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要到太久。
於衆人的注視中,衆人所在石頭四周的泥沼,恢復了平靜。
那些野雞脖子,就好像來逛了一趟似的,失去了蹤影。
面對這一事實,大多數人都非常懵逼。
“這是怎麼回事?”胖子問,隨即,因爲對野雞脖子不熟悉的關係,又問,“那到底是什麼蛇?那麼利害?”
吳邪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了一些,給予瞭解釋,“那玩意,我稱呼它爲野雞脖子……”
吳邪解釋了一通。
胖子聽完,倒吸了一口涼氣,“臥槽!這野雞脖子,這麼猛?”
吳邪點了點頭。
“現在該怎麼辦?”這時,阿寧問丁澤。
丁澤點著一根香菸,“這些蛇,成羣結對的出現,明顯是衝著我們來的,但是,好像在意識到我們都清醒著後,就放棄了攻擊……”
“正常來講,蛇的確是獨居動物?!?
“可,先是之前那兩條蟒蛇,後又是這些野雞脖子,都表現出了羣體合作的意味?!?
“真特孃的邪門?!?
“接下來,我們等天亮……有一定概率,白天它們不會出來。”
丁澤如是說了一通。
阿寧沒有更好的主意,只好點了點頭,隨即麻溜做安排。
所有人一起幹瞪著眼等天亮,意義不大。
一部分人還是得立馬睡覺,補充精力,恢復體力。
然後,剩下的人等待輪換。
衆人沒意見。
不多時。
二十來人重新鑽進了睡袋。
阿寧沒睡了,坐在了丁澤身邊,也沒說話,就這麼坐著。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
突然。
遠處黑暗中的泥沼裡,傳出了一陣並不響亮,但就確確實實存在的動靜。
丁澤聽見,知道是怎麼回事,便果斷拿起手電筒,朝動靜傳來的方位照了過去。
這一照。
渾身都是淤泥,身材還挺曼妙的陳文錦,便立即顯現在了燈光中。
下一秒。
阿寧,潘子等人,也都打開了手電筒,照了過去。
就這樣,陳文錦好似被聚集在了聚光燈下。
陳文錦沒動,只站在那裡,就這麼看著丁澤一夥人,好似一個幽靈般。
胖子看得直感覺邪門,“那是個什麼玩意?”
這時,悶油瓶突然開了口,驚道,“天啊,陳文錦!”
話語出口的同時。
悶油瓶身子一縱,就好似離弦之箭一般,躥進了泥沼裡,朝陳文錦狂奔而去。
見狀。
陳文錦轉身就逃。
吳邪,潘子,一起也躥進了泥沼。
阿寧一衆人沒動。
胖子猶豫了一下,也要追上去。
“別追!泥沼裡有雞冠蛇,想死嗎?”丁澤當即配合悶油瓶演戲,厲聲呵斥道。
話語傳出。
剛衝進泥沼裡,沒能動彈幾步的吳邪和潘子,身子一震,停下了。
這一停,悶油瓶以及陳文錦,便跑得更遠了一些。
吳邪和潘子可沒有悶油瓶的身手,意識到了悶油瓶兩人飛速遠去…… “小三爺,我們快回去??!”潘子做出了選擇。
很快。
潘子和吳邪回到了石頭上,表情無比複雜。
“那真是陳文錦?”吳邪無法確定,下意識問丁澤。
丁澤故作嚴肅的點了頭,“悶油瓶應該不會看錯的?!?
吳邪也覺得是這樣,可就還是緊緊皺起了眉頭,“那她爲什麼要跑!這是在搞什麼玩意?”
丁澤沒有立即回話,掏出香菸,點著一根,低頭看向泥沼,作思考狀。
裝模作樣了幾秒。
覺得時機合適了,丁澤咧嘴一笑,“哈哈,她爲什麼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個非常好的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吳邪問。
“陳文錦當年先是跟霍玲,兩個人穿過這片泥沼,後來跟霍玲分開,一個人離開了塔木陀,如今,似乎又是一個人在這裡活動……”
“這裡顯然有鬼知道具體多少的雞冠蛇,陳文錦是怎麼保證不被雞冠蛇咬死的?”
“我推測是因爲,雞冠蛇發現不了她!”
“爲什麼?”聽到這裡,阿寧,吳邪,胖子,潘子,異口同聲,一起急忙發問。
丁澤笑。
這種裝逼的機會,自然得裝一裝。
“你們想想剛纔陳文錦是什麼樣子的,”丁澤故意不直接回答,如是說道。
聞言。
一秒,兩秒,三秒。
阿寧的反應最快,“淤泥!她渾身都是淤泥?。。 ?
丁澤聽見,樂了,“不愧是我媳婦,我也是這麼想的。除非說,陳文錦有特殊愛好,喜歡把自己弄成一個泥人,在這裡到處亂跑,否則,她會是那副模樣,絕對是有原因的!”
“我認爲,這裡的淤泥,要麼不是一般的淤泥,要麼就是因爲那些雞冠蛇長年累月的在淤泥裡進進出出,淤泥裡面包含了雞冠蛇的一些氣味之類的東西!”
“如此一來,只要我們也抹上淤泥,雞冠蛇就或者看不見我們,或者把我們當成同類,不會發動攻擊!”
聽完。
胖子猛地一拍大腿,激動了,“有道理!那還墨跡什麼,搞快點,都動手,搞淤泥。”
阿寧沒猶豫。
反正把自己抹成泥人,又不會損失什麼。
萬一真就是這麼回事呢。
於是。
約莫半個小時後,石頭上的所有人,都變成了泥人。
“好了,距離天亮還有點時間,都去睡覺,保證沒問題,”丁澤確定的笑著開口。
這時,吳邪有些擔憂的問,“那悶油瓶怎麼辦?”
“別擔心他,他那麼厲害,而且十有八九以前來過這個地方,不會出事的,”丁澤很放鬆的如是說。
吳邪卻沒辦法這麼放鬆,可也沒別的辦法。
又稍微說了說。
該睡覺的便去睡覺了。
丁澤也挺想去睡的,可演戲得演全套,只好繼續守夜。
阿寧貼心的陪了一會兒,沒撐住,無聲無息的就倒進了丁澤懷裡,睡了過去。
挺好。
——
天亮了。
雞冠蛇的危機,就此解除。
吳邪醒了過來,第一時間看了一眼衆人,發現悶油瓶還沒回來,“丁哥,悶油瓶?”
丁澤搖了搖頭,“大概還在跟陳文錦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那我們這…..”吳邪很頭疼。
因爲按照計劃,天亮了,吃個早飯,他們就該出發了。
“還是那句話,別擔心他,沒問題的,”作爲原著黨,丁澤放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