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柳夏打斷我的話,輕輕地笑了,“首先得恭祝我家小言終于會思考感情方面的事情了。咳咳,你知道,戀人和朋友的區別是什么嗎?”
翻了翻白眼,我無語道:“我的大腦告訴我我沒有這方面的認知。”
“朋友是可以很多人共同擁有,但戀人只能獨享。”柳夏笑,“很多時候,戀人可以是朋友,但朋友不能是戀人,明白了吧?”
“哦。”似懂非懂地應道,“然后呢?”
“···”我似乎能聽見那邊的吸氣聲,柳夏陰森森地說道:“現在的我真想順著電話線將你從那一頭揪過來狠狠暴打一頓。”
“你敢。”腹黑屬性自然而然地被激發出來。我“哼哼”笑了一下,“白江葉和曾蓓涵因為一個狗血摔跤兩人接吻了。”
“我靠!不是吧。”柳夏驚呼。
“騙你的,嘿嘿。”我得意一笑,“拜拜,祝你有個好夢,最好可以夢見安夜那廝。”
“混蛋,有你這樣子騙人的嗎?”柳夏一拍額頭,聲音響亮地傳進了耳膜中,“等一等,最后一句什么意思,什么叫‘最好可以夢見安夜’?”然后我特別利索地掛斷了電話。腦海里出現柳夏暴跳如雷的樣子,頓時覺得心里各種爽,難得為安夜那人破了一次電話費:“喂,賤人安。你現在到家了沒?”
“呵呵。”屬于安夜典型的笑聲,屬于安夜典型的溫和聲音,“白癡言,什么事?”
“剛柳夏和我打電話了,她說你···”我頓了頓,故意轉移話題,“上次我看到了喬巴的手辦很不錯呦。”
“我還看到一本漫畫書,一并買給你好了。”安夜極為爽快地說道,“你可以說了。”
“咳咳。”我咂了咂嘴,“跟聰明人講話就是方便,柳夏她說你英俊瀟灑,溫柔多情,善良大方,舉止得體,是她理想的夢中情人白馬王子,恭喜你哦,老將出馬手到擒來。”
“我很感謝你的夸贊。”安夜柔聲道,“但是你別以為手辦和漫畫書是那么好賺來的。”
靠,你丫的怎么就精明成這樣子,這讓我
們這些想要坑蒙拐騙的人情何以堪。心里腹誹語氣依舊溫和:“后天是大花的生日,哦,就是我們班班長生日,大家要給他一個驚喜,大概是辦生日宴···”
“那這個關我什么事。”安夜語氣溫和,卻讓我想一巴掌抽死他,“算了,直接和我說你遇到了什么困難吧。”
“···”我倏地跨下了臉,“大妹子啊,你是怎么發現自己喜歡上柳夏的?”
“呵呵,公子我不是妹子。”安夜笑著反問,“怎么了,小言言難得開竅想這個問題了,誰擾亂了你啊,白江葉?”
“我很后悔,不該讓你認識柳夏的,你太精明了。”我嘆了口氣,“你愛嘲笑就嘲笑吧,總之我現在就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茫然得不是所措了,不差聽那么幾句嘲諷了。”
“別把我講得這么腹黑啦。”安夜訕笑著,“看在你當了我媽那么多年的假想兒媳婦勉強幫你一回吧。問你個問題,如果你爸和白江葉同時掉進水中,你只能就一個你會救誰?”
“我想先閹了你。”我忿忿地翻了個白眼,“講點實際性的東西,我討厭理論。”
“好吧,和我講講白江葉這個人吧。”
“呃,怎么說呢。”我腦中勾勒出白江葉的影像,“很帥氣很溫柔,可是偶爾又不覺得他溫柔。對別人吧,他總能做到彬彬有禮,但是對自己有時痞得不得了。嗯,很聰明···”
“停停停···”安夜打斷我的話,“你喜歡他哪一點?”
“都喜歡。”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猛然意識到一些不對勁,紅著臉叫道,“誒誒,不對不對···”
“哪不對了。”安夜不屑道,“行了行了,你喜不喜歡他?”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我快吐血身亡了。
“那你討厭他不?”
“不討厭。”我翻了翻白眼,“喂,情圣別告訴我你真的懂感情這玩意,別和我說不討厭就是喜歡了。那我問你你討厭我嗎?”“不討厭。”安夜嘿嘿干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吧。對了,你們后天要在哪兒慶祝?”
“不知道。”我倍兒無語,“到時候我問到了地址和時間就和你說。行了,賤人安我要睡覺了,再見,永不相見。”靠,不是說大花的生日是我們的事了嗎?
“喂喂,白癡言!!!”
我果斷掛斷了電話,心里咆哮面上心酸,靠,浪費我電話費。
知道生日宴會的地址是在白江葉家中后,我很想送紀實一記錘子,咬牙切齒地問道:“尼瑪,是誰出的主意?再怎么著也應該是班長家中才對吧。”
“老大說的啊。”紀實無辜道,“老大說若是將地點設在班長家中就完全沒有驚喜了。”
“那干嘛不去別處?”
“老大說的。”
“你就不會稍稍反抗一下下嗎?”我無語扶額。不知道我現在最怕見到白江葉嗎?更別談去他家里了,好吧,其實也去他家和去別處聚會也沒多大區別。我嘆道:“他家怎么走?”
“咦,白嫂你不知道?”紀實驚呼。
“我憑什么就得知道啊。”我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著,“還有什么時候?”
“晚上六點。”
我滿臉黑線:“到時侯讓柳夏來接我吧。”
“柳夏她也不認得路。”
“行,你和柳夏一起來接我。我爸要是沒見著女生,說不定不會讓我出去的。”
“你家教那么嚴啊。”
“也不是啦。”我無奈道,“算了不解釋了,就先這樣定下吧,到時候再聯系。”
白江葉倒沒有給我打電話或是發信息之類的。所以高考結束后第一天我不是用來玩也不是用來對答案的。而是在糾結自己和白江葉的關系。
高考第二天,就算我拿起了無數次的手機,也改變不了白江葉沒有打電話給我的事實。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到最后的發展就是我拼命地蹂躪我家的盆栽,心里叫囂著:混蛋,吻了就將煩惱扔我了。
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老爸看到我那副脆弱樣驚嚇道:“小言,你怎么了?”
“爸爸,我發燒了。”我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