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宮的大門很大,看上去像是用白玉石打造而成,寬約三四米,高約六米,非常氣派。
門上刻有很多在云中飛舞的人面怪鳥。
門頭上的黃銅門卷是一只虎頭。
整道大門上,蒙著一層厚厚的冰塊……整體被凍了個嚴嚴實實。
大門前,豎立著一塊王八石碑,石碑上面沒有字。
一遍看下來。
“真特娘的氣派,”胖子不禁稱贊道。
吳邪搖了搖頭,“這種鬼地方,建這樣一座靈宮,當年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命。”
葉成這時看了一眼旁邊的懸崖,連連點頭表示同意,“特娘的,勞民傷財……這玩意建在平地上多好,老子站在這里,感覺隨時都會掉下去……真特么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叨起來。
華和尚笑了笑,沒理會,自顧自拿出照相機,咔嚓咔嚓咔嚓就是一通拍。
丁澤點著一根香煙,吸了一口,抬腳走到了大門前,裝模作樣的看向門上雕刻的那種人面怪鳥。
作為原著黨,他自然知道這玩意是真實存在的,不久之后他們就會遭遇到。
看著看著。
潘子走了過來,小聲問丁澤,“丁爺,怎么了,這門上的圖案,有什么不對的嗎?”
丁澤故意先搖了搖頭,再點了點頭,“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奇怪……為什么門上刻的全是這種鳥呢?”
“或許那個萬奴王喜歡鳥呢,”這個時候,胖子拿著撬桿,大踏步到了門前,如是笑道,“老丁,關注這種事有啥意思,來,我們來開門。”
話語出口,胖子自己把自己逗笑了,“說起來,也是真有意思啊,咱們盜墓,居然從人家大門口開始往里面盜……那個萬奴王估計做夢都沒有想到,把靈宮建在這種地方,只要被找到,剩下的就太方便了。”
胖子一口氣說了一通。
葉成也被逗笑了。
“我覺得你們兩好像高興的有點太早了……得,我得先往后撤,免得一會兒被你們兩連累,”丁澤有意嚇唬道,隨即,噌噌噌,離開了大門前。
見狀。
胖子有點懵,“臥槽老丁,你特么的能不能不要烏鴉嘴!”
葉成都慌了,“丁老板,在這種地方,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的……”
“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了,”玩夠了,丁澤果斷認錯,“你們兩繼續。”
胖子和葉成相視一眼,沒再多說,忙活開來。
很快。
在撬桿的作用下,大門兩邊門軸上的冰塊,咔嚓咔嚓爆裂開來。
胖子兩人不墨跡,只一會兒,便將大門上其余部分的冰塊基本全部敲落。
搞定了冰塊。
兩人一起上手,使出了吃奶的勁,開始推門。
一秒兩秒三秒。
咯吱咯吱咯吱。
伴隨著一陣略顯刺耳的聲響,厚重的大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
登時。
一股黑煙猛地涌了出來。
瞧見黑煙,胖子和葉成當即默契絕佳,身形疾動,往旁邊急速退去。
——
見狀。
華和尚樂了,“別慌,那不是毒煙,而是粘在大門背后,用來防潮的漆……這么多年過去,那些漆都變成粉了,門一開,受氣流影響才涌了出來。”
聞言。
胖子捂著鼻子和嘴巴,沒敢收手,問華和尚,“確定?”
華和尚點了點頭,“當然,這東西我熟,而且你看,我不是沒被毒死么。”
“說不定你反應比較慢,”胖子回了一句,不過倒是放下了手,“那就等一會兒,等這破煙散了,再推門,正好也讓里面換換氣。”
近千年沒有開啟過的靈宮,里面的空氣不用想都知道,一定駭人的很。
因此,換氣是很有必要的。
眾人并不多說,各自找地方,該休息的休息,該抽煙的抽煙。
時間匆匆流逝。
約莫二十來分鐘后。
“應該差不多了吧,”潘子等的有些著急,問道。
胖子吐了一口煙氣,沒有立馬回話,而是從背包里,翻出了一根蠟燭,輕輕拋向了潘子,“勞你過去,把蠟燭點著,放到里面去,看看火光變不變色,會不會滅。”
潘子知道其中原理,沒問,麻溜依言照做。
又過了幾分鐘。
蠟燭依然好好的燒著在,沒有出現什么問題。
胖子正好把煙抽完了,踩滅了煙蒂,“走!”
眾人一齊麻溜動彈,很快到了大門口。
胖子招呼葉成,接著一起推。
再推了一陣,直到完全推不動了,兩人才停了下來。
“好像卡住了,就這樣吧,反正夠通過了,”胖子看了一下縫隙,如是說道。
話語出口。
眾人沒吭聲,默契的全都往里面看去…..包括吳邪在內的幾個手里拿著手電筒的人,更是理所當然的往里面照了照。
沒曾想。
手電筒燈光,根本沒能延伸多遠,便像是被里面的黑暗給吞噬了一樣。
于是,眾人能看見的東西,便十分有限。
面對這一事實,吳邪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這里面好像有古怪啊,這光怎么照不遠呢……”
“估計是用了某種特殊的能吸光的涂料吧,別管了,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葉成迫不及待,說著就要往里面走。
胖子難得的冷靜下來,立馬伸手攔住葉成,“別急,咱眼看著就要發財了,這個時候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如是沖葉成說道,胖子轉向悶油瓶,“小哥,要不你看看,里面有沒有機關?”
悶油瓶沒吭聲,只又看了看門上的圖案,隨即,伸手摸了摸門,沉默了一小會兒后,搖了搖頭,“不好說,你們跟著我走,別出聲。”
丟出這句話,悶油瓶徑直抬腳上前,跨過了門檻,走了進去。
見狀。
眾人互相看了看,連忙抄家伙,沉默的跟了上去。
轉眼功夫。
所有人都正式進入了靈宮的大殿。
只見。
大殿的靈道兩側,各有一排石墩大柱子,這些柱子大約五米一根,一直往手電筒燈光無法照亮的前方的黑暗中延伸過去。
石柱中間,有著一個個通體黑色,體積頗大的燈奴。
燈奴之后,便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吳邪拿手電筒照了照。
燈光過了石柱和燈奴所在的那條線,便像是被隔斷了一般,完全無法越線。
這一事實擺在眼前,吳邪的眉頭,不由得緊皺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