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宇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頓時覺得濃郁的茶香從口齒間灌入整個口腔,然后一直向下貫穿整個五臟六腑。
難以言說的舒適感在趙飛宇心頭掀起滔天巨浪。
良久之后才平復下來,他看了一眼杯中的茶,最后一飲而盡,呲牙咧嘴笑道:
“一杯下肚,口齒留香,難以想象這竟然是一杯茶能達到的程度,真是令人震感啊!”
正當他還處于茶水美妙滋味中無法自拔時,第二杯就已經送到了他的手邊。
不過趙飛宇卻沒有去接,抬起頭看著那位美艷婦人,正色道:“茶是好茶,但一杯是情,二杯則是責任了!”
“不知老太君邀晚輩來此,是所為何事?”
美艷婦人煮茶的手微微一頓,卻沒有停留,繼續動作起來,嘴里同時說道:
“這不是我第一次煮茶,卻還是第一次給一些外族人煮茶!”
趙飛宇一愣,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何用意。
老太君接著說道:“除了先祖與你之外,也就只對一個名為龍城的人了,我想你應該比我要認識這個人!”
趙飛宇面色微凝,沒有答話。
“傳說有皇帝杯酒釋兵權,解除了統領對自己皇位的武力威脅,現在老身我也想效仿一番!”老婦人面無表情,眼神卻很深邃。
“老太君真是會開玩笑,以您如今的地位實力,又有誰能威脅到您?”趙飛宇微微一笑,沉聲說道:“既然沒有威脅,您又要釋什么目呢?”
“從你手里,釋龍城一條性命!”終于,茶壺落桌。
一切聲響戛然而止。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銀甲士兵再也沒有等到那個年輕人從里面走出來,這場烏龍也在眾人們的談笑聲中逐漸被遺忘。
不過無人知道的是,就在這一天,白虎星城中多出了一名青年。
……
“這便是傳說中的白虎星域上界么?看起來果然熱鬧非凡,繁華程度遠比天池所謂大城池要高許多!”
趙飛宇看著眼前車水馬龍,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剛剛進城的鄉巴佬。
“切,沒見過世面,跟著你鳥爺混,以后帶你走南闖北,看盡人間繁華!”肩頭火紅色的大鳥一臉不屑,翅膀高傲地煽動,上面的羽毛鮮紅如血。
“去你的大笨鳥!”
趙飛宇滿臉黑線,伸出手指彈他一個頭暈腦脹。
身旁的女孩兒看著周圍的景象,明顯有些緊張,眼神里有幾分膽怯,但更多的卻是欣喜與好奇。
“少爺,我們不是在龍王號上嗎?怎么會來這種地方啊!”鐵奴眼睛忽閃,抬起頭對趙飛宇問。
“當然是你少爺帶著你們‘嗖’的一下飛過來的咯!”趙飛宇咧嘴笑道。
鐵奴在昨晚就已經突破完成,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似的。
以前的身軀此刻截然一新,臉上猙獰的奴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立馬精神了許多。
不過真正讓趙飛宇震驚的是,鐵奴這次突破不僅跨過了半圣的大門,而且一躍就直接到了半圣巔峰!
足足跨了一個大境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趙飛宇自己都不敢相信。
以至于得知這件事后愣是拉著鐵奴足足研究了一晚上。
當然,自然是什么都研究不出來的。
趙飛宇就把這件事歸咎到之前將潛龍之淵的那股能量上面。
畢竟除了這個,他想不到任何理由。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忽然,趙飛宇想起了什么,低頭對鐵奴認真地說道,“要不要我給你取一個名字?”
“名字?”
鐵奴一怔,細細的眉毛擰了起來,疑惑問道:“為什么要重新起名字啊?”
趙飛宇攤了攤手,苦笑道:“你難道沒覺得鐵奴這個詞兒壓根就不是稱呼人的嗎?”
“可是…”鐵奴的聲音忽然壓了下來,用只能自己聽得到的音量說,“可是鐵奴本來就不是人啊……”
“我給你取一個好聽的名字!”趙飛宇摩挲著下巴,眼底有思索之色,忽然一拍手,嬉笑眉開,“不如你就叫香寒吧?這名字聽起來就知道是個冰山大美人!”
趙飛宇大笑起來,不等香寒出聲反對,轉身就離開了。
香寒怔在遠地愣了好久,神色有些迷茫:“香寒……這兩個字應該怎么寫啊?”
“主人,現在應該怎么辦?”
三足金烏站在趙飛宇的肩頭,模樣乖巧,看起來十分喜人,時常有孩子圍著它嬉笑玩鬧,可憐的一代神獸只能被迫營業。
“這些孩子多可愛啊,你真是足夠冷漠的!”趙飛宇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在看到三足金烏殺人似的眼神后這才訕訕一笑:
“現在我們只能先在這白虎星域住下來咯!”
趙飛宇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的排場十足的豪宅庭院,笑道:“先買它一套房!”
二人一獸信步走進庭院,此時院中正有一個仆人在清掃地上的落葉,看到有人進來,連忙迎了上來,皺眉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
因為趙飛宇才經歷過幾番大戰,還沒來得及找一套干凈的衣服穿,香寒更是依然穿著她那件破爛麻衣,身上披著一件趙飛宇寬大的外衣。
兩個人顯得十分邋遢,所以門童的態度有些低劣。
“我們是來買房子的!”趙飛宇眉頭微挑,也不生氣,微笑著說。
“買房?”門童一愣,將二人從頭到腳再次打量了一番,面目不善,“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兩個窮光蛋,就算把肩上的臭鳥賣了也買不了我這門口的一座石獅子,還想買房?真是不知好歹!”
“你這小子瞎了你的狗眼!”三足金烏一聽這人竟然還想把自己賣了,如何能忍,頓時開啟祖安人格:“你神獸大爺我可是遠古神禽,還想把老子賣了,我去你大爺的臭奶奶!”
門童見這怪鳥竟然問候了自己的長輩,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你這臭鳥怎么這么沒有素質。”
“哎,老子就是沒素質,噴的就是你這文化人!”三足金烏手舞足蹈,顯得滑稽至極。
趙飛宇一臉無語地搖了搖頭,有些后悔把這家伙放出來:“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