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人心不存在的,梅林表示像他這麼喜愛人類,願意接觸人類的非人類已經不多了,他怎麼可能會不懂人心,對此梅林的學生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表示很有意見。
“依託於人類的幻想?”柊澤艾利歐微微一凝,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說道:“那些關於傳說或者流言,全部會反映到英靈身上嗎?”
“當然”梅林說道:“就是你所想的那樣。”
聽到梅林的肯定,柊澤艾利歐心中微微一沉,他所想的是既然是在人類歷史上留下重大事蹟和傳說的人類,擁有很高知名度,死後纔會被蓋亞選爲英靈,並且這些傳說或者流言,人類意識,全部反映到英靈身上,那一些偏向惡的意識也會影響到英靈嗎?
梅林說道:“這些人類意識影響既有正的,自然也會有負的,如萊昂納多·達·芬奇,在傳說中被稱作萬能的天才,十五~十六世紀歐洲的人物,是對文明的發展造施與了諸多影響,在人類史上留名的有數的天才,留有是絕世美少年、美青年的記錄。”
“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是天才,所以被傳說加成後,作爲英靈的他,自然會在科學,數學,工學,博物學,音樂,建築,雕刻,繪畫,發明,兵器開發,等等即便在此之上持有魔術的才能,都是最頂級的存在。”
“那負的呢?”柊澤艾利歐說道。
梅林說道:“負的啊,就像安徒生、莫扎特和安東尼奧·薩列裡他們。”
前者安徒生的童話故事廣爲流傳,世人認爲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寫不出來這樣的故事,他們認爲安徒生經歷了那些痛苦,所以童話故事中所有的效果,例如美人魚的鱗片,錫兵曾經受到的火燒等等,童話故事主人公曾經經歷過的痛苦,通通都在安徒生的身上投影出來。
如傷疤、燒傷、鱗片全都會在安徒生身上呈現出來,而且只要世人一直這樣認爲,安徒生的傷口沒有辦法痊癒,只能反覆的循環成爲新鮮傷口。
而後者安東尼奧·薩列裡也更是倒黴,他作爲和莫扎特生活在同一時代的音樂家,明明生前其實名氣比莫扎特大,在莫扎特剛來維也納混日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宮廷作曲家了,本該是人人敬仰的音樂家,受到尊敬的存在,他將衆多音樂家以及他們的孩子變成了弟子,其中還包括莫扎特的第一弟子蘇斯邁爾,莫扎特的兒子列奧波爾得·莫扎特以及貝多芬等人。
但是因爲莫扎特死的太戲劇性,導致流言橫生,莫扎特死於薩列裡之手的傳聞傳遍了全世界,人們已不顧事實真相是否與傳聞不同,便編織出了被神寵愛的天才,以及深深地憎恨他奪走了他性命的庸才的殘酷故事。
連老年的薩利裡對弟子莫謝萊斯說的,這只不過是一種惡意的誹謗這句話,也被傳成了他犯罪的陳述口供,甚至還有人煞有介事地私傳,老人爲自己犯下的罪感到後悔,用刀割開了自己的喉嚨。
這也就算了,普希金還寫了個短劇,叫《莫扎特與薩列裡》,內容就是薩列裡是如何嫉妒莫扎特並毒殺了對方,然後這個短劇又被改編成歌劇……,安東尼奧·薩列的形象就這麼逐漸被扭曲成了害死莫扎特的小人。
因爲英靈會被世人看法所影響,之後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因爲這毫無根據的暗殺傳說,作爲英靈的安東尼奧·薩列甚至記憶和理智都被混亂,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有沒有殺死莫扎特。
原本是莫扎特的友人的安東尼奧·薩列但卻在這些影響下,見到莫扎特這位生前的朋友就會陷入狂亂,化爲盡情殺戮的暴走機器,並試圖殺死對方。
柊澤艾利歐和壹原侑子的心有些沉重,他們完全意識到“英靈受人類意識影響”意味著什麼。
“無法改變嗎?”柊澤艾利歐說道:若是改變人類的認知呢?
梅林說道:“或許吧,或許有一天世人能夠改變這些認知的時候,他們會擺脫這些影響。”
白蘭對此倒沒有什麼感覺,他認爲英靈既然享有人類意識影響而擁有的那些寶具以及實力這些好處,那麼那些負面的意識影響也是應該的,即使是受到負面的影響,那些英靈大多也是極爲可怕的存在。
不過最可怕的就是那位召喚英靈作爲從者,迦勒底的冠位御主藤丸立香,這些英靈因爲自己生前都是極爲傑出的存在,所以每個英靈都有著自己的驕傲和性格,大多數英靈都是不受管教,能夠讓這些英靈,尤其是伊什塔爾和吉爾伽美什這樣高傲的存在能夠認可,能夠服從於對方,也是極爲可怕了。
白蘭可不敢小看那位看著無害的少女,可以說在萬界城越是看著無害的傢伙,越是可怕。
“好了,不說這些了。”梅林說道:“主神空間的任務結束了,我也該返回迦勒底好好休息一下了。”
聽說立香接取了一個任務,是什麼審神者,聽其他的從者說,好像在那個世界有了一座本丸的刀劍付喪神,想到這裡他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藤丸立香可是他們的御主,可不能讓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付喪神給搶走。
“本女神待在這裡待得都無趣了。”伊什塔爾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返回萬界城,她當初進來怎麼都想不到是和金閃閃一個隊伍,和金閃閃這個傢伙待在一起簡直就是煎熬,尤其是她一個不注意就踩了對方的雷,被金閃閃一頓暴打。
可惡!她伊什塔爾好歹是一個女神,還是被衆神寵愛的對象,金閃閃這個傢伙竟然多次暴打她,更可惡的是她打不過對方,這就很讓她氣悶了。
在伊什塔爾說完那句話後,就直接返回了萬界城,連告辭的話都不願說。
吉爾伽美什看著伊什塔爾離開的方向,冷笑了一下,他很清楚那個白癡女神慫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總是在自己面前蹦躂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