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82.十二萬人注視一首暮江吟！江辰又想寫點東西？
今天下午江辰都沒開直播，很多習慣每天看江辰直播的觀眾粉絲們都翹首以盼了。
韓晴迅速跑進船艙房間把筆墨紙硯都拿出來，才開了直播，將手機固定在甲板上，隨著甲板輕輕搖晃。
直播間一開，瞬間就涌入了密密麻麻等待許久的觀眾。
一瞬間就有三四萬人進入直播間，然后每一秒都有數千人進來。
“今天老江不播了？”
“老江要回蘇州了，蘇州人民歡迎老江。”
“老江就沒去過蘇州，不是回蘇州，只是去玩一天就走，老江下一站回魔都，魔都才是老江的家。”
“揚州人民想念老江第三天。”
“金陵人民想念老江第一天。”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和你的樣子，今天我聽了一天，每次聽都有想哭的沖動，老江你太壞了。”
“這是在船上？在長江上嗎？”
“老江坐船去哪里？”
“坐船順江而下去蘇州？太爽了！”
……
沒人回答直播間觀眾們的疑惑。
因為江辰此時站在圍欄邊緣看著長江，神色很是認真。
而韓晴則是固定好手機后，就開始幫江辰搭桌子，拿出筆墨紙硯。
秦雪榮見此，也迅速過來幫忙。
她在家里經常幫爺爺秦涵明整理筆墨紙硯，所以非常熟練，比韓晴還熟練幾分，有條不紊的幫忙。
蒲月溪和陳曉佳幾人都站在旁邊看著，她們對這些文房事物是一竅不通，就沒上去幫忙，害怕會越幫越忙。
直播間觀眾們看到秦雪榮突然出鏡，都紛紛贊嘆驚艷不已。
“又一個仙女姐姐？老江要吸引多少仙女姐姐？”
“哇喔，好有氣質的仙女姐姐。”
“噓，你們小聲點，這是我們大學老師！雙星最年輕的教授，伱們說話都注意點。”
“額……雙星教授？這么年輕？這么漂亮？”
“來自雙星的學生告訴你們，是真的，她是中文系最年輕最漂亮的教授，在雙星碩博連讀畢業后留校任教，很厲害的。”
“那我閉嘴不敢說話了。”
“不過，雙星教授都給老江打下手了？老江這么有牌面的嗎？”
“老江站在那里擺pose？”
“老江估計又要寫東西了，這一幕是不是和那天老江在黃浦江邊寫下那首浪淘沙令的畫面很像？”
“我草，老江又要寫東西了？”
“小板凳坐好了！”
……
張儷還在酒店房間內，沒有跟著江辰一起離開，她開不了那個口，太冒昧唐突了，打算自己跟著江辰的路線走就是了，公司有需要她隨時都能見到江辰，算是公費旅游一趟。
此時張儷也看著江辰的直播，看到直播間人數僅僅開播一分多鐘，就直接達到了八萬多，簡直穩定的可怕，粉絲粘性同樣高的可怕，心中很是期待，期待江辰要做什么。
現場，游船的速度也減緩了一些，在江面上很是平穩，如履平地一般。
秦涵明，賀先章，汪振華，李慧，蘇海駿四人都站在直播手機后面安靜地看著，他們不太想出鏡，當一個觀眾就好。
韓晴和秦雪榮兩人放好了桌子，筆墨紙硯。
然后，韓晴剛想磨墨，秦雪榮輕聲笑道：“我來吧，我從小就經常給我爺爺磨墨。”
韓晴楞了一下，看了秦雪榮一眼，心中有些警惕，但是還是讓出了位置，畢竟人家貌似的確更專業，她才學了沒幾天，實際操作也就一兩次而已。
秦雪榮站在桌子邊，在硯臺里緩緩的磨墨，動作舒緩而優雅，和外面夕陽下的江面幾乎融為一體，充滿了詩情畫意。
韓晴輕輕來到江辰身邊，順著江辰的目光看向江面，也突然有一絲觸動。
因為此時夕陽下的江景，是真的非常好看，她心中都有點蠢蠢欲動，似乎想寫點什么表達一下，可是墨水有限，不知道寫什么，嘴角溢出一絲苦笑，非要強行表達的話，可能就是一句：臥槽好美！
這可能就是自己和天才的差別，韓晴輕聲提醒道：“江辰，準備好了。”
江辰點點頭嗯了一聲，卻是沒有立刻轉身去揮毫潑墨，而是繼續站在江邊欣賞這江景。
秦涵明，汪振華幾人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催促，都只是安靜地看著，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害怕影響了江辰的思路和靈感。
磨墨的秦雪榮也保持著優雅的動作輕輕磨墨，時不時地抬眼看一眼江辰的背影，眼神之中有著一絲期待。
他們知道，江辰肯定是看這江景觸景生情，想要寫點什么，此時可能在不斷的思考和醞釀情緒。
畢竟，任何作品，都不是突然就全部冒出來的。
可能只是突然看到就景物或者是人有了靈感，然后就繼續在靈感爆發之地不斷的繼續深挖這一絲靈感，不斷的順著靈感在心中思考文字，思考的差不多，作品成型了，才會下筆書寫。
當然，也可能靈感中斷了，想不出完整的作品，只能留下只字片語保留下來，作為以后的積累。
秦雪榮的筆記本上就寫了不少這樣的只言片語，都是她從小到大看到一些東西或者是人和事物的感悟。
所以，這里沒人會催江辰一句。
即便江辰看了一會兒，突然說不想寫了。
秦涵明和秦雪榮，汪振華，李慧，賀先章，蘇海駿幾人都不會有絲毫介意和說辭，因為這才是大部分文人墨客的常態。
不然，如果每個文人墨客看到一點靈感就能寫出作品來，那千年來流傳至今的作品數量至少應該增加十倍，現在的當代文壇也不會如此凋零沒落。
能將心中所想寫成作品的，才是極少數人！
不過。
江辰顯然就是這極少數。
江辰緩緩轉過身，掃了一眼秦涵明幾人，看到秦雪榮在給自己磨墨，對秦雪榮點點頭，然后一步步走到桌案前。
韓晴輕輕跟著江辰，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安靜地看著。
秦涵明，汪振華，賀先章，李慧，蘇海駿幾人都顧不得直播鏡頭的存在了，都輕輕來到桌案周圍，想近距離地看著江辰寫字，不想錯過這樣難得的機會。
磨墨的秦雪榮臉色也沒有之前那么平靜了，閃過一絲害羞和期待。
這是她第一次給除了自己和爺爺之外的人磨墨，有一種紅袖添香的感覺。
江辰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拿起毛筆，在硯臺里面沾了沾墨水，然后提筆落在白紙上緩緩寫了起來。
秦雪榮，秦涵明，汪振華等周圍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凝視著江辰的毛筆。
韓晴把手機拿在手里，近距離地對著江辰的手和毛筆！
直播間閃過密密麻麻的彈幕和打賞信息。
只見江辰的手緩緩在白紙上寫下一筆一劃。
暮江吟。
三個字出現。
秦雪榮，秦涵明，賀先章，汪振華，李慧，蘇海駿幾人的眼神都微微一亮，不過同時還閃過一絲少許的失望。
因為，江辰這三個字展示的書法水準，雖然已經比書法大家賀先章略微高一點了，可是卻沒有真正的達到大師水準。
比上次江辰在黃浦江邊寫下那副浪淘沙令的書法差了半籌。
不過！
即便如此。
江辰的書法已經是當時少有。
畢竟，華夏沒有書法大師已經十幾年了。
書法大家，已經是當今書法界天花板級別的存在了。
而江辰的書法比賀先章這樣的資深書法大家還要高出半籌，現在整個華夏書法領域內，能與江辰相比的，還真找不出幾個來。
這是觸摸書法大師的邊緣，卻還沒有真正踏足大師的境界。
這只是一小步，但是卻卡主了華夏所有的書法大家們多年，讓華夏書法界至今沒有大師。
賀先章和汪振華幾人看了上次江辰在黃浦江邊直播寫浪淘沙令的書法，本以為江辰已經踏足大師境界，他們這次想帶江辰去蘇州參加活動，也有意想要宣傳一下江辰，宣傳一下華夏書法界再次有了大師書法家。
可惜！
現在看來，當時江辰在黃浦江邊可能只是一時的超常發揮。
江辰真正的書法水準，距離大師境界還差了一點。
不過！
他們也沒有太失望。
因為。
江辰還年輕。
而且，江辰已經寫出了大師水準的浪淘沙令，那么以后追尋那種大師感覺，遲早會真正踏足大師境界。
江辰現在可以說是已經預定了書法大師的境界和稱號，就是看所需時間長短而已。
幾人心中閃過復雜的情緒之后，就再次專注地看著江辰寫的文字，想看看江辰會寫出什么樣的作品。
暮江吟！
看題目，幾人就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晚霞照耀的長江，一半晚霞照耀，一半已經開始暗淡下來。
的確很有意境。
只是，他們卻寫不出這樣的意境，無法將心中的觸動通過文字完美的表達出來。
江辰的毛筆迅速走動，一個個文字迅速出現。
“一道殘陽鋪水中，”
“半江瑟瑟半江紅。”
“可憐九月初三夜，”
“露似真珠月似弓。”
一首古樸的七言詩躍然紙上。
秦雪榮眼神瞪的大大的看著紙上的文字，俏臉上閃過一絲享受的表情，看這樣的作品，在她看來，真的是一種享受。
尤其是，這是現場剛剛寫出來的作品，詩句還和外面的江景幾乎完美融合。
秦雪榮看了看天空的另一邊，果然掛著一個不太明顯的彎月，只是夕陽還沒落下，陽光還比較明亮，所以彎月并不明顯，要仔細看才能看到。
江辰寫完，緩緩放下毛筆，抬頭對磨墨的秦雪榮笑著輕輕點點頭：“謝謝了！”
秦雪榮微笑道：“不用謝，這是我的榮幸，這首詩寫的真好。很久沒出現這樣的詩作了。”
江辰淡淡一笑。
秦涵明也微微激動地開口念道：“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好，好，好，寫的好！”
汪振華說道：“這首詩哪怕放在唐詩三百首當中，都毫不遜色。”
賀先章點點頭：“的確是一首好詩，很久沒出現過這樣的好詩了。”
韓晴，蒲月溪幾人也都紛紛臉上摟著微笑。
直播間的觀眾也已經過了十一萬，彈幕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贊嘆。
“這就是我和老江的差距，我只會說，我草，真好看！老江就能寫一首詩出來。”
“這首詩越讀越有意境，真的是好詩。”
“有上百年沒出現過這樣的好詩了。”
“上百年？至少三百年沒出現過了！”
“這就是我天天第一時間走進老江直播間的原因，因為不知道老江什么時候就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全網，乃至是全世界的所有直播間，只有老江這里能看到這樣的作品。”
“一首浪淘沙令，一首暮江吟，老江直接問鼎華夏文壇，有毛病嗎？”
“華夏文壇不是吟詩作對，是人情世故……”
“這就是老江的世界，都是大佬呀！”
“今天真是陰歷九月初三呀，就要到重陽節了，老江牛逼。”
……
直播間的人都激動不已，很多人都感覺看江辰的直播有一種高大上的感覺。
因為，這里江辰唱的歌都是自己原創的好歌，這里寫的作品都是傳世佳作級別的古詩詞。
放眼千年，都不會掉檔次。
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到。
不過。
大多數人其實還是更喜歡那首浪淘沙令。
因為，浪淘沙令字數更多，讀起來更有感覺，文字多就更能營造意境。
這也是宋代詞能火起來的原因之一。
詞能寫的字數更多，相對于更加簡練的詩，要簡單一點，而且字數更多，也能表達出更多的情懷和意境。
還有就是，古代的詞，其實就是現在的流行音樂一樣的存在，大多都是教坊曲目，所以本身就遵循著音律，就像唱歌一樣讀起來朗朗上口，更容易記憶，也更有感覺。
所以，現代的很多學生畢業之后，對一些經典的宋詞作品還能背出來，可是對于很多背誦過的古詩就已經忘記了想不起來。
就是因為，宋詞遵循平仄音律，更加朗朗上口，意境更高遠，記憶更深刻。
但是，對于真正懂文學的人來說，其實更加喜歡詩作。
因為，要寫出一首詩的難度，比寫一首詞更難！
傳誦千古的經典五言詩，七言詩，都是短小精悍的代表。每一個字都是不斷精煉出來的佳作，可以說是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不可替代，所以才有絕句的稱號。
古代有一些文人墨客寫詩的時候，因為糾結一兩個字的取舍，可能就要思考數年時間，然后才能選出最佳的文字，作品才能成型。
很顯然。
江辰這里寫的這首暮江吟。
在秦雪榮，秦涵明，汪振華，賀先章，蘇海駿幾人看來，已經沒什么可挑剔的了，每一個字都恰到好處，在他們看來完美無比。
這首詩的難度，在他們心中絲毫不比江辰寫的那副浪淘沙令來的低。
秦涵明迅速說道：“老江，把你那副浪淘沙令也拿出來給我們開開眼界，我讓雪榮現在就給你把兩幅作品一起裝裱起來。”
秦雪榮在旁邊微笑：“好，我現在去拿東西。”
她已經把裝裱所需要的材料工具都帶來了，就是為了裝裱浪淘沙令真跡做準備的，只是沒想到江辰突然又臨時寫了一首暮江吟，她心中滿是驚喜。
江辰聽了秦涵明的話，對韓晴笑道：“小晴子，你跑一趟，去幫我把那幅浪淘沙令拿出來。”
韓晴點點頭，將還開著直播的手機固定在支架上，然后跟在秦雪榮后面去拿東西了。
直播間諸多觀眾也都期待不已。
“哇喔，又能看浪淘沙令的真跡了，我心心念念很久了。”
“我自己寫了一副浪淘沙令，自己每天都看看，但是還是沒有老江的真跡好看。”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現在我讀起來還渾身起雞皮疙瘩，這首詞真的是太讓人激動了。”
“老江，浪淘沙令和這幅暮江吟賣嗎？”
……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還在緩慢上升，已經有十二萬人在線了。
江辰沒有在意直播鏡頭，而是和秦涵明幾人聊了幾句。
知道秦涵明因為看自己直播寫浪淘沙令而激動的暈了過去，昨天才出院，他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老秦，你可要保護好身體，別因為我再出事了，那我可一輩子都會睡不著覺的。”
江辰叮囑了一句。
秦涵明搖頭道：“如果因為看到這樣的作品而死，那我死而無憾。你別管我，我還能看。”
這時，韓晴拿著一個背包走了出來，后面跟著同樣拿著一個包裹的秦雪榮。
韓晴小心翼翼地將那幅浪淘沙令拿出來，緩緩的鋪在桌子上。
秦涵明，汪振華，李慧，賀先章，蘇海駿，以及秦雪榮都一起湊到桌子上來，將桌子都圍了起來，江辰和韓晴，蒲月溪幾人都無法靠近了。
幾人幾乎貼在紙上，看著浪淘沙令的每一個字。
秦雪榮輕輕念著：“簾外雨潺潺，秋意闌珊。羅裘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寫的真的太好了，每次讀起來都還能感覺驚喜。”
秦雪榮即使是中文系教授，也不能免俗，對這幅浪淘沙令更加的喜歡，讀起來實在是太有意境了。
賀先章看著每一個字說道：“小江寫這幅字的時候，應該是太專注了，所以書法意境有所突破，越往后，字跡越是意境濃郁，越有大師之象，最后兩句的字，已經完全是大師手筆。小江，我敢斷定，不出五年，你必然真正踏足的大師境界。”
“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賀先章的語氣滿是期待，眼神贊賞地看著江辰。
他做夢都希望華夏能再出現書法大師，證明華夏書法沒有斷了傳承。
因為。
島國那邊還現存一位書法大師，所以島國書法界的人這些年一直在貶低華夏書法界，說華夏已經沒有書法大師了，華夏書法已經斷了傳承，真正的漢字書法傳承在島國，而不在華夏！
這讓很多華夏書法界的人都耿耿于懷，卻又無法有力的反駁，因為華夏書法界的確是十幾年沒有書法大師了，書法界中青代青黃不接。
蘇海駿這十年來練習書法非常努力，就是因為想早早進步，有朝一日能成為書法大師，親自反駁島國書法界，可是他天賦有限，到現在也只是書法名家的水準，還差一步才能成為大家，距離大師還有兩個大境界，此生已經確定無望大師了。
賀先章前幾年練習書法也非常努力，可是依舊難以進步，加上年紀更大了，這兩年就逐漸放棄了，將希望放在了年輕一代的身上。
可華夏書法界凋零也是不爭的事實，年輕一代專心練習書法的人本就極少，有天賦的就更少，出大師的概率也極低。
賀先章在年輕一代的書法家身上也沒看到多大的希望，本來有些消沉了。
沒想到……
江辰突然出現了。
給賀先章帶來了希望。
現在親眼看了這幅浪淘沙令江辰的真跡。
賀先章直接斷定——江辰五年內必成大師。
這在書法界，已經是極高的評價和很快的速度了。
再過五年，江辰也才三十五歲而已。
三十五歲的書法大師，整個華夏書法歷史上都沒有幾個！
秦涵明，汪振華，李慧幾人聽了賀先章對江辰的評價，都有些激動。他們也都非常希望書法界能快點出現一位書法大師。
他們幾人當中，賀先章的書法境界最高，自然說話也最有權威性。
賀先章說江辰五年內必成大師，他們都相信江辰一定能做到。
汪振華拍了江辰的肩膀一下：“小江，等你成為書法大師那一天，我送你一個大禮。”
秦涵明笑道：“到時候我店里的東西，你隨便挑，全部搬走都可以，我直接把店面送給你都沒問題。”
江辰搖頭笑道：“謝謝，謝謝，現在說這些還早。”
秦涵明那店面，價值至少上億，江辰可不敢要。
賀先章看著江辰認真嚴肅地說道：“只要你不懈怠，我說的話就一定會應驗。你的書法，已經有大師之象。”
江辰：“謝謝賀老的看重。”
秦涵明輕聲說道：“老江，這兩幅作品，能不能先掛在我店里？等你下次來魔都，再拿走？你現在在旅游的路上，也不方便攜帶這樣的書畫作品吧？要是不小心損壞了，我們都會心疼的。”
秦涵明說話的聲音不大，因為底氣不足。
畢竟，這兩幅作品，放眼千古，都是少見的佳作，加上江辰的書法水準加持，在當代的收藏價值極高。
一般人絕對不可能隨便交給別人的。
而他和江辰加起來其實也沒認識幾天，直接就開口要借走這樣的作品，真的是太唐突了。
但是，秦雪榮，汪振華幾人都期待地看著江辰，如果能將這幅作品留在秦涵明的店里，那他們絕對天天都會去看看。
而直播間的彈幕上也是閃過諸多發言。
“老江，別給，賣給我，賣給我，你開個價，我不還價！”
“老江，五年內成大師？據我所知，華夏已經十幾年沒有書法大師了呀，老江要成為第一個書法大師了？那作品的價值就高了一截。”
“老江答應他，作品留在魔都，老江就遲早都會回魔都的……”
“老江……”
……
江辰看著秦涵明，思考了一下。
秦涵明緊張的額頭都冒出一層汗來，他當初年輕時候第一次談戀愛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緊張。
幾秒之后，江辰輕聲說道：“可以，我帶在路上的確不方便，就先放在老秦你地店里掛著吧。不過，老秦你要保護好，別損壞了。”
秦涵明激動的滿臉通紅，大聲說道：“我死了都不會損壞的，如果損壞了任何一點，我把我家產賠給你！”
秦涵明到老了，對這類國學傳承作品實在是太喜歡了，為此不惜賭上身家。
汪振華和李慧，秦雪榮幾人都露出笑容，都開始想著回去好好看看研究這兩幅作品。
江辰搖搖頭：“沒必要說這些，老秦，我相信你就是了。”
說完，江辰看向秦雪榮：“又麻煩你了。”
秦雪榮楞了一下，隨后清醒過來，慌亂地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不敢看江辰，秦雪榮急忙打開自己的包把里面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開始裝裱這兩幅作品，看著浪淘沙令真跡，心中滿是喜悅和滿足。
如果能放在爺爺店里，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拿到學校去講課？
秦雪榮心中期待。
她想在課堂上講講江辰的這首作品，如果能把江辰的真跡拿到課堂上，那講課的效果會更好。
她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做事情盡可能做到最好。
只是，韓晴，蒲月溪幾人都撅了噘嘴，心中有些不悅。
江辰的作品，她們每個人也都很喜歡呀。
她們想把江辰的作品帶在身邊。
只是，她們想了想，也知道秦涵明說的是實話，她們一路上開車自駕游，顛簸不停，帶著如此珍貴的佳作真跡，的確是不方便，萬一翻車了呢？作品損壞了呢？萬一路上被別的車撞了呢？那就是不只是損壞了，可能作品直接就沒了。
這都是風險。
所以，她們也沒開口說話。
放在魔都秦涵明的店里，的確更加安全。
而且，她們也相信，秦涵明不可能貪墨這兩幅作品。
畢竟，這里有這么多見證人，直播也還開著呢，里面十幾萬人都看到了，聽到了。
直播間諸多魔都的觀眾都紛紛喜悅不已。
“哈哈哈，我就說老江還會回魔都的！”
“我下周去一趟文化街到寶墨轉轉，看看能不能看到老江的這幅浪淘沙令真跡。”
“同去，等著老江回魔都的那一天。”
“話說，這位雙星大學的教授，也太有氣質了。”
“這位大學教授有微博和抖約賬號嗎？”
“秦教授不玩微博和抖約的，別看她年輕漂亮，但是非常傳統。”
“小晴子更年輕好看。”
“你們忘記了黑長直曉佳了？”
……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還在緩慢增長，但是增速已經極慢。
江辰看了看秦雪榮認真的裝裱兩幅作品，看了一會兒見其很是專業，就不再看，轉身站在江邊看著兩邊的景色。
看著寬闊的江面，心曠神怡，很是放松。
這就是出來旅游的目的，讓心情變得更好，享受到愉悅。
不然，旅游就毫無意義。
秦涵明和賀先章，汪振華走了過來，和江辰并排站在船上，一起看著金陵的景色，聊著天。
“那邊是五百年前的古城，當時這里是都城。”
“看城樓都還在，紅木黑瓦片，官方專門修復過，我年輕的時候當初還參與過修復。”
“后來都城搬到北方去了，這里就空了。”
賀先章長嘆一句：“幾百年，更換了幾個朝代了，我們也經歷了很多苦難，現在日子好了，可是老祖宗的很多東西反而丟了。”
賀先章還在為華夏書法界發愁，心中的希望寄托在江辰身上。
江辰認真地看著那些古樸的建筑，聽著賀先章的話，突然心中微微一動，轉身對韓晴說道：“小晴子，筆墨！”
韓晴正在認真地看秦雪榮裝裱兩幅作品的過程和細節，想要學習這門手藝，那她以后就能親自給江辰裝裱作品了，不用再麻煩別人了，這對她有特殊的意義。
江辰需要什么，她就學習什么。
這時，她突然聽到了江辰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眼神看向江辰，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秦雪榮也起身疑惑地看向江辰，她也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江辰的聲音。
站在江辰身邊的賀先章，秦涵明，汪振華幾人聽的最是清楚，知道江辰的確說話了。
所以。
秦涵明轉身對著秦雪榮和韓晴說道：“快，筆墨紙硯準備好，老江又要寫點東西。”
額……
又要寫點東西？
韓晴和秦雪榮，蒲月溪幾人都是一愣，隨后就是驚喜。
直播間的諸多觀眾剛剛正在看著江景，沉浸式旅游金陵，沒想到突然江辰又要寫點東西？
直播間也瞬間熱鬧無比！
“老江又來靈感了？”
“老江的靈感如尿崩呀，太牛了吧？才寫了一首暮江吟，又來一首？這長江的靈感也太多了！”
“老江在金陵這么多靈感？”
“我也要去金陵！”
“老江在哪條船上？還有空位置嗎？我想上船……”
“今天大飽眼福了，又能看老江現場寫作品了。”
……
韓晴和秦雪榮兩人一起迅速將桌案收拾出來，重新鋪上筆墨紙硯。
然后，秦雪榮再次親自給江辰磨墨，韓晴沒說話，站在韓晴身邊看著韓晴磨墨的動作和節奏。
一雙雙眼睛，都看向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