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良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想找個口袋,將羅薇裝進去。
這時,羅薇的手機的短信提示聲又響了起來。公孫良拿過手機,打開一看,是司馬正發的短信:怎麼不回答?是不方便嗎?不方便的話,我明天再和你聯繫。
公孫良的頭腦迅速的閃過一道靈光,好呀,替死鬼來了。他略一沉思,給司馬正回了短信:我正在看電視,沒看見。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你來我家吧,他到外地聯繫業務,沒在家。
“這樣,好嗎?”看來,司馬正有點猶豫。
“你想那麼多幹什麼?”公孫良步步誘導。
司馬正並沒有立即回覆短信。公孫良焦躁不安的等待司馬正的短信。他擔心司馬正拒絕到他家裡來,那他的這個移花接木,嫁禍於人的計劃就要流產了。
“那好吧,我十分鐘後到。”司馬正答應了,公孫良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司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你這是自作自受。”公孫良迅速的將羅薇抱到沙發上,用手絹擦了擦水果刀柄,到臥室裡拿來一鋪毯子,蓋在羅薇的身上,然後,他把地板上的血跡擦乾淨,拿上羅薇的手機,出了院門,開上自己的車,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司馬正將車停在羅薇家門前,下了車,來到別墅門前,按了按門鈴,卻沒有人迴應,他用手推了推門,門就開了。
這時,羅薇又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門都沒關,你直接進來就是。
司馬正穿過院子,推開樓宇門,走進了客廳,客廳裡的燈光有點暗,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有一個人側臥在沙發上,那應該就是羅薇。
“我來了。”司馬正打了一聲招呼,卻未見迴音。
“
羅薇,我過來了,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司馬正說著,走到羅薇跟前,他看見羅薇蓋著一條毛毯,臉朝裡背朝外,側臥在沙發上。
司馬正認爲羅薇在和他開玩笑,就笑著說:“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剛纔還給我發短信呢,你快起來吧,我有話要和你說。”
羅薇依舊沒有迴音。
“你再不說話,我可要無禮了啊。”司馬正虛張聲勢。
還是沒有動靜。
“你非逼我動手啊。”司馬正說著,就動手掀開了羅薇身上的毛毯,這才發現,羅薇身上插著一把水果刀,已經氣絕身亡!
司馬正悲從心中來,他將羅薇抱在懷裡,親吻著她的頭髮,聲淚俱下的呼喊著羅薇的名字。
“咕米,咕米。”窗外傳來一陣貓頭鷹的叫聲。
貓頭鷹的叫聲,讓司馬正從悲痛中清醒過來。
不對呀,剛纔在門口的時候,羅薇還給他發短信,從門口到別墅客廳,他也就是用了幾秒鐘的時間……
不好,我被人暗算了!司馬正倒抽一口涼氣。
恐怖,頓時向他襲來,他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個時侯,三十六計走爲上!他放下羅薇,拔腿就逃。
司馬正慌不擇路的逃回公司,還沒容他控制住自己劇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就被公安人員戴上了手銬。
審訊司馬正的,是海東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支隊長吳劍和刑警侯軍。在公安局的審訊室裡,司馬正很著脖子堅稱自己沒有殺人,並質問吳劍:“你們憑什麼抓我?”
吳劍冷冷一笑,說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證據我們能抓你嗎?我來問你,殺死被害人的水果刀柄上
爲何有你的指紋?”
水果刀柄上怎麼會有他的指紋?司馬正自己也想不起來他何時用手握過水果刀柄,當時,他發現羅薇被害,悲痛萬分,思緒紊亂,手足無措,可能在慌亂之中,他的手觸到了水果刀柄!可是,這種解釋,就連司馬正自己也覺得牽強附會。
司馬正說,這是個陰謀,是有人要嫁禍於他。
“那你說說看,誰會陷害你?你有證據嗎?”吳劍發問道。
司馬正思索片刻,說:“是誰我說不好,但是,這絕對是一個圈套,因爲在我剛到羅薇家別墅門前的時候,她還給我發短信,說門都沒關,可是,當我走進別墅裡邊的時候,她已經遇害了,這說明,有人用她的手機以她的名義給我發短信,誘騙我上當。”司馬正將手機交給了侯軍。
侯軍翻看了一下司馬正的手機,找到羅薇發的短信,然後,交給了吳劍。
吳劍看了之後,搖搖頭:“你所說的這些,並不能證明你不是兇手,一是,你無法證明你收到羅薇給你發的‘門都沒關,你進來就是’這條短信的時候,你正好來到別墅門前,你有目擊證人嗎?其二,在受害人家屬公孫良報案後,我們查看現場,我們在受害人的下邊發現了受害人的手機。你對此還有什麼解釋?”
“……”司馬正一時語塞。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金庸筆下被萬震山萬圭父子所陷害的狄雲,百口莫辯,縱有天大的怨屈,他又如何能辯解得了?
“我沒殺人,我不是兇手,我是冤枉的!”司馬正聲嘶力竭的爲自己辯護,但卻無濟於事。
司馬正因涉嫌殺害羅薇而被正式逮捕。
他垂下了高傲的頭顱,再也沒有了偉人般的豪情滿懷了,有的只是頹喪,絕望,冤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