穿一身白衣,提一壺老酒,聽風(fēng)賞雪,斬三五顆腦袋下酒,痛快!”
蘇小珞大驚失色:裝逼技能Max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