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兒驚異的眼中,和之前一直掛在櫻胸口的櫻花掛墜緩慢的從緋獄丸的額頭中冒出。
但很快的是,凌宇竟然直接將櫻花掛墜拿走了,而且還用鎖鏈鎖住了緋獄丸。
“那個,凌宇先生,這是櫻姐姐很重要的東西,您還是還給鈴吧。”希兒懇求的看著凌宇。
聽著希兒的話,凌宇一愣,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在其不注意的時候直接伸手用力搓了搓她那深藍(lán)色的短發(fā):“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種強取豪奪的人?你就敬請期待奇跡的發(fā)生吧。”
說完,凌宇就繼續(xù)朝著櫻的方向走去。
突然被凌宇摸頭,希兒有些發(fā)愣,在看了看凌宇的背影后小臉不知道怎么紅了一下。
只不過在看到布洛妮婭之后又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鳥,快速的底下了頭。兩只白嫩的小手將那好看的藍(lán)裙子扭皺。
“嘖嘖,如果是希兒的愿望的話,就算對手是姐姐大人也不能認(rèn)輸哦。”里希兒揶揄的話語在希兒心中響起。
“什···什么呀!”仿佛一只炸毛的小貓,希兒慌慌張張的看了一眼布洛妮婭的臉色,發(fā)現(xiàn)其眉頭微皺,更加緊張。
然而希兒不知道的是,布洛妮婭皺眉其實是因為凌宇摸希兒的頭而感到不爽,明明希兒和她才是最親的,頭也只有布洛妮婭和可可利亞媽媽可以摸!
凌宇突然下手讓她很不開心,就像心愛的玩具被蟑螂給碰過了一般。
(凌宇:······我擦!布洛妮婭你過分了啊!我在你心中就是蟑螂嗎?)
“其實沒關(guān)系的,姐姐大人那么喜歡希兒,就算是一起分享男人也可以的吧。而且姐夫的實力也很強呢。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其實完全不介意的哦。”里希兒嬌笑著。
“不,不理你了!”希兒用著全力反抗‘暴政’,然而那軟軟的聲音只會讓人覺得越發(fā)的可愛,惹得里希兒嬌笑連連。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希兒還是這么可愛呢。”
“唔······”希兒失落的低下了頭,又被戲耍了。
不過或許被調(diào)戲久了,希兒很快就回過了神,專心看向凌宇和被布洛妮婭姐姐制造出來的“櫻姐姐”。
“重構(gòu)——完全理解了一個事物的“解釋“之后,就能以自己的力量再次復(fù)現(xiàn)該事物嗎?”凱文收起了渴望寶石,雙手抱臂,臉上平靜,但那緊緊盯著凌宇的眼神,心中卻不如表面般的平靜。
在櫻花掛墜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只不過猜想和親眼見證卻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在眾人以及狐貍的見證下,那櫻花般的掛墜在接觸到櫻的身體時竟然發(fā)出了一道粉色的光芒,仿若靈魂要回到肉體一般,粉色的光芒如同傳送通道一般連向了櫻的胸口。
在巨大的櫻花樹下,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綻放出了如同櫻花一般璀璨的光芒,在這漆黑的量子之海中恍如坐標(biāo)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嗡~
不知道到哪里的風(fēng)輕微吹動著,一片片櫻花從樹上飄落,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片正好飄到了少女的胸口。
緋獄丸那碩大的頭顱微微抬起,將那屹立量子之海中央的巨大櫻花樹映入眼底。
“好美的景色,仿佛我曾經(jīng)想和一個很重要的人一起看看呢。”
金色的豎瞳逐漸變成了藍(lán)色,緋獄丸的巨大的狐身慢慢的消散,在無盡的火光中,化作了一名有著藍(lán)色瞳孔,將櫻色長發(fā)扎成單馬尾的女孩,一雙粉紅色的狐耳屹立在其頭頂。
紅白相間的巫女服更是為少女增添了一份靈動。
在看到少女的一瞬間,凱文的心頭猛的一跳,下意識的喊出了少女的名字。
“鈴!”
“這就是鈴嗎?”希兒好奇的看向女孩,有點不確定,畢竟剛剛一只巨大的狐貍竟然直接變成了如此嬌小的女孩子。
‘難道這就是可可利亞媽媽故事中的妖怪嗎?果然女妖怪化做人類后好漂亮哦。’
鈴沒有理會眾人,怔怔的朝著櫻花樹下走去,輕輕將手觸碰在了那棕色的樹干上。
而也在此刻,躺在地上的少女發(fā)出了一聲輕呢。
“嚶~”
凌宇的臉上頓時古怪了起來,正常人睡醒不應(yīng)是‘嗯’、‘哼’、‘唔’嗎?嚶是什么鬼?
莫不成真的是嚶嚶怪?
不過戰(zhàn)士終歸是戰(zhàn)士,在有意識的第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喲,你醒了?”凌宇打著招呼。
“你不是希兒的朋友嗎?怎么會在我面前,難道也死去了嗎?”櫻看到面前的凌宇也沒有露出平常女人所謂的尖叫等等,而是語氣平和,有些好奇的問道。
“櫻姐姐!”希兒驚呼一聲,快速的跑到櫻的面前蹲下。而凱文也顧不得高冷的形象,快速的朝著櫻跑去。
“櫻,身體怎么樣?!”
“希兒?!”櫻也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等等,為什么凱文也在?
櫻疑惑的看著凱文通紅的眼睛,懵逼的歪了歪頭,兩只可愛的狐貍耳朵微微垂落。
這都是怎么了?
只是在一瞬間櫻就認(rèn)識到了事情或許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如果不是死亡那么肯能性只有一個了。
在希兒的攙扶下櫻雖然還不太適應(yīng)新身體也是勉強坐了起來,到:“沒事,只是感覺身體稍微有些僵硬而已。希兒,我這是怎么了?”
“啊,是凌宇先生,是他將你給復(fù)活的。”希兒解釋道,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這讓一旁的布洛妮婭微微撇嘴:“明明是用我的力量。”
這讓核心里的瓦爾特?zé)o奈一笑。
櫻看向了凌宇,不知道為什么再次看到凌宇的那一刻竟然有一種親近感,但這也被櫻認(rèn)為或許是因為凌宇救了她所以產(chǎn)生了好感吧。
但櫻不知道的是,這種好感已經(jīng)印刻在了靈魂中,雖然本人不知道,但這種是潛移默化的,她對于凌宇的話已經(jīng)可以說是絕對服從了。
“復(fù)活?難道說是那具身軀?!”櫻的臉上終于發(fā)生了變化,而腦海中也浮現(xiàn)出了死之前那一刻的記憶。
頓時抓住了凌宇的袖口緊張的問道:“鈴呢?我記得你帶來鈴的神之鍵而且鈴并沒有死去!”
凌宇:“······系統(tǒng)?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好感度100%為什么腦海中第一想到的不是我?”
然而系統(tǒng)的回答讓凌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叮!請問宿主你死過嗎?沒死過就不要逼逼。”
凌宇:“······”
得,我沒有體驗過那種生死離別的感受,我不理解,我不說話。
凌宇讓了開來,讓櫻看到了正在櫻花樹下怔神看著手中櫻花的鈴。
櫻震驚的看著櫻花樹下的鈴,一股欣喜油然而生。
鈴竟然真的沒有死!她沒有在做夢!
在希兒的攙扶下櫻激動的來到了少女的面前。
但來到她的面前那一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最后少女低下了腦袋,無數(shù)的喜悅卻化為了狐耳沉重的垂落,沉重的話語回蕩在周圍:“鈴……對不起……姐姐……姐姐來晚了……”
鈴在聽到聲音后,抬起頭,露出了那張櫻印客在腦海里無數(shù)遍的面貌,緩緩的轉(zhuǎn)過身,藍(lán)色的眸子盯著低頭的少女,微微開口:“我被軍人們殘酷屠殺在了禁閉室,仇恨讓我化為了律者,在我和你對戰(zhàn)的時候,梅博士抓住了空隙將我封印在了黑盒子里面,你覺得我被封印了幾年。”
“我被封印了五萬年,在那片漆黑的空間里,只有無盡的孤獨和憎恨陪伴著我,直到一千年前的一個小姑娘解開了封印,但那時的我卻早已忘記了一切。”
沉默的氣氛中只是鈴一個人在訴說。
櫻聽著鈴那平淡的話語,淚水不禁從眼角滑落。
“我明明是如此的憎恨這個世界,可是為什么……在看到櫻花的瞬間,心里卻總是想著讓一個我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長相的人陪著我一起看。”
“鈴……對不起!對不起!……”櫻依舊低著頭,淚水不停的滴落在地上。
少女不斷的道歉著,仿佛只有不斷的道歉才能讓她的心中稍微有一點慰藉。
牽著櫻的希兒都能感受到那身軀在劇烈的顫抖,那櫻的心中又是何等的痛苦。
突然間,鈴那藍(lán)色的瞳孔變成了灰色,輕輕的摸了摸櫻的耳朵,臉色變得溫柔了起來:“我可從來沒有怪過你哦。”
輕輕晃動著身子,俏生生的往后一躍,兩只手別在身后,鈴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有些俏皮的聲音在空間里回蕩:“姐姐,我們之間的約定,鈴可從來沒有忘記哦~鈴一直在等你回來后,一起看櫻花呢。”
在櫻花樹的照耀下,美麗的笑容就仿佛那盛開的櫻花一般,美麗無比。
一時間,櫻的腦海中再次回憶起了當(dāng)初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也如現(xiàn)在一樣,在她討伐崩壞之后臉上滿是笑容的拉著她一起去看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