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同太陽的誅仙劍從天而下,如同從天外而來的隕石掀起了一陣陣的風浪。
這強大至極的威勢不止讓祭酒的那一行人臉色微微蒼白,而身在那太陽之下的閻羅也是震驚莫名。
他沾滿血跡的臉色顯得很是詭異,在痛定死痛之下,他立馬做了決定,體內的血海境驀然逆轉,他的整個身體再度化爲了一片血霧,只會這個血霧顏色更深,更爲妖豔。
與此同時,那墜天的攻擊轟然落下,一時間光芒暴漲,無數的光華飛射而出,而地面也彷彿地震一般,悍然地震動了記下,而在望向那石劍擊中的位置,赫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如同隕石降落的神坑。
而在那劍鋒落下的時候,林餘的眉頭就情不自禁地皺了起來,因爲他發現,在那劍鋒觸動的一剎那間,一道血芒如同驚鴻一般飛掠了出去。
林餘身影飛掠而出,斬出一個巨坑的誅仙劍落入掌中,在他身影極速前行的同時,他的神念也是眼神開去,直接覆蓋了方圓數裡的範圍。
而在他的感知當中,一個血紅的身影在林間如同閃電一般穿梭,快如驚雷,已經到了他感知範圍的邊緣盡頭。
當下的林餘冷哼了一聲,手中的誅仙劍驀然竄出,直接化爲了虛無,而下一刻,劍已襲殺而至,在他的感知範圍中止聽到一聲沉悶的悶哼,緊接著,那飛掠而出的身影驀然間止住,停留在了原地。
將誅仙劍收回了滄瀾令的空間當中,林餘順著那條軌跡走了過去,那道變得血紅的身影又再度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胸膛有個缺口,是誅仙劍通過的痕跡。
察覺這十二樓中的閻羅沒了呼吸之後,林餘沒有其他的動作,然後退回了原來馬車的位置。
“那個閻羅…”
望著連衣角都沒有皺上一絲的林餘,爲首的祭酒不禁問道。
“死了。”
林餘的話語很是簡單,卻是在他的心裡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她之前見林餘的使劍的威勢,已經很大的猜測了對方的實力,此時她才發現,自己似乎還是低估了對方。
或許對方的實力已經早早超過於她了,甚至到了六境巔峰,與七境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步。
至於七境,林餘沒有表現出來,而祭酒也是沒有往那個境界去想,畢竟每個境界之間,破鏡的難度都是與日俱增的,她可是從不相信對方的進境有如此的恐怕速度。
而對方能就這樣殺死那聲名顯赫的閻羅,她更多的還是覺得林餘依靠的是那本命武器的緣故,畢竟在此之前,林餘那柄看似普普通通的石劍爆發出的恐怖威力讓她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一行人,又再度啓程。
只是隊伍中的其他人看向林餘的眼神都是帶著有些難以言明的意味,而那此中的柳青河,在察覺到了如今林餘的實力之後,他眼中的陰毒之色顯得更加的內斂。
而他起了貪婪念頭的是,他發現林餘的那大發神威的石劍似乎又被消失在了某處,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林餘的身上是不是有著須彌空間這等神物的至寶。
沒了閻羅的阻擋,一行人再度向著之前的目標臨江碼頭前行,而這途中,變得風平浪靜起來。
一路乘船北行,沿著南江綿延而上,短短的十幾天後,便離開了雲林郡,經過了楚山郡,再到了林餘曾經初到這世界的白州郡。
而在這白州郡的地界,林餘卻是提前下船了,他要去一趟白州城,那個林家,找那個僱傭十二樓中人,林家大長老林天海的麻煩。
如果不是這林天海的僱傭,這十二樓中人自然不會找到他的身上,他自然也不會經歷這麼的危險,而且他懷疑,自己身上有著那滄瀾宮的線索恐怕也是因爲這林天海在背後使用的手段。
如非如此,恐怕這閻羅也不會這樣的去而復返。
白州城處在白州郡的中心位置,不過在林餘下船之後,便是御劍而行,所以也沒多遠的距離。
只是半日的時間,林餘就來到白州城的中心,這頗爲氣派的林家大門前。
“你找誰?”
或者是換了一波護衛的緣故,林家門前的兩名護衛沒有認出他來。
“林天海。”
林餘的聲調很是淡漠,也很是平靜,這讓林府門前的那兩名護衛面面相覷,捉摸不定對方的身份。
不過對方直呼他們林家二長老的性命,這也明顯地表示著地方的來著不善。
“有名帖嗎,沒名帖還是請回吧!我們大長老不是誰說見就能見的。”
“是嗎,如果說我要強行進入了呢?”
林餘的臉上帶上了一縷冷笑。
兩名護衛頓覺不妙,卻見對面的這年輕人旁若無人地走了過來,他們臉色一邊,頓時齊刷刷地抽出了兵刃。
在看到那年輕人靠近的時候,兩名護衛頓時上前,兩刀同樣狠厲地劈了過去。
然而在他們的視線當中,面對他們毫不留情斬去的刀光,那年輕人彷彿沒有看見一般,徑直走了過來。
而在那兩道刀光臨身的那一剎那,他們只看到對方的周身出現了一層光芒,身上的衣袖隨手一揮。
那一瞬間,他們同時感到手上劇震,握緊的長刀差點脫手而出,然而緊接著,他們就發現他們各自手上的長刀已經斷成了兩截,只剩下了半截的刀身和木質的劍柄。
至於前方鋒利的一部分刀尖,早就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
他們心中頓時心生駭然,只是憑藉衣袖就拍斷他們手上的精鋼長刀,那麼對方的修爲是多麼的可怕,是三境四境,還是更高的修爲。
憑藉著對方的實力,他們的阻擋就如同螳臂當車一般,是個笑話。
眼望著兩個因爲震驚,而顯得有些呆滯的護衛,林餘微微搖頭,越過他們的身軀然後走了進去。
這林家他也因爲三長老林石堅的緣故,帶了一段時間,所以在對於二長老林天海的住處是無比的熟悉,在踏入林家的大門之後,他便選擇了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