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
忽然間,張曉雅的聲音從我和張菲的背后傳了出來。她的聲音充滿著沙啞,帶著一絲哭腔。
聽到聲音后,我和張菲的直接停在了原地互相看了一眼。隨后,我們倆轉(zhuǎn)身朝著張曉雅看了過去。張曉雅就站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眼圈微微有些發(fā)紅,就這么盯著我跟張菲。
“你還有事兒么?”張菲冷著臉,看了張曉雅一眼。
“混蛋!”張曉雅咬牙切齒的怒罵了一聲,隨后一步步緩慢的朝著我跟張菲走來。每往前走一步,我感覺張曉雅的情緒就更緊張一分。
一直等到距離我們只有五六步的時候,張曉雅才停了下來。而且在她背后,還跟著跑出來兩個她的同事,看表情,應(yīng)該是跟張曉雅關(guān)系還不錯的。
張曉雅沒有回答張菲的話,但她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我。沉默了幾秒鐘后,她忽然掉下了幾滴眼淚。
“為什么,你們?yōu)槭裁淳褪遣豢戏胚^我。我已經(jīng)夠慘了,你們還要來羞辱我。你們是人嗎!是人嗎!?”
“尤其是你張菲,我都不跟你搶男人了,你為什么還要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臺!我知道,是我活該,我失去了老公和孩子,我以為我找到了我的后半生幸福。可沒想到,我錯了,我失去了我以為的幸福,但我不怕。因為我有錢了!”
“可偏偏我又讓人騙了,吳亮公司的財務(wù)騙走了我們倆聯(lián)手拿到的錢。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怎么樣?這還不夠是嗎?你們還來羞辱我!”
張曉雅的聲嘶力竭的朝著我跟張菲吼,我跟張菲一句話沒說的,就這么站在原地。
張曉雅的情緒很激動,脖頸上的青筋都暴露了起來,就連嗓子都啞了。面對這個曾經(jīng)跟我睡在一張床上十年的女人,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人都是有感情的,都是忘不了過去的。我也不例外,看到張曉雅凄慘的樣子,我很替她感到可悲。但我不可憐她,她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咎由自取。如果不讓她吃些苦頭,可能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了。
見我跟張菲一句話都沒有說,張曉雅深呼吸了幾口氣,眼淚也吧嗒吧嗒的開始往下掉。
“你們說話啊!告訴我為什么,你們怎么樣才會放過我!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好不好,你們就別再折磨我了。”
張曉雅吼完這句話以后,整個人顫抖不已的蹲在了地上抱頭痛哭。看著她的樣子,我真的以為她是真心悔過了。所以,我嘆了口氣,輕輕的拉著張菲的手掌,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里,在她耳旁輕輕說道,“ 咱們走吧!”
“飛哥,你一點都不心疼她嗎?”張菲抬起頭,眼神清澈如水的看著我。我知道,就算是我說我心疼,張菲也不會怪我的。
但我真的不心疼她,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我朝著張菲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輕輕的搖搖頭,低聲說道,“我替她感到可悲,而不是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要記住!”
我說罷話拉著張菲的手就轉(zhuǎn)身就要。這個時候,張曉雅身邊的一個同事跑過來攔住了我們倆,伸手指著我就罵了起來,“呸,你也算是個男人呀。一點男人的肚量都沒有,你們好好看看,人家小雅都啥樣兒了,你們還欺負她。一個女人多難呀,就算是她以前對不起你,也早該過去了吧?說你心狠都是輕的,真是畜生!”
這個張曉雅的同事罵完我,再次跑過去開始勸張曉雅。
這一番話,我聽了以后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可爭辯有什么用呢?所以,我苦笑著搖搖頭,選擇了無視。
如果跟我說這番話的人是個男的,我早就大巴掌上去抽他了。
“走吧,咱們?nèi)コ燥垺!蔽依鴱埛频氖郑呀?jīng)走到了車邊上。可偏偏就在我剛打算伸手拉開車門的時候,背后再次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聲音是個男的,感覺年齡跟我相仿吧。
“哎,你倆給我站住!”一個老爺們,喊完了以后,朝著我跟張菲走過來。
“操,沒完啦!”我苦笑著看了張菲一眼,讓張菲先進車里。然后我自己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這個讓我站住的男人。
轉(zhuǎn)過身以后我看了他一眼,也就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的名牌,但長得挺丑的。走過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束鮮花。
看到這個男人以后,張曉雅身邊的同事馬上換了一副嘴臉,朝著這個丑男人喊道,“小陳,就是這倆人欺負你家小雅了。你得給她討一個說法呀!”
“操,就他呀?”叫做小陳的男人直接把花遞給了張曉雅。張曉雅頭也沒抬起來,也沒接他的花,而是一個勁的在地上蹲著哭。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懂了。估計這個叫做小陳的男人是張曉雅的追求者吧。雖然說張曉雅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但她這么多年來保養(yǎng)的皮膚還是很好地,原本長得也漂亮,現(xiàn)在單身了,又整天在商場里面呆著,難免有男人盯上她。
看明白以后,我就知道了,麻煩事兒又來了。我要是想走,還沒那么容易了。
沒想到跟張菲高高興興的出來買個衣服,還能碰見這么多的一堆爛事兒。我心里都煩透了,但我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容。
掏出煙,叼在了嘴里,我瞇眼抽了一口。另一只手單手插進了褲兜,就這么看著小陳,順便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怎么了哥們,有事啊?”
“操,有沒有事兒的你心里沒點B數(shù)啊?你欺負了我媳婦,就想這么走?”
小陳晃了晃腦袋歪著脖子就往我這邊走。還有意無意的晃了晃他腰上掛著的寶馬車鑰匙,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是一臺寶馬五系。
抽了口煙,我依然是沒有什么表情,但我的口氣卻冰冷了一點,我看著他說道,“說話就說話,別帶臟字,我跟你不熟,你有話趕緊說,我還有事呢!”
“草擬大爺,你有你嗎個B的事兒啊?我問你話呢,你欺負了我媳婦,就想這樣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