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凌道友,你是說諸葛青那個娘炮的娘炮弟弟?這也不怪我啊,我巴掌還沒落下去他就認輸了,慫的一批。”
在凌天的威勢下搖搖晃晃,金猛感覺身體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打過凌天,可是和這樣的高人交手,對他也有不小的益處。
金猛咬著牙,身上的罡氣鼓動著,堅持沒有喊出那句認輸--雖然心中的恐懼感讓他都不敢出手了,但他知道,只要能克服這一關,不管是心性或者是其它方面,必然會有一個飛躍般的提升。
再說了,如果凌天還沒出手他就直接認輸,這樣一來,他不也成了諸葛白那樣的娘炮了么。
“唉,真是死鴨子嘴犟啊。”凌天嘆了口氣,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身上的氣勢一瞬間如潮水般消退,轉眼之間又變的樸實無華,直至此時,圍觀的觀眾和金猛才緩了一口氣。
剛才那駭人的氣勢,就算在賽場外面都讓人透不過氣來,現在這樣,比之前輕松多了。
“氣息內斂,返璞歸真,師兄,這后生的實力,已經和你差不多了。”賽場邊緣的高臺上,老天師身邊站著幾名道童,以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道士。
這老道士十分詭異,四肢盡廢,雙目通紅,仔細看去,導致他雙眼變紅的原因,竟然是一條條不留縫隙的血絲,不仔細看的話,倒真的以為是紅眼。
“晉中師弟啊,這后生,可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啊,當日我和他一戰,如果繼續下去,從那里走出來的,不一定是我啊。”老天師的語氣有些唏噓,和凌天親自交過手,他自然更加清楚一些。
那天如同小型核彈一般的爆炸焰火,直到現在他都有些心悸,如果不是拼盡全力守護,整個龍虎山,現在恐怕都要被摧毀了。
說好了不帶急眼的,結果搞這么大的動作……老天師想想就忍不住吐槽。
不過好在凌天沒有繼續和他糾纏下去,不然就當時那戰況,他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要顧忌到龍虎山,硬抗下言靈萊茵的全部威力,老天師的狀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場中,凌天已經來到金猛身前,金猛雙拳緊握著,罡氣覆蓋著拳頭,可看著面前那雙淡紅色的眼睛,他卻升不起一點攻擊的勇氣。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僅僅是對視,就影響到了他的心智!
“你是練罡氣的吧,據說練這玩意的,身體都和生鐵一樣堅硬,來,我不用術,只用純肉體力量,來試試你這到底有什么門道。”凌天抬了抬下巴,示意金猛進行攻擊。
幫諸葛白出氣是一方面,另外的目的,他也想試試這個世界的體修,是否真的像傳言的一樣。
如果效果讓他滿意,那凌天可以嘗試一下,讓凌墨在天行九歌的位面中培養出一只軍隊,有這樣的煉體術,就算是平民新兵,也足以匹敵百戰精銳了。
不過,想要讓天行九歌那邊運轉起來,至少也要等開通了五個位面之后,那樣才能得到解開時間凍結限制的資格。
“那么,凌道友,你可要小心了。”
金猛沉下臉來,眾所周知凌天是一個術士,還是一個強大的冰火術士,可這個術士,竟然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術法,用自身薄弱的地方,來對抗他最擅長的領域!
這在他看來,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凌天不屑的撇了撇嘴,在看到金猛臉上的憤怒時,瞬間猜想到了他的想法。
真是的,為什么總覺得術士的身體素質比戰士要差呢。
以他融合了龍骨十字的龍軀,光憑肉身,擺平這樣的家伙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眾所周知,術士都擅長近戰rou搏。
emmm……準確的來說是法師,更準確一點,或許,只有他這樣的奇葩法師才擅長近戰rou搏吧。
‘呼!’
看到凌天站在原地未動,似乎真的不打算使用術法的時候,金猛再也按耐不住,身體如同蠻牛般沖了上來。
四周氣流涌動,罡風大嘯,倒也帶起了不小的聲勢。
罡氣·破璧!
和小火神的選擇一樣,金猛出手就是自身最狂猛的招式,深知兩人的差距,他知道這樣才是有可能戰勝凌天的唯一機會。
察覺到金猛的想法,凌天無奈一笑,輕飄飄的伸出一根手指。
思路不錯,可惜……太弱了啊。
‘砰!’
幾個呼吸間,金猛沖到了凌天身前,但一根無論如何都無法躲避的手指,輕輕抵住了他的腦殼。
手指上的力道不大,凌天的動作也很輕柔,可是不管金猛怎么用力,都沒辦法前進一步,甚至連想換個位置,卻驚悚的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用點力啊,娘炮。”
凌天皺著眉頭,毫不留情的嘲諷聲傳入金猛的耳朵,這讓金猛氣到爆炸,甚至臉上一道斜切開半張臉的傷疤都因為怒火止不住抖動。
“本來以為你這種專修肉體的,應該能給我帶來驚喜,不過現在看看,不過如此。”
隨意撇了撇嘴,凌天輕輕屈指一彈,隨后‘轟’的一聲,金猛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繼續,娘炮。”
刺耳的嘲弄聲繼續傳入金猛耳朵,其實凌天沒摻雜什么情緒,只不過光這兩句話,就能讓金猛感受到嘲弄和羞辱了。
玻璃心真可怕。
金猛赤紅著雙眼,手中的罡氣不要命一般瘋狂匯聚,全部匯聚在拳頭上。
罡氣·破璧!
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招式,但威力,卻強大了不知道多少。
‘砰!’
可惜,結果也沒有什么變化,凌天依舊是一根手指,屈指一彈,金猛以比上次更快的速度,撞在了賽場邊緣的石土墻上。
“還能起來不,不行就認輸吧,你打不過我的,娘炮。”
躺在地上喘息著,金猛剛剛緩了一口氣,凌天的聲音便繼續傳來,讓他氣欲發狂,幾欲吐血!
‘砰!’
‘砰!’
‘砰!’
‘砰!’
……
不知道多少次,凌天已經懶得數了,不過,到后來他默默的去掉了娘炮兩個字。
起身,攻擊,被擊倒。
在這樣的循環下,金猛不知道堅持了多少輪,可他自始至終咬著牙,滿臉的鮮血也掩飾不住那抹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