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賓的話語很強勢。
也很直接。
就這么短短的一句話,讓得安六爺啞口無言。
韓賓看向安六爺,輕聲道:“怎么,你想在我眼皮底下殺人?”
這樣的一句話,直接頂住了安六爺。
安六爺心有不甘,不過卻露出一絲笑容:“你說的極對,決斗而已,又不是生死斗。”
“更何況,我和這小姑娘,要和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沒必要。對吧。”
聽到安六爺?shù)脑捳Z,周圍商會同行深深的鄙視了一下他。
安六爺自然是看在心里,鄙視就鄙視,至少能活著。
倒是那女生說了一句:“無恥。”
安六爺不好順勢發(fā)作,不然這臺階就下不了。
賠笑道:“姑娘,以前有什么在不經(jīng)意得罪你的恩怨,我給你賠禮道歉。”
“你要什么補貼,直接來我那。我這人大人有大肚,不會放在心里。”
對于安六爺?shù)臒o恥程度,眾人鄙夷不已。
安六爺混跡到如今程度,靠的就是自己的無恥與臉皮厚。
眾人隨著這場決斗的結(jié)束,才離開。
他們在等待三大家的出面。
女生眼眸黯然的站在那,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宛如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對于一個這樣的人,韓賓并沒有主動去安穩(wěn)。
更沒有去說一些什么。
路西法走到一旁,想和她說什么。
不過看她樣子,似乎也聽不進吧。
路西法只是走到她身旁,輕聲的說了一下:“你應該感謝我老大。”
“他在無形之中化解了你的危機,你也可以因此安全。”
“那個安六爺肯定會派人保護你。”
女生黯然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疑惑:“怎么會?我想他肯定會想要解決我。因為我給他帶來了麻煩。”
“不,恰恰相反,有時候暗地里的東西,轉(zhuǎn)到明面上,就會不一樣了。”路西法說道。
女生不解,但是仔細思索一翻。
在路西法的點醒之下,她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什么。
確實自己至少在一段時間內(nèi),都是安全的。
安六爺怕自己出事,落人話柄。
而安六爺在這里混跡,不可能沒有敵對。
沒人可以和所有人交好。
總有一些生意上或者其他的競爭對手。
這些人當然希望安六爺出現(xiàn)問題。
特別是在幽影來的時候。
正是這個原因,她出現(xiàn)在明處,成為眾矢之首,才更安全。
因為安六爺擔心出問題,很可能會保她。
當然,這個保護肯定不會是永久。
只要幽影離開,又或者風聲過了,也會動手。
路西法不解,其實只要韓賓愿意,完全可以輕松把這樣一個人解決。
甚至驅(qū)逐離開云夢澤。
不過這女生執(zhí)拗的堅持,要自己親手解決。
雖然想自己了斷,但是實力確實相差太多。
就算那安六爺不擅長戰(zhàn)斗,也遠不是她能比的。
“謝謝......”她咬了咬紅唇,“就算我暫時安全,終究過不了心里的那一關。”
“我沒辦法親手解決他,這是我的遺憾。”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笑的宛如沙漠中最后一朵花,綻放中枯萎。
路西法看向韓賓。
韓賓淡淡說道:“走吧。”
“老大,你不教她匕首嗎?只要學到你的一點皮毛。估計要對付那人,很簡單。”路西法問道。
無痕跟隨在韓賓身后,說道:“路西法,老大他不教。是因為匕首不是用來給人復仇的。”
大黃蜂拍了拍路西法的肩膀:“走吧。我們跟老大離開了,去找那三家。”
“這次說全部一起會面,這三大家,都不來。一點面子也不給。”
“擺明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大黃蜂說道。
路西法看了幾眼那女生。
大黃蜂說道:“聽我的,走吧。老大判斷更精準。”
“而且這女生,要么屬于執(zhí)拗單純的,要么就是屬于有心機的。”
“至于怎么判斷,日久見人心。我們走吧。”
這下路西法才與其他人一并離開。
那些人雖然沒和韓賓談攏,但是都讓出一些區(qū)域,給與韓賓安排這幾萬人。
幾萬人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如果按照一個高中學校,12個班,每個班50人。
那么一個年級就是600人,三個年級1800人。
加上老師什么的,初步估計也就是2000人左右。
幾萬人,相當于十幾所高中學校的數(shù)量,這數(shù)量一時半會安排,可安排不來。
所以在談完之后,他們也開始安排這些人。
至于船上那些不屬于北山號,只是一些居民,這些居民則選擇了在這里生成。
至于未來生存成什么樣,只能看他們自己了。
女生看著韓賓等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旋即跟了上去。
......
......
一個泳池旁。
三名年紀較大的人躺在白色的搖椅之上。
在這些人的四周,又不少身材魁梧穿著制服的保鏢。
除此以外,樓頂附近有一些戴著耳機不斷巡邏和拿著槍支防衛(wèi)的人。
在三人不遠處,還有一些調(diào)酒師,在給幾人調(diào)配更合適他們口感的雞尾酒。
“老宋,他們怎么樣了?”齊家那位老者問道。
那位被稱之為老宋的人戴著一副白框老花鏡,舉手投足之間戴著一種禮儀美:“那群怕死的家伙。”
“幽影來了,就如此之怕。真是丟人現(xiàn)眼。”
老齊拿起旁邊桌子上的水果盤,上面是切好的西瓜。
插上一塊。
放入口中。
鮮嫩多汁。
“倒也說不上是丟人現(xiàn)眼。幽影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只猛虎。”
“羊群懼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老陳躺在一旁,也不說話,相對來說,老陳屬于行動派。
多做事,少說話。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一名年輕男子邁著步伐而來。
一名保鏢剛剛想攔住。
只見年輕男子,一手化掌,竟然硬生生把那人推動了幾十步。
這些保鏢可是經(jīng)過精英訓練,竟然輕輕一掌,后退如此多步。
一些在附近安排的狙擊手,逐漸拿起狙擊槍。
那些保鏢也準備開始群起動手。
不過就在這一刻,老齊卻以很客氣的語氣說道:“不許對客人無理。”
“這是我們的貴客,安東尼先生。”
老宋一怔,居然是安東尼?
在黑刀排行榜上,排名第九。
黑刀排行榜可是僅次于UK神榜的人。
居然請動了他?
這幽影只是暗榜上的高手。
有安東尼先生出馬,必然萬無一失。
老宋笑道:“老齊啊,你瞞得我好苦啊。這安東尼先生竟然來到了我們這。實在太好了。”
“沒什么,我就是與安東尼有一些交情。正好他在這邊辦事,我就麻煩他順便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