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加讓鄭杰鄭昊沐浴恩澤,楚毅并沒有撤去二人兵權,也沒將鄭氏勢力的兵馬重編,給予了鄭杰極大的器重。
鄭杰不疑有他,他帶來許多錢糧玉帛,又使族將鄭昊殺死聯軍二名大將,天真的以為能瞞天過海。
鄭杰與鄭統率的五千家兵往南而去不久,林沖與花榮便將寨中練兵防務交予曹真、王猛,各帶一萬精銳步騎于夜間悄悄瞞過了袁紹軍斥候,出了大寨。
“此地便是長興通往荒南的一處必經道路。”向導官指著前方小道朝林沖說道。
林沖仔細觀望,見前方除此小道外,兩面盡是雄峰峭壁,天荒多山林,名不虛傳。
林沖樣貌粗獷,態度卻異常溫和,朝向導官點了點頭,便密令大軍暫入附近城池中歇腳,只率領了百十精銳騎兵于小路埋伏。
等不數日,果然捉到鄭杰回報袁紹的的使者,由兵士擒住,五花大綁,送到林沖面前。
正在攻讀兵書的林沖見了大喜:“果然不出主公所料!”
原來卻是楚毅唯恐冤枉了鄭杰,先命林沖搞了這么一出,若無則罷,若有便將計就計。
林沖一副兇神惡煞模樣,又是令人搬來大鍘刀,刀光錚亮,又是令人布下炸人油鍋,沸騰燃燒。
那使者肝膽欲裂,顫抖著其中將細節說了,林沖又搜出書信,書中約定四月二十,鄭杰從小路運糧送歸大寨,讓袁紹率兵接應,奪取楚毅軍糧。
林沖一面令人報與楚毅,一面按照原計劃,將書中之意,改為四月十八,并多番囑咐因事關重大,讓袁紹親率大軍接應。
在得知鄭杰的確是詐降后,楚毅又暗命運糧的高順瞞著鄭杰鄭昊將現有的上千糧車卸去糧米,裝上干柴茅草等引火之物,用青布包裹罩蓋起來,以上司職責令鄭杰鄭昊引三千軍于后壓運糧草,卻親自領著千余南疆軍與兩千鄭家家兵往鄭杰與袁紹所約地點,打出一道黑旗號,以為信號呼應。
鄭杰被高順安排壓后,心有不滿,但見高順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樣,唯恐高順生疑,不敢辯解,只得與鄭昊領了三千家兵,往后方而去。
卻說袁紹于大帳中聚諸家主將校議事,將鄭杰手書示與眾人:“我今與鄭家主約定手書在此,明日得了楚毅軍糧,看他南疆軍還退不退?到時我軍全線掩殺,必然生擒楚毅,以泄我恨!”
諸人拜服:“盟主略施小計,便可擒殺楚毅,若朝廷使者至,我等必擁盟主任南疆軍元帥之位!”
袁紹大喜,大宴全寨。
有詩為證:袁紹兩眼放電,笑容滿面,不是坑蒙拐騙,便是發瘋放賤;田豐豐胸細腰,放蕩風騷,不是掏你腰包,就是放你黑刀。
十八日午時,袁紹挑了五萬精銳兵馬,同顏良、文丑兩員猛將并十余領軍家主徑往約定山谷中來,遠遠間憑高眺望,只見無數糧車,綿綿不斷,從山凹中而行。
袁紹凝聚視線一觀,見果然是脫離了前往楚毅大寨的路線,便不疑有他。
田豐受命與與張頜、鞠義留守大寨不在身前,唯有謀士逢紀上前諫道:“天已昏暮,可速速接應鄭杰出谷,若是被楚毅得了消息,怕是免不了一場惡戰?!?
袁紹還算是英明謹慎,有些顧慮道:“前方山勢掩映,倘有伏兵,急難退卻,只可在此等候?!?
遂按兵不動。
不多時,兩騎飛馬而來,驟至報道:“家主因糧草過界,背后高順親率人馬趕來,望早救應?!?
袁紹大驚,不敢再等,忙令顏良文丑催兵進發。
時值初更,月明如晝,只聽得山谷鼓聲大噪,吶喊不斷。
袁紹只以為是鄭杰于山后廝殺,徑奔過山后時,忽一側林中撞出一彪兵馬,為首大將林沖虎須倒豎,一橫手中白蠟長虹槍,縱馬大呼:“袁紹匹夫!以中我家主公之計,還不下馬受降,更待何時?!”
袁紹肝膽俱裂,心知中計,忙勒馬而走,令文丑斷后,文丑只得一挺宿鐵三叉矛,來戰林沖,為袁紹斷后?!百\將休狂,文丑在此!”
文丑——【槍絕二重】
林沖——【韌性】
二人元氣于體內瘋狂運轉,渾身氣勢猛然爆發,馬踏天邊,槍舞銀蛇,如兩道閃電縱橫交錯,接然繚亂,只聽兩聲兵器交擊聲響,二人各控戰馬互相對峙,眼神凝重,顯然已經試出了各自的深淺。
林沖所率領的麾下一萬步騎在各營校尉的統率下與為袁紹斷后的士兵短兵交接,兩道洪流互相碰撞,南疆軍士氣如虹,更兼兵甲利索,直殺得斷后聯軍,尸橫遍野,血流滿地!
文丑斷后之兵為聯軍精銳,然而本身卻只是家族私兵,雖得鞠義操練,但也有很多人未見過血,并且是倉促起兵,將士未來得及磨合,又心知中證,心中驚懼,哪里能敵而南征北戰多年的南疆大軍。
林沖手中韌性十足的白蠟長虹槍時掃時劈,卻是將文丑霸道剛猛的宿鐵三叉矛暫時纏住了,原來林沖自知難敵文丑,只得借用白蠟桿的韌性特效與林家槍法的靈巧,將文丑死死纏住。
文丑常年意淫于槍道之中,自認已經爐火純青。然而遇見林沖這個靈活巧變的異類,不與他淋漓交鋒,只是一味纏斗,一時之間他也是徒呼夸何。
兩人元氣縱橫,附武互擊,開辟出方圓百米之地,戰馬交錯,呼聲不斷,酣戰二十余合,難分勝負。
而這時高順得了信號,將糧車橫在谷口,火把一扔,車上干柴草料迅速燃起,黑煙冒進,漫天烏黑,直燒得山谷紅赤一片。
埋伏在山谷兩側的花榮得了信號,率領弓箭手立于兩旁,不由分說,便射上一陣。
萬矢如雨,落于地面迅速染成紅色,聯軍大亂,互相踐踏,死者無數,顏良橫刀立馬,將往來流矢擋開,護住袁紹與逢紀,花榮背著龍筋虎膽弓,手著白纓長槍,獨騎殺下山來,兩側南疆將士也棄了長弓,或執刀槍,或舞斧槊,大聲呼喊著殺下山來。
但聞四下山谷南疆軍大叫:“拿住袁紹的,賞千金!封大將!”
兩勢南疆軍齊出,勢如脫韁奔馬,天崩地裂,將士族聯軍殺得七斷八續,血染谷中。
袁紹也顧不得兵敗如山倒,還是小命要緊,見高順與花榮各領一支精銳朝這殺來,忙不迭帶著逢紀棄甲丟盔,撇了坐下汗血寶馬,雜于步軍中爬山越嶺而逃。
顏良心中忿忿不已,自帶了百余親騎來戰花榮,未待到達,卻見黑甲大將攔住去路,來人面鼻雄異,手中丈二長槍揚于半空,槍刃如戟指住顏良:“南疆偏將軍高順在此,來者留名!”
“吾乃顏良是也!”顏良大呼一聲,便舞起金煌雕龍刀來戰高順。
二人刀來槍往,戰作一團,時而黑風卷襲,時而飛沙大作!除了花榮,竟無人可知二人里面戰況。
花榮見高順雖落下風,但顏良也不輕松,便望馬上為首的徑來擒捉,不料袁紹步行走脫,顏良遠遠瞧見袁紹與逢紀走脫,便搶攻幾招,殺退高順,往山后來尋文丑,兄弟二人聯手戰退林沖,見周邊南疆軍士圍殺上來,連忙忙奪路走脫!
高順見袁紹之軍敗局以定,便帶著那運送糧草的近千南疆軍往鄭杰處行去,那兒,還有三千鄭家私兵。
花榮與林沖在谷中廝殺,殺至無異軍者,谷口糧車已經燒盡,二人還不放手,追殺十數里,斬首過萬,方才收兵回援高順。
時鄭杰與鄭昊二人先將糧草車杖,整備停當,準備起事,卻見心腹匆匆而來,大聲呼告:“事已敗露,盟主大敗而去,不知性命如何。”
鄭杰大驚,忙令人哨探,回報三路兵馬圍殺將來,背后又見塵頭大起,四下無路,怒叱左右放火,盡燒糧草車輛,一霎時,火光突起,烈焰升空,煙霧蔓延開來。
留守的八百陷陣營阻攔不及,怒不可遏,先掩護民夫退卻藏身之后,這才紛紛提盾舉刀,殺奔上來。
八百人,步齊一整!
八百人,動作一致!
八百人,裝飾相同!
八百人,氣勢凌人!
鄭昊心中焦躁,知此戰十死無生,不由拔劍而出,亢奮大呼:“諸君死戰!”
三千家兵聽了各各抖擻精神,來戰陷陣營。
未想陷陣營三三兩兩間,或三才,或四象,盾擊刀砍,殺氣彌漫,元氣于天緩緩凝結,隱隱間似乎要凝聚成一團,三千家兵被殺得節節敗退,毫無抵抗性可言,殘肢斷臂,血流滿地,但是,這些并沒有他們沒有恐懼,盡管陷陣營氣勢迫人,前面的倒下,后面的接上!這便是家族私兵,實力不強,但忠心不二!這也是楚毅不允許地方士族豪強掌權的原因。
鄭昊正待出手,卻見后方煙塵大起,數千南疆步騎出現于視線中,為首面白儒生,頭束發冠,身著輕鎧,手中一桿長槍正是荒南郡丞董厥是也!
原來董厥得楚毅密令,召集荒南縣守兵數千,竟殺殺來助戰。
馬蹄飛踏,煙塵漫天,董厥望著鄭昊橫眉怒喝:“賊子看槍!”
鄭昊見是一儒生,心中輕視,提斧反身一斧,卻遭董厥閃過,還險此中了董厥一槍,鄭昊不敢再怠慢,二人斧劈槍刺,殺得難分難解。
此時此刻,高順早到,望著鄭昊,取下硬弓,遙遙一箭,如夜間流星隕落,鄭昊一個沒提防,箭尖透胸而出,董厥奮然一槍刺出,將鄭昊刺落馬下。
花榮與林沖一左一右,統領大軍將鄭杰家兵圍在核心,不多時,林沖舞槍飛馬,于百余人誓死護衛下的鄭杰刺死,而此時,鄭家家兵已被殺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