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劉總你也住到我哪吧……”
聽到張菲的這句話,我頓時后腦勺都跟著發(fā)麻。我猛地一下站在了原地,心臟砰砰的跳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刷!”
被我眼睛盯著,張菲的臉蛋一下就紅了,直接到了耳根。她懷里抱著佩佩,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張菲支支吾吾的低語一聲,“你別,這么看著我啊。我就是沒表達(dá)對我的意思。我是想跟你說,要不然你也搬到我租房子的那邊住吧,挺好的,我可以問問房東還有房子沒。”
“……”
聽到張菲的解釋。我頓時松了口氣。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有種微微的失落感,但稍縱即逝。不過,剛好我也確實(shí)沒地方住,就答應(yīng)了張菲,讓她幫忙問問房東。
就在我們說話間,公交車已經(jīng)到了。張菲帶著佩佩上車離開的一瞬間,我的內(nèi)心再一次,充斥著一種失落感。
忽然間,我想起了以前不知道在哪看的一句話。
“一個人,只有在最孤獨(dú)的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身邊每一個人的美麗。”
可能,我現(xiàn)在就是這種狀態(tài)。以前在公司的時候,我并沒有多注意過張菲。直到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她是一個不僅長得漂亮,還很善良的姑娘。
她們倆離開以后,我獨(dú)自一個人漫步走在大街上。像是一個孤獨(dú)游俠,嘴里叼著煙,插著兜,漫無目的。
自從我創(chuàng)業(yè)以來,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悠閑的走在大街上了。沒想到,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還很不錯。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我,無論看什么,都像是灰白色的。
回到家以后,看著滿屋子充滿回憶的一切。我的心底不禁充滿一絲悲憫。我是一個喜歡習(xí)慣的人。習(xí)慣回到家就能看到老婆孩子,習(xí)慣這個房子里面隨時都充滿著歡聲笑語,充滿著家庭的溫馨。
只不過這一切都在今天,化為了泡沫。
一個人,收拾了一整天。我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整理了出來,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東西很少,滿屋子反倒全都是張曉雅的東西。這么多年來,我捫心自問沒有對不起張曉雅,反倒是最終,自己落得一個這樣的地步。
收拾完的當(dāng)天晚上,張菲給我來電話,說是問好了房東。還有一間一室一廳的房子,一個月八百塊錢倒是不算貴。看看自己最后的一筆錢,也足夠住半年的。
商量好了以后,第二天一早,我過去跟房東簽了合同。然后自己租了一臺面包車,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出租房。張菲帶著佩佩,過來幫我收拾了一天,才算有了一點(diǎn)家的樣子。
我本以為,自己的生活即便是再糟糕。到了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平靜下來了。
可事與愿違,就在我發(fā)現(xiàn)張曉雅出軌的第四天早上,也就是周一,送完佩佩去上學(xué)。我和張菲一塊到公司,收拾最后的東西。
就在我們馬上要離開的事后,吳亮跟張曉雅,出現(xiàn)在了公司。
他們兩個衣著光鮮,精神煥發(fā)。尤其是張曉雅,胳膊上挎著一個LV最新款的包包,身上穿的全是名牌。
張曉雅站到我的跟前,臉上帶著墨鏡,我也沒看清楚她的表情。只見她,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氣,跟我說話,“劉飛。我一猜,你就肯定在你這個破公司收拾東西。怎么滴,想明白了嗎?你廢了,留著那些客戶資料也沒用,不如拿給我,怎么樣!?”
聽到張曉雅的話,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知道她跟吳亮過來,肯定是沒好事兒。但我一看見她,便能想起女兒的樣子。作為一個母親,她貪圖享樂,為了幾個臭錢,連女兒都能不要。現(xiàn)在還居然有臉,跟我索要客戶資料。
我冷著臉,頭都沒抬起一下,“抱歉,無可奉告!”
“哎呦。劉總就是劉總啊!說話都這么有水平!”吳亮站在旁邊,陰陽怪氣的嬉笑了一聲說道,“這么滴。劉總,我吳亮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你手里的全部客戶資料,我出五千塊錢買走,怎么樣?”
“你有病吧?”
站在我旁邊的張菲,聽到吳亮的這句話。頓時一下就火了,原本白皙的俏臉,頓時怒火中燒。
想想也是,我這些客戶資料。能夠給公司帶來最少幾百萬的利潤,如果是長期合作,那么利潤可想而知。
可現(xiàn)在,吳亮居然出五千塊錢來做交易。說的難聽點(diǎn),他這就是在打發(fā)叫花子而已。根本沒把我劉飛,放在眼里。
這也是,張菲為什么突然發(fā)火的原因。
看到張菲發(fā)火了,張曉雅的臉色也有些怒意。她順手摘下墨鏡,瞥了張菲一眼,冷冰冰的說道,“呦呵。我以為是誰的。這不是咱們劉總公司的前臺小姐張菲嗎?小姐就是小姐,永遠(yuǎn)都擺脫不了宿命。”
說著,張曉雅有意無意的擺弄了一下她的名貴包包,譏諷的說道,“同樣作為女人,張菲呀。我是真為了感到悲哀。你呢,也就只能伺候伺候我玩剩下的男人了,哈哈哈!”
張曉雅說罷話,我明顯的感覺到張菲的身體有些顫抖。而我跟張菲又是清白的,張曉雅說這番話,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我沒想到,跟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妻子,竟然本性如此。
實(shí)在是,心寒。
無人能感受到我此刻的心情,就在我剛要出言為張菲辯駁的時候。張菲忽然間,挽住了我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的右邊臉上親了一口。
“管得著嗎你?”張菲嘟起了小嘴,臉色俏紅,理直氣壯的說了句,“我還就告訴你了。我跟劉總情投意合,早在一個月前我們就在一起了。最起碼,我作為女人的第一次,給了我最愛的男人!”
說罷話,張菲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吳亮,那種單純的表情,連我都不相信她的話。可她,還是連珠炮似的,說了句,“吳總你呢?你不還是照樣,得到了一個我們劉總睡了十年的女人嗎?”
“哼,老公,我們走!”
張菲怒懟完張曉雅她們以后,挽著我的胳膊,大步走出了公司。如果有心細(xì)的人,完全可以看的出來我們兩個不是情侶。我跟張菲挽在一起的樣子,很拘謹(jǐn),又生澀。
一直到走出了公司,張菲這才滿臉通紅的撒開了我的胳膊。低著頭,嘟嘟囔囔的說道,“劉..劉總,我就是看不過去,才……”
“哈哈,痛快!”
為了掩飾我們兩個人的尷尬,我故作開心,開懷大笑了起來。但其實(shí),我的內(nèi)心是痛苦的,一種不言而喻的痛苦。
看到我沒有責(zé)備她的意思,張菲很快就忘掉了剛才的尷尬。看著身邊這個未經(jīng)人事,沒心沒肺卻又知道心疼人又心細(xì)的小姑娘,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菲提議,為了慶祝我們成功的氣到了吳亮跟張曉雅。中午,我們兩個人吃了頓慶功宴。
可就在張菲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佩佩班主任的電話。
“喂,佩佩父親嗎?您妻子是怎么回事,她突然來學(xué)校把佩佩同學(xué)強(qiáng)行接走了,現(xiàn)在連電話都關(guān)機(j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