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公子?文清頌?”
曹盈盈僵著嘴角再三喚著對方的名字,心里簡直是憋屈得不行,虧她說了這么多的話,努力的塑造被家人欺壓的可憐形象,可這個書呆子倒好,竟然在走神!!
她口水都說干了,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當真是個呆子!
氣死她了。
她怎么說也算是個如花似玉的妙齡閨秀吧?她表現的都如此可憐了,難道他就沒一點憐憫之心嗎?
是個男人也該有點反應才對啊?
之前的宋二爺就不說了,怎么現在連這個文家大少爺也是如此?難不成她曹盈盈當真沒一點魅力可言嗎?
想到這里,一向自信把清純小白花形象拿捏死死的曹盈盈,也忍不住開始自我懷疑了。
她這技能不管用了?
“呃?曹小姐,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我還有農活還要做。”文清頌回過神來,連忙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他這么說,對方應該不會再厚著臉皮阻撓了吧?
畢竟一般姑娘家都知道愛惜自己的羽毛,可惜站在文清頌面前的并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她要是愛惜羽毛,臉皮不厚的話,也就不會再三阻攔他了。
結果可想而知,文清頌邁開的腳步再次被攔住了,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生平第一次動了這么大的怒氣,極好的耐心也升到了頂點。
要不是擔心對方會突然撲上來碰瓷自己,文清頌真想直接把人推開走人,就是防備對方搞突襲小動作,所以他才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一不注意就讓對方狗急了跳墻。
曹盈盈可不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些什么,這會仍然在忘我的表演著,每一句話都如泣如訴。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嫌棄我,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在伱心里是不是也覺得我跟其他的曹家人一樣?你也認為我不配跟你成為朋友嗎?
她現在總算見識到了這位曹家大小姐的‘威力’了,她不由想起當初她攔著宋少欽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綠茶?
夏檸如今算是有些理解及體諒宋少欽的心情了,不怪他當時跟自己說的時候怨氣那么重了,確實挺膈應的,說出口的話太欠揍了。
雖然如今宋文兩家的關系很密切,可跟他們接觸最多的卻是文老爺子與文家兄弟倆,像小一輩的文清頌他們幾兄妹,基本沒什么參與權。
“嗯,我們已經說完了,你們忙吧。”
因為這女人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她的存在及影響力比宋家還要讓人忌憚,這段時間她已經深刻的感受且領教到了夏檸的厲害之處。
最讓她氣悶的是對上夏檸,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是耍個嘴皮子都不能。
“夏姑娘,你來的正好,我有點事正想找你。”
文清頌轉過身看到夏檸的身影,雙眼頓時放光,猶如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看到綠洲一般,他整個人都欣喜不已,更是毫不猶豫的邁開雙腳朝著她快速走去。
忽然的一個笑聲,頓時打破了倆人之間對峙的氛圍,更是讓賣力表演的曹盈盈,猶如那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直接啞了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整個臉都憋紅了。
剛準備轉身,夏檸似才想起來一樣,看向了曹盈盈,“曹小姐,你的事說完了吧?如果說完了,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曹盈盈可不想被趕出白云村,外面的世道那么亂,她要是被趕出白云村,還有什么容身之地?
她一雙水盈盈的眼眸不由看向了文清頌,想讓他開口表示一二,結果那個書呆子竟看都不看她一眼。
天知道她原本就是想安靜的當個吃瓜群眾的,哪知道這位曹家大小姐竟如此‘清新脫俗’,簡直讓她看到了‘瓊式女郎’的身影。
準確來說,她根本就沒那個底氣與資格。
她沒笑的,真的!
實在她的嘴巴有自己的想法,沒忍住就直接笑了出來。
文清頌暗暗松了一口氣,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今日真是多虧了夏姑娘的配合,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夏小姐真是善解人意。
“噗~”
原本我以為你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畢竟你是那么善良高尚,又那么的正直熱心,我以為你看待人不會光看表面,會從一個人的內在去了解對方”
“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我就是一個路過的。”
“那就好,那我們先走了。”
夏檸連忙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攤著雙手示意對方不用搭理自己。
“好好好,那咱們邊走邊說。”
聞言,夏檸忍住笑意,“是嗎?我正好要去翻土小隊那邊,那就一起走吧。”
瞧瞧,這曹盈盈把人家老實人逼成啥樣了?她都看不下去了。
可偏偏宋少欽與文清頌都是極有家教與修養的世家公子,以他們的涵養根本做不出‘欺負’女人的行為來。
曹盈盈努力揚起笑容,十分大方的表示無事。
“夏姑娘!”
所以,夏檸與文清頌壓根就沒怎么接觸過,眼下這么說無非是想擺脫曹盈盈罷了,不過她倒是不介意被當成擋箭牌。
這個流放隊伍看似以宋家為主,可背后卻處處都有夏檸的身影,這樣的人,她只有避開的份,根本不敢跟她正面對上。
“.”聞言,曹盈盈氣得直咬牙,這是在征詢自己的意思嗎?她都這么說了,自己還能怎么說?
可惡!又是這個女人,她怎么就陰魂不散呢,自己看中的倆個男人偏偏都跟她扯上了關系。
夏檸拼命壓著嘴角不讓自己笑了場,想著剛才那一幕,曹盈盈的媚眼真是拋給瞎子看了,想想就覺得好笑。
曹盈盈努力保持微笑,目送兩人消失在芭茅地的盡頭,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看來文家這條路也行不通了。
如今壓在她頭上的父親已經離世了,她再也不用整日擔驚受怕自己會被他賤賣出去,也不用著急為自己謀劃新出路,總算可以好好的喘口氣慢慢圖謀。
這段時間她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沒做,還是找了機會見縫插針的在文家人跟前賣好,可惜,那些人都是瞎子,無論自己怎么討好,她們總是表現的客氣又疏離,完全不給自己進一步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