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作戰隊伍的回歸,并沒有給白云村帶來太大的影響,村里人歡喜過后就繼續投入在春種的繁忙之中。
畢竟這可是村里的大事,也關乎著大家下半年的口糧,別說村民了,就是作戰隊伍的成員們也回歸了鄉村種地模式。
白云村的安寧與生機勃勃,就好像之前的擔憂與混亂都從未發生過一樣,這份美好簡直與外面的世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眼下全村人的注意力都心系在春種上,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經戰火紛飛、兵慌馬亂。
宋少欽在回村的第二日,就開啟了常規的工作模式,在家休息一天安安家人的心也就差不多了,何況他的身體本來就沒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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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后山的煤礦區。
“二爺,你瞧瞧這是不是你想要的哪種?”
曹天榮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指著木桌上的黑乎乎的東西請示道。
年后他與麥冬倆人接手了煤礦區的差事,這一個半月他們幾乎都待在煤礦區就做了兩件事,一個是不斷的采挖地下的煤,其次就是合理的把采挖出來的煤進行加工處理。
而他們從地下的煤礦里采挖出來的煤可以分為四類:毛煤、原煤、混煤、塊煤。
他們倆人都是第一次接觸煤礦,也在這一次的接觸當中學到了不少以前完全不知道的知識點。
所謂的毛煤就是從煤礦里挖出來的未經過任何加工的煤,而原煤則是指從地下采掘出的毛煤,經篩選加工去掉矸石、黃鐵礦等后的煤。
這原煤的主要作用就在工業原料和民用原料上,把原煤過篩,篩出來的大小不等的塊,也就是塊煤了。
至于混煤?就是將若干種不同種類、不同性質的煤按照一定比例摻配加工而成的混合煤。
前半個月他們督促勞改工人們采挖煤,直接把山腳下的兩個廠棚都堆滿了,之后他們就開始按照二爺的吩咐交代,開始嘗試對煤進行了加工處理。
他們主要研究與制做的就是煤炭跟煤球。
剛采挖出來的煤雖然可以直接燃燒使用,但這種煤中卻含有雜質,會對環境造成一定的污染,必須要經過水洗處理才行。
也就是通過攪拌、分離和溶解等方式,讓煤炭粉碎成較小的顆粒,以便更好地與水混合,然后將煤炭顆粒浸泡在水中,使水能夠滲透到煤的內部,如此操作過程去除煤中的雜質和灰分。
這樣就能提高煤的質量與可燃性。
首次操作過程他們沒有經驗,整個過程做的很是馬虎,但后面有了經驗后,操作過程就簡單多了,如今他們不僅加工出了好的煤炭,也成功做出了煤球。
為這個煤球,他們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跟精力,其實,制做煤球并不難,主要是如何掌控好原料的比例度。
雖然二爺給了他們制做方子,可記錄的文字是一回事,操作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相比起加工處理的煤炭,這煤球的制做過程就要簡易不少,就是用煤粉和黃黏土,按比例混合兌水進行攪拌成泥,然后,用煤球模具直接按壓成形,最后晾干就行了。
起初他們沒經驗,沒有直接上手用模具,而是切成小塊在簸籮里加入煤粉,直接用手搓滾成煤球形狀。
現在煤球做出來了,他們也試用過了,效果很不錯,然他跟麥冬倆也順利成了一個黑炭人。
“很不錯,是我想要的成果試用效果如何?”宋少欽一臉滿意看著桌上放置的煤炭與煤球,倒是與他在書上看到的模樣一致。
麥冬道,“放心吧,二爺,我們已經使用過了,跟你之前說的差不多,只是這煤炭在燃燒過程中還是有一定的煤煙。”
“嗯,接下來再把這煤炭好好的琢磨下,爭取讓它燃燒時能少一些煤煙。”宋少欽繼續鼓勵著下屬。
煤炭這玩意雖然目前無法達到最完美的無煙程度,但本身它加工出來就是走大眾平民路線,受用群體就是那些冬日里沒有過多保暖衣物的貧苦百姓。
這煤炭確實有些缺點,但它的耐燒程度比木炭好多了。
至于煤球,這玩意在現代也稱之為蜂窩煤,可以針對做生意的商戶及中高層階段的大戶們使用,畢竟有了這個煤球,就不用費心堆積木柴了,使用起來不要太省事。
“是,二爺。”
曹天榮二人齊聲應道,十分干脆的接受了新任務,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挑戰,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與認知,他們現在對這個煤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聽說這個煤礦最大眾且簡單的用途就是制做煤炭跟煤球,而它本身的用途與作用還多著呢,甚至還具有非常驚人的作用。
當然這些他們也是從二爺那里聽說的,但具體怎么個厲害驚人法,現在的他們還無法想象,不過他們的內心卻對此充滿了期待與探索欲。
一個下午的時間,宋少欽都消磨在煤礦上,他不僅參觀了每個制做環節,還與麥冬二人一起商討做起了研究。
直到傍晚,他才一身黑乎乎的回了宋家大院。
“哎呀~少欽,你這是干嘛去了?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
許婉清正在院子里給兒子洗清著小手,一抬頭就看著一向風光霽月的二弟,竟然一身黑乎乎的走了進來,如此臟兮兮的形象倒是第一次見到。
“二叔變成大黑蛋啦~”
程哥兒瞧著黑乎乎的二叔,微微楞了一下,瞬間就捂著小嘴偷笑。
村里有個孩子不僅長得黑黑的,就連衣服也總是黑乎乎的,所以村里的孩子們都喊他黑蛋,現在又有一個大黑蛋了。
聽到動靜走出來的宋驚澤,頓時無情的嘲笑了起來,“哈哈哈~二哥,你也有這時候啊,你是進煤礦扒灰了嗎?怎么渾身上下都是黑煤灰啊。”
宋少欽冷眼掃過去,“很好笑嗎?”
不就是衣服跟臉手上都沾了煤灰嘛,他在煤礦區走動,到處都是煤炭,沾染上不是很正常嘛。
他臨時上山檢驗成果,也沒更換合適的工裝,他身上的長袍很難不沾染到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