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極淵之下發生的事情,蘇恩曦她是少有的幾個親眼見證者之一。
在沐輕枳和路明非他們一同下潛時,她和酒德麻衣還有零一起乘坐潛水艇也去往了極淵那邊,但不同于其他人,她們的任務是從極淵里將某個黑色寵物的胚胎給帶出來。
到了現在,那個胚胎還在黑石官邸那邊放著……但這并非重點,重點是,在某人開大的時候,她們三人有全程親眼見證了那一刻。
……那個存在僅僅只是降臨了一瞬,便將某個野心家苦心孤詣步布置出的絕殺之局給破了個一干二凈,對方能不害怕嗎?
三個傀儡,數以千計的英靈(死侍),在那個存在降臨的那一刻便從世界上徹底蒸發,這都不叫降維打擊的話,什么才叫降維打擊?
蘇恩曦覺得,如果要是換作自己是奧丁的話,現在指不定的徹夜反復惴惴不安呢,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在網上給出聲明打口水仗什么的……
“是嗎?但我覺得對方沒這么容易認輸。”
一邊用毛巾擦著臉,沐輕枳回到了客廳中。
“老實說,我現在倒是寧愿對方鬧點動靜出來,像這樣不聲不響的才最危險,指不定對方現在正在暗地里憋著什么壞呢。”
“那又怎么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臭魚爛蝦。”
往嘴里丟了塊薯片,蘇恩曦一臉的不以為意。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這一局,以力破巧。”
“……你想多了。”
看著面前比自己都還要自信的蘇恩曦,沐輕枳一臉無言。
“天破壤碎是不能隨便放的,你見過有人斗地主時連拍兩個王炸嗎?”
上一次將紅世之神拉過來一瞬,她就整整昏迷了大半個月,短時間內要是再來一次的話,先不談對方樂不樂意,她的身體首先就支撐不住。
……在這種事上,系統有給過她警吿。
紅世之神降臨于這個世界,本質上是對于這個世界的一種入侵,由于上次降臨對于這個世界造成的巨大影響,等下一次紅世之神再度降臨時,降臨結束后,她必然會連同紅世之神一起被這個世界踢出去。
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想不斷開無雙一路A過去……
“所以主要因素是古城嗎……”
低下頭,蘇恩曦一臉的若有所思。
“聽零說,你動了那個古城里的雕塑,并且將其重新塑形……現在看來,伱是趁著塑形的時候,拿走了藏在雕塑里面的某種后手,這才能夠將過往巔峰的自己召喚出來一瞬?”
抬頭看向她這邊,蘇恩曦目光灼灼。
“怎么樣,我的推理正不正確?”
沐輕枳:“………”
……嗯,你高興就好。
……………………………………………
因為是夜總會,所以這里的生意主要是集中在了晚上,白天基本上是沒太多客人的。
趁著空閑時間,本著來者是客的原則,沐輕枳中午在水族館式的辦公室里舉辦了個宴會。
本來她是想將諾諾還有蘇茜一同邀請過來的,不過現在她們正跟在學院那邊派來的人旁,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沐輕枳只好作罷。
……至少在現在,還沒到路明非他們三人該暴露的時候。
“夜之食原……?”
“沒錯,那就是隱藏在東京這邊的那個尼伯龍根。”
一邊專心致志的給自己剝著澳洲大龍蝦,沐輕枳頭也不抬的做出了回答。“之前來日本時,你們不是有處理過一批混血種的走私船嗎?那些混血種,就是被預訂運到那個尼伯龍根里制造死侍的的實驗品。我為了找那個地方,已經找了十幾年了。”
“十幾年都沒找到,現在能找到嗎?”
不自覺的,凱撒皺起了眉頭。
“東京這邊的面積,還是挺大的吧?”
“會找到的,那個尼伯龍根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白王圣骸,在拿到圣骸之后,他們已經沒了繼續蟄服下去的理由。”
抬起頭,沐輕枳看向了眾人。
“一小時前,一架來自于中國的私人專機秘密抵達了機場,在那架專機上,存在著一個特殊的嬰兒。”
“……【鑰匙】?”
不自覺的,楚子航心中微微的動了動。
作為執行部里的王牌專員,他自然有聽說過【鑰匙】的存在,對方是陳墨瞳的弟弟,但卻終身只有嬰兒大小,似乎是某種實驗的產物。
作為實驗產物,【鑰匙】的能力只有一個,那就是打開世上所有的門……那是獨屬于對方的言靈。
“沒錯,最短幾天,最遲一個星期,【鑰匙】必將為我們打開去往那個尼伯龍根的大門。”
沐輕枳點了點頭。
“我有給【鑰匙】身上做了標記,當他打開通往【夜之食原】的大門時,我會第一時間將你們傳送進去。你們的身份,是被奧丁綁架到那個尼伯龍根,然后又自助逃脫在里面迷路的“人質”。”
“人質……里面有什么?”
短暫的沉吟后,凱撒開口問了起來。
“不知道,里面的一切全是未知,不過據我了解,里面應該有一個很大的實驗室……還有一個很惡心的家伙在里面。”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沐輕枳一臉嫌惡。
“你們會是最先進入到那個尼伯龍根里的,那里面藏著很多秘密,在收集信息資料同時,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幫我干掉一個人。”
“誰?”
“赫爾佐格,一個瘋狂的科學家,那個實驗室里的人一般稱呼他為博士,我和他之間有點過節……如果你們殺不了他也沒事,讓我來就行。”
沐輕枳擺了擺手。
“那家伙很狡猾的,同時還是一個難得的天才,圣宮醫學院里的很多成果都和對方有關,可以說,他就是那個尼伯龍根里的核心人物。抓到他,就代表事情成功了一半。”
“什么過節?”
心中略微的動了動,路明非開口問了起來。
“咳……一點小事,都過去20多年了,我都差不多快忘了。”
在口中稍微的咳嗽了幾聲,沐輕枳略有些不好意思。
“20年前我想殺他,但是沒成功,他只是被我削掉了半個腦袋。不得不說,他很命大。”
路明非:“………”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