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出的這句話,很可能是有些沉重。所以,他們這幾個人當中,除了老貓外,其余人全都低著頭沉默不語。
老貓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了片刻后,沉吟一聲,抬起頭看著我說道,“飛哥。這件事我能夠明白。像咱們這樣的勢力,如果在Y市沒有背景的情況下,還是不要一家獨大吧。畢竟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的事兒自古以來層出不斷,咱們不能冒這個險,也冒不起這個險!”
老貓的話,算是跟我想到了一起。我點點頭,不可否認的嘆氣說道,“是啊。咱跟你想的一樣。可現在的情況是,駱進肯定是會跟咱們翻臉的。如果說這件事不處理好的話,那么咱們的位置也會很尷尬的。如果咱們不給駱進地方,咱們不可能一直安穩的生存。駱進遲早也會對咱們出手的。”
“那么這樣的情況下,擺在咱們面前的有兩條路可選。要么就是跟駱進和平相處,跟他說好。各自發展各自的,誰也不搭理誰。要么就是咱們想辦法在Y市尋求一個強大的靠山來保護咱們。我個人是比較傾向于第二條路的,但如果選擇第二條路,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恐怕也難以實現。除非咱們在Y市做做慈善,搞一些能夠提升咱們正面名氣的事情。這樣的話,才有可能露出那么一絲的機會。”
我一邊說,一邊嘆氣。其實,無論是那一條路,他都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飛哥。我就不信了,只要咱們實力夠強悍,誰能動得了咱們啊?”張旭瞪著眼珠子,彪悍的看了我一眼。
聽到張旭的這句話,我忍不住的瞥了他一眼,“行了你,閉嘴吧。你覺得咱們實力再怎么強大,能強大的過國家嗎?這件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那你說怎么辦吧飛哥,你說個一二三來,兄弟們照辦!”張旭摸著自己的后腦勺,也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
我也沒指望著張旭能夠給我想出什么好辦法來。所以,我想了一會后,直接開口說道,“這樣吧。咱們不管駱進會不會對咱們下手。咱們該怎么過還怎么過。李國豪的三個地盤,現在咱們自己占了兩個,另外一個在那個雷哥的手里。但是他每個月會給咱們上供,另外兩個門店咱們先不營業,先放著。如果說駱進對咱們出手的話,那咱們也不用客氣了,直接收拾他,有什么事兒收拾完了再說!”
其實,我也已經想明白了。不管上面的人對我們出手或者是不出手,我們只要低調行事就行了。我想著,等著張旭的這邊穩定了,我拿出來一部分資金,帶上電視臺的記者,去做做慈善。這樣的話,也不至于太過于張揚的讓上面盯著咱。
要知道,那些大型企業一類的,但凡是花錢做慈善的。其實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的想要去幫助人,都是為了給自己添光而已,不讓自己顯得那么黑。
這已經是一個潛規則了。
說完了這件事以后,我直接遣散了眾人,然后獨自一個人在大街上溜達了溜達。對于公司的未來,其實我還是特別擔憂的。現在我們在這條路上已經越走越遠了,如果一直這么走下去的話,是很危險的。
看看方成虎,就知道了我們未來有多么的艱難。
夜晚的街頭顯得格外的凄冷,已經入冬了,街道上的行人行路匆匆,再也不像是夏天時候的那么喧鬧。我長長的嘆了口氣,站在街道的一個角落,注視著來來往往的各種各樣的人,每個人在社會中扮演的角色都不同,每個人承擔的責任也不同。
現在的我,已經不完全屬于自己了。更多的是屬于公司,我背后站著那么多人等著吃飯,所以我必須把公司帶向一個光明的路,而不是黑暗。
就在我無比惆悵,默默的蹲在大街上抽煙的時候。突然,我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下意識的摸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皺了皺眉頭,還是接了。
“喂,誰啊?”我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
電話那頭,一直都很沉默,等我問出聲兒以后,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劉飛對吧?”
聽到這個稍微熟悉的聲音,我的腦中很迅速的在尋找聲音的主人是誰。可是,就在我剛剛想起來是誰的時候,我“嗯”了一聲。然后對方直接說道,“你在哪?我們見一面,我有事情跟你說。”
我知道了,想起來了。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她的聲音我還是記住了。這個女人是李國豪的妻子,只是不知道,她這次約我見面,究竟是什么事情。
但是,她的這個要求,我是無法拒絕的。
我看了下時間,是晚上七點鐘了。然后我深吸了口氣說道,“行。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
“湖心島北面的沙灘,我在這等你。”
簡短的一句話說完,李國豪的妻子直接掛斷了電話。而我拿著電話卻微微愣了愣,這特么大晚上的,這個娘們約我去湖心島的沙灘上干啥。尤其是現在冬天了,沙灘上幾乎都沒人去,那里的冷風可是比城市里要冷的多。
但是,這娘們已經掛斷了電話。我也沒在去給她回復,只能是硬著頭皮回去開車,然后駕車趕往了湖心島沙灘。
差不多七點半的時候,我駕車趕到了湖心島沙灘。等著我到的時候,離得老遠就看見了沙灘上停著一臺奧迪車。車旁邊站著兩個穿著西服的保鏢,大晚上的倆人還帶著墨鏡,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站在倆人前面的就是李國豪的妻子。
不得不說,李國豪的妻子還是很有氣質的。整個人站在那里,比兩個保鏢的氣場都大,同樣的,她也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
我趕到了以后,把車停在旁邊。然后走過去,朝著李國豪的妻子笑了笑,“李夫人,你找我什么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