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不想說話了。
轉眼,入了夜。
除了守夜的人外,其余人都睡了過去。
丁澤也睡了,盡管知道要不了多久,定主卓瑪的孫子扎西會來找吳邪,但,無所謂,不影響什么。
不知不覺,夜已深。
扎西和原劇情一樣,悄悄到了吳邪身邊,推醒了吳邪,將吳邪帶去見了定主卓瑪。
定主卓瑪給吳邪傳遞了陳文錦的口信,說會在塔木陀等吳邪十天,還說‘它’就在人群當中。
吳邪聽得一頭霧水,可定主卓瑪也沒解釋。
時間匆匆流逝。
新的一天。
眾人離開村子,出發正式進入無人區。
無人區里,根本沒有任何路,也基本沒有平坦的地面。
車輛顛簸的不行,坐著實在有夠難受。
車隊按照定主卓瑪制定的路線,沿著干涸的古河道,顛簸著前進。
一晃眼,兩天過去。
外面漸漸起風了。
感覺到這一點,作為原著黨,丁澤自然知道即將發生什么事,便果斷朝正在開車的高加索人開了口,“停車,把對講機給我!”
高加索人一聽,以為發生了什么事,立馬踩下了剎車。
在云頂天宮的時候,高加索人見識過丁澤的利害,沒敢大意,問,“丁老板,怎么了?”
“有可能要出事了,給我對講機,快!”
車隊是連成一條線在前進的。
高加索人停了車,前后的車輛便陸續停了下來。
高加索人乖乖給丁澤遞去了對講機。
丁澤接過,打開,沒耽擱,出聲道,“阿寧,是我,丁澤?!?
阿寧疑惑的有了聲音,“怎么了,是你們停了車?”
“嗯,外面的風和天都不對勁,立即讓車隊離開古河道,往側面的硬地上開,”丁澤沒有嘻嘻哈哈,說的十分認真。
阿寧熟悉了嬉皮笑臉的丁澤,對這樣認真的丁澤,還真有點不習慣,沉默了一秒,“原因?”
“一,我會看天氣,不久之后會有狂風!二,這段古河道不對勁,這附近幾乎一點草都沒有,河道下面肯定有問題,狂風到了,很有可能會出事,相信我,立刻離開古河道!”
阿寧又沉默了一下,選擇相信,“好。”
應了聲。
阿寧沒墨跡,開口吩咐起來。
很快,車隊轉移方向,往遠離古河道的方向駛去。
行駛了十幾分鐘,確定確實離開了古河道后,阿寧才命令車隊停了下來。
此時,風已經明顯大了不少,半空中被風吹起的塵土,已經十分濃厚。
眾人的視野都受到了影響。
見狀。
高加索人果斷沖丁澤豎起了大拇指,“丁老板,你真厲害!”
丁澤點著一根煙,笑笑,“別夸我了,趕緊下去把車子罩好,別讓發動機進了石子?!?
高加索人聽見,尷尬一笑,趕忙下車,胖子也跟下去幫忙了。
其它車輛上,也都有人陸續下了車。
等到所有人把車輛保護好,狂風已經大作,飛沙走石了起來。
這時。
對講機里響起了阿寧的聲音,“丁澤,謝謝?!?
“不客氣,接下來就等著吧,這場狂風,至少得刮幾個小時?!?
——
狂風的威力非常可怕。
只不過幾分鐘后。 所有車子,就都像是被沙石塵土給包裹了一樣,即使離得很近,也還是誰都看不見誰。
“這尼瑪的,”胖子叼著煙,“這鬼地方是怎么回事,這風也太夸張了。”
吳邪搖了搖頭,“我以前看過關于戈壁的紀錄片,說是戈壁這種地方,這種風經常出現,這種威力還不是最厲害的。”
“最厲害的風,甚至能把我們的車子都刮飛?!?
高加索人一聽,緊張了,“吳老板,你可別烏鴉嘴?!?
話語剛一出口。
四人所在的路虎車,明顯晃了晃。
“臥槽??!吳邪你特么的,快閉嘴?。?!”胖子也慌了,“老子可不想連人帶車飛上天!”
高加索人更慌,急忙念叨著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這車幾噸重呢,我們不會那么倒霉,遇到那種大風的?!?
丁澤叼著煙,一副悠閑自在的姿態,“吳邪,我突然想到一個事?!?
“嗯?什么事?”吳邪問。
“陳文錦說她給三個人寄了錄像帶,阿寧收到的,按照我的理解,應該是寄給裘德考的,畢竟,陳文錦跟阿寧也沒有什么淵源?!?
吳邪點頭,“嗯,然后呢?”
“然后,除了裘德考外,你三叔也收到了,”丁澤說。
吳邪聽到這里,吃了一驚,“我三叔???你確定?”
“確定,別問我為什么,回頭給你解釋,”丁澤笑道。
吳邪沒那么傻,立即明白丁澤不說,是因為高加索人在,便忍著沒問,“然后呢,最后一個人是我,有什么問題?”
丁澤笑笑,“問題就在你,陳文錦為什么要寄給你?你三叔已經足夠代表吳家了,你別介意這話難聽,事實是,錄像帶寄給你,完全就是浪費,沒有任何意義?!?
“畢竟,你能做什么?”
“而且,別忘了,陳文錦跟你沒有任何交集,她為什么要寄錄像帶給你?”
吳邪聽見,一陣無語:“…..”
胖子聽得倒是很樂呵,開了口,“老丁,你的意思是,吳邪收到的那兩盤錄像帶,其實不是寄給他的,有人改了收件人?”
丁澤干脆點頭,“對,而且,這人還改了寄件人的名字…..寄給吳邪的包裹,上面的寄件人是張起靈,寄給阿寧的包裹,上面的寄件人是吳邪?!?
“這個事,細思極恐,你們明白嗎?”
吳邪和胖子都沒聽懂,異口同聲問道,“怎么說?”
“你們想象一下,陳文錦打包了三個包裹,去到快遞公司,填好單子,想把包裹寄給計劃好的三個人?!?
“結果,包裹在裝車之前,面單就被換掉了?!?
“中間正常來講,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差而已。”
“不可怕嗎?”
聞言。
吳邪和胖子,都懂了,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臥槽!”胖子驚道,“這是什么意思?有人一直在盯著陳文錦?”
丁澤搖頭,“陳文錦消失了這么些年,我不認為她很容易被盯上…..而且,她顯然很厲害,不至于發現不了她被人盯上了。”
“那…..”吳邪迷惑了,“那這種事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改掉三個包裹的快遞單的人,就在那個快遞公司,甚至,那個快遞公司就是那人開的,那人認出了陳文錦,或者認出了陳文錦派去寄包裹的人,”丁澤笑著,如是說。
吳邪聽完,又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能吧,哪有這么巧?”
“呵呵,巧嗎?”丁澤冷笑一聲,搖頭,“如果不是巧合呢?如果那個人,以及那個人背后的勢力,本質上就是這么運作的呢?”
“那個勢力,把人安插在尋常人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快遞,物流,餐廳,超市…..不行動的時候,那些人就是普通人,行動的時候,那些人就恢復本來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呢?”
“你們有沒有想過…..”
“如果一個勢力,能夠苦心經營幾十年上百年,讓自己的人,遍布尋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甚至不需要方方面,只需要控制非常關鍵的一些東西,比如運輸,比如糧食,比如生活用品……”
“其實這個勢力,就等于擁有了這個國家!”
“你們能明白其中的邏輯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