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著身體,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知道我其實已經(jīng)不能生育的他越發(fā)的表現(xiàn)出了他的獸性,他更加的不在乎我的感受。
不知道是多少次,他把女人帶到了床上,他們纏綿著,我在旁邊看著,冷笑著,只要不來折騰我,這一切就和我沒有關(guān)系。
在那所“金籠”里,唯一能讓我開心的就是每天坐在窗旁,看著日出日落,手邊抱著李婆送給我解悶的白貓,貓的皮毛軟軟的,我喜歡摸它的頭,它瞇著眼睛,懶洋洋的看著我的樣子,讓我心里有了一絲的溫暖的感覺。我把牛奶倒在手心,它乖巧的舔著牛奶,最后舔的我的手心癢癢的,我抱起它,同它一起看夕陽。
夕陽是美好的,夕陽過后的夜晚卻是那么恐怖、凄涼,冰冷的讓我不能呼吸。
如今陪伴我的,只有那只叫“米米”的小白貓了。
只是,連我最后的溫暖,也隨即被人剝奪了去,我清楚地記得那天的陽光格外地刺眼,我把“米米”放在靠窗的毯子上睡覺,它總是喜歡曬太陽,這樣它才有足夠的力量溫暖我,只是那是“米米”最后一次曬太陽了,它把靠在椅子上休息的顧金恒的某個女人,當(dāng)成是我,因為那個女人現(xiàn)在正穿著我的睡衣。
慘烈的叫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突然一個機靈地跳了起來,那個聲音很像我被顧金恒摧殘時的聲音,我從李婆的屋中跑了出去,可憐的“米米”的尾巴在那個女人的高跟鞋下面躺著,它無助的看著我,發(fā)出令人驚恐的叫聲。看到我出來,女人踩的動作更兇了,仿佛在炫耀她在這個家中的地位,而我就是那只被踩在腳下的小貓。
“放下我的貓?!蔽依淅涞乜粗f。
“你的貓?現(xiàn)在是我的了?!彼嗥鹦∝埍成系钠っ?,使它更加無助的叫著。
“我的,還給我!”我盯著她,用一種不可置疑的口氣說。
“哼?!彼湫σ宦?,將小貓放在了地上。
“米米,過來,過來?!蔽页哌^去。
就在我馬上要摸到它柔軟的皮毛時,那個女人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米米”發(fā)出了更加慘烈的叫聲。
“小貓貓,我也很愛你哦?!彼媚峭繚M黑色指甲油
的手,摸著“米米”,完全不顧它正害怕的瑟瑟發(fā)抖。
“我求求你,把它還給我?!蔽?guī)缀跏怯脩┣蟮恼Z氣說著。
她把貓從高處重重的摔下,尖尖的鞋跟插入了小貓的身體里,最后一刻的“米米”連“喵”都沒有叫得出,就咽氣了??粗稍诘厣蠑嗔藲庀⒌男∝?,我的嘴角在抽搐著,想都沒想就給了那個女人一巴掌。
“賤人?!蔽冶е懊酌住钡氖w走出了家。
慢慢的,“米米”的身體已經(jīng)涼透了,甚至是冰冷的感覺,米米,這是因為秋天的緣故吧,對吧?
眼淚滑落,打在它本來光滑的毛上,只是現(xiàn)在白白的毛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上面的血液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暗紅色,它死了。
死去的“米米”告訴我,這個家我已經(jīng)不能再呆了,我要走,我必須要離開。
“既然我不能給你生兒子,你就放我走吧?!蔽移砬蟮馈?
“告訴你易紫薰,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腳下,你是我花錢買來的!”顧金恒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
終于我做出了決定,我準(zhǔn)備逃跑。
我知道顧金恒的家中各處都安裝了攝像頭,無論如何,我逃跑的事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的,我在等一個時機。
我跪在李婆的房中,求她幫我逃出去,“李婆,你救救我吧,我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你也看到“米米”的下場了,我如果還在這里,我會死的比“米米”還慘的,李婆你救救我吧。”
“孩子,我也沒有辦法啊,我怎么救你?”
“李婆,你只要找個機會把我?guī)С鋈ゾ秃昧?,行不行??
“如果我這樣做,顧先生不會放過我的。”李婆為難的說,“你先起來,咱們慢慢的說?!?
在我逃跑之前,我需要一筆錢,只是我從來不知道顧金恒把他的錢放在哪里,當(dāng)然也不知道如何來獲取這筆錢,直到那天我趁顧金恒醉酒之后,在他的公文包中翻出了近兩萬的現(xiàn)金。
我再次跑到李婆房中,懇求她,只是這次她堅定地搖了搖頭。
這個家我是一刻也不敢多待,要是顧金恒醒來發(fā)現(xiàn)錢沒了,我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李婆從房間出來
,著急的對我說:“太太,我的衣服晾在了園子里,我看這快變天了,您能不能幫我收回來,我這著急著去方便一下?!?
李婆沖我努努嘴,我摸不著頭腦的去了院子里,在拿衣服的瞬間,我明白了李婆的意思。
第二天清晨,顧家的客廳里,所有的下人都聚集到了一起,顧金恒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斜著眼睛問道:“誰看見易紫薰了?”
底下的沉默聲更加激怒了顧金恒,他發(fā)怒的大吼:“易紫薰呢?”
門衛(wèi)小張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昨晚出去了一個人,穿著李婆的衣服,匆匆忙忙的,當(dāng)時,當(dāng)時天黑,我也沒看清,老板,我……”
顧金恒隨即將目光投向了李婆,李婆慌里慌張地說著:“顧先生,我不知道的,不知道的,昨天看天不好,我就讓太太幫我去把曬在園子里的衣服收回來,我肚子不舒服就去了茅廁,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顧先生,我不知道?!?
顧金恒冷笑了一聲,彈了一下手中的香煙,瞇著眼睛說:“李婆啊,你在我這干了多長時間了?”
不等李婆回答,他又說道:“你的年紀也大了,收拾收拾,下午回去吧。”
“顧先生啊,顧先生,你不能這樣啊,顧先生……”在李婆接連不斷的哀求聲中,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我,拿著從顧家偷出來的這兩萬塊錢,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感覺到一身的輕松。
走著,直到自己精疲力竭,我找到一家旅館,住下了。
靜謐的夜晚,我終于有空來總結(jié)回想一下這一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的旁邊空空的,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每天*都很強的顧金恒,我可以自由自在的睡一覺了,終于離開了那個牢籠了,離開了。
我以為自己會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可是,我卻在深夜突然驚醒,渾身的冷汗讓我害怕,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地方,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場夢的時候,我笑了,只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我還是像以前一樣跑到浴室拼命的洗刷,想把自己的屈辱全部洗刷掉,努力讓自己干凈一點,我卻不敢抬起頭去看鏡子中的易紫薰,這一切都太殘忍了,殘忍的我不敢去想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