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突然結脈成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當日我還擔心你失敗后,承受不住應家的折辱,所以才讓伙計帶去哪幾句話。提前讓你失敗別氣餒,豈知是我杞人憂天。也不僅我,你的逆轉勝,超出所有人想像。”
葉動一聽,怪不得他讓伙計帶上那幾句“激勵說話”原來是為此,他多謝幾句,忽然問道:“盧掌柜,你莫怪我直接。有一事我想直接相問,之前我和天寶坊素無交集,想來你也從未認得我,為何你卻對我如此大禮?以至我都懷疑,你那些禮是不是送錯同名同姓的人?”
“公子你莫多心。你我雖然沒有交集,但是我早留意于你。你還記得當日你和應少華的第一戰嗎?此戰時,我和另外兩位朋友就在臺下觀看,對你的戰斗記憶猶新。從那一戰起,我就看出你是非凡之物。亦正因此,我一直想和你結識相交。只是怕太過冒昧,不敢親自登門,而譴伙計攜薄禮以示對你的結交之意。”
“原來如此。”葉動半信半疑。
僅是觀看自已一戰,就看出自已的天資。而后一遍遍的重寶相贈?這也太玄虛!但不是這樣,自已和天寶坊沒有其它交集,那又為何原因。算了,我管他如何?這僅靠思考是思考不出的。
此趟他就是順路認識這個贈自已大禮的人,眼看時間差不多,葉動起身告辭。
盧嘯做事做全套,一路相送。
來到樓下,那些伙計個個恭恭敬敬,臉上盡皆寫著:“大爺,您走好。”幾個字。態度和之前葉動進入前的冷漠鄙屑,天淵之別。
……………
這一趟雖然沒有太多的深入交流,但是從初次打交道來看,盧嘯明顯有著多年做生意的精明。葉動對他既沒太大的反感,也沒有濃烈的好感,或者說他對陌生而又心思深沉的人不是太喜歡。當然,這也許是他們第一次打交道,不熟悉的原因。
“應家的人?”
街上人來人往,頭頂的太陽正烈,店鋪間依然車水馬龍。
葉動一眼就瞥見不遠的任貴和一個應家強者,這個應家強者大約是玄體一星的修為。
葉動和應家的矛盾沖突很大程度就是源起任貴,當日任貴窺伺葉動所爭奪的挑軍名額,要葉家將名額讓他,遭到葉動父親的拒絕。任貴從中將葉家記恨在心,雖然不知道他如何從中挑撥,但是整個矛盾必是他在其中添油加醋而起的。以致應千恩和葉動的矛盾越鬧越大。
任貴和那名個家強者見到他,有些意外,很快反應過來,倆人快步迎面而來。
“葉動,你好大膽,在這關頭還敢出門找死?”
他一聲喝斥,立時將大街的人驚散,騰出一個大大的空圈子。
“這段日子你做縮頭烏龜,以為有卓家為你保駕護航,我們就不敢動你?哼,在此將你逮個正著,我就代表應家活擒你,五花大綁將你拿回應家剝皮煎骨,以給我們公子報仇!”
葉動凝視那個玄體一星強者,又淡淡地瞧向他:“就憑你這惡奴?”
“你敢辱我!”
眾目睽睽下,任貴又羞又急。他在應府作為執事,除了應千恩和應家家眷,哪個不對他恭恭敬敬?在寶德鎮,哪個見到他不得戰戰兢兢!盡管葉動和他是對手,但是他沒料到葉動竟膽大到當街辱罵他。
“給我將他活擒,我要好好將他煎皮剝骨!”
任貴氣得渾身哆嗦,不顧這是大街之上,指揮著那個玄體一星的強者。
那個應家強者早就有所準備,聽到任貴的發話。大步一跨,出現在葉動面前,大手如同魔爪直探。
結脈成功的聚元者雖然實力劇增,然和玄體一星尚存巨大差距。兩者的距離,不是簡單的半年時期的淬體時間。玄體一星經過完整的真元脈淬納,身體強度以及速度反應,就遠勝于初晉的聚元者。
葉動當日能夠將應少華擊敗,因為應少華和他同是初晉的聚元者,遠不如眼前的玄體一星。這也是任貴信心滿滿,深信能將葉動生擒的原因。有玄體一星在旁,活擒葉動如探囊取物。據時間推算,葉動結脈成功尚不足三個月,身體最多淬洗一半,放到玄體一星面前,小菜一碟。
葉動肘部一曲,有棱有角的拳頭直接而出,沒有任何的花巧動作,擊向對方的大手。
應家強者冷哼一聲,化爪為拳轟擊而去:“找死!”
拳頭撞擊拳頭!
“蓬!”
葉動連退兩步,而應家強者也是退卻一步。
“這是怎么回事?此人才晉身聚元者不足三個月,力量就能和我這個三年前就進入玄體一星相抗!”雖然他僅只退一步,形勢上比葉動好些,但葉動的境界可是低于他!力量對抗才稍稍相遜。
葉動對于此擊大為滿意,因為他并沒有得用“神識雷達”尋找對方拳勁的弱處攻擊。純粹是想以硬碰硬,測試自已的實力。這一擊能夠和對方這種玄體一星相抗,他已然滿意。畢竟他沒有依靠什么丹藥輔助,而是純粹的刻苦磨練,有如此實力,超出意想外。
任貴打個突兀,“這個小子實力又增長了?”
對方一擊受擋,不敢輕怠,凝盡力量于拳間。
“呼呼”風聲響起,一股拳波封住葉動前后左右。
葉動“神識雷達”鎖住對方的空間,再也不再留手。腳步斜出,幾下轉側,迅速地扯開對方的攻擊重心。待到對方拳頭按著所設想的路線攻來,他早蓄備好的全力一擊爆出,直爆向對方拳勁的弱點。
“卡嚓!”
骨骼斷折的響聲后,一聲慘叫震動長街。
葉動一擊得手,然后騰空一反身彈腿,清脆利落地劈在對方臉門。那名應家強者被掃得如北風中的落葉,摔出四五丈遠。僅是兩下攻擊,便將這個炫武揚威的玄星一體掃敗。
大街上一雙雙目光驚懼,目瞪口呆,他們當中有不少人不認識葉動,但是對于應家強者,卻是認得。看到這個年青人,幾下手腳就將玄體一星強者慘敗,不敢相信。
任貴則早呆若木雞,看著面前停止的一幕,頭皮發麻。
“玄體一星吶,跟著自已而來的是玄體一星強者吶!而葉動算什么?他才晉身于聚元者,怎么能幾式間,就能擊敗比他境界更強大的武修!最重要的是,葉動仿佛依然游刃有余。”
“現今到你了,來啊,親手來將我活擒我煎皮剝骨!”
任貴看著葉動冷冷盯住自已的笑容,寒意驟起:“你……你想……干什么?你……”
葉動身形一跨,拎住他衣領,道:“你說呢?”
任貴雖然平時也小有修煉,但是連結脈都遠不是,那里避得開葉動的攻擊。眼見到葉動的兇狠眼神,他雙腿顫抖:“你別亂來……”
葉動執著他右臂一拗,將任貴的手臂拗斷,然后往地一個重摔:“今天我心情不錯,就暫饒你一條狗命!若是讓我撞見第二次,那你就沒這么好運!給我滾!”
任貴被摔得火眼金星,加上被蠻力折斷臂骨,痛得死去活來。看到葉動凜然的眼神,哆嗦地站起來,狼狽而逃。而那個應家強者同樣爬起來,逃之矢矢。
之所以不殺任貴,葉動一來是還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下殺人。上次之所以將應少華擊殺,全然是逼到絕境的自保。第二個原因,就是應家一直沒有什么異動,這給他帶來休養生息的時間。他不想因為殺一個任貴,而打破這個平衡局面。雖然兩方最后避免不了一戰,但是時間拖得越久,葉動就愈占便宜。
像任貴這種小人,除了耍點小威風欺壓普通百姓,對他沒有任何威脅。殺與不殺,都是那么一回事。
經過這突然而起的小風波,葉動再沒閑逛的心情,而且他饑腸轆轆身無分文,遂邁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這位可是葉動?”
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葉動警意大生,別又碰上應家的人。他抬眼凝過去,但見此人是一個健壯的長者,有些眼熟。看對方的眼神,似乎沒有敵意。
“你是……”
“散云宗的徐安徐長老。”
葉動頓時想起來,這位徐長老是散云宗的第二號人物,僅處于宗主秦武之下。此前曾上門招攬于他,并向他父親保證免費招收他為武徒。當時葉動拒絕后,還擔心散云宗不悅而對自已發難。葉動這是第一次和他見面,按理說不會眼熟,但是他一提起身份,葉動就起自已之前賣肉結束的歸途中,經過散云宗前,遠遠見到這個徐長老好幾遍。
“晚輩葉動拜見徐長老。”
“不用客氣。”徐安趕緊挽起他,道:“不想到葉公子如此知書識禮,看來我之前低估公子了。寶德鎮人人都說公子勤練不綴,是個苦練的天才。我還道公子是那種榆木疙瘩的莽漢。”
葉動對于和他的相遇有些意外,至少對方突然走過來,明顯有些刻意:“徐長老,上次你登門拜訪,我因故無法招待,真是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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