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不怕疼
徐浪和嶽靈珊醒來之時,已經(jīng)是陽烏飛空,紗窗獻(xiàn)旭,嶽靈珊臉面羞臊,再難依許,兩個人方纔櫛沐而起,已經(jīng)成了事實夫妻,兩人挽手而行,目目相視,都覺別有情調(diào)。
只不過剛剛出門,徐浪和嶽靈珊還未及點菜,兩個人就看到了客棧前面的樹下,莫大先生面如金紙,坐在那裡調(diào)息,而在莫大先生旁邊還有一個老者,身上有多道傷口,就在一旁發(fā)抖。
“莫大先生,這是怎麼了?”
嶽靈珊看到了外面的莫大先生,連忙向著莫大先生的身邊跑去,徐浪自然跟隨而來,到了莫大先生的身邊,伸手按著莫大先生的手腕,試著用內(nèi)勁探查一下,自覺莫大先生的體內(nèi)有內(nèi)勁糾纏,便運用神照經(jīng),將自身的內(nèi)勁渡了過去。
莫大先生被這內(nèi)勁一渡,面色當(dāng)下就好了很多,呼吸也都勻稱了起來。
如此片刻之後,莫大先生的狀態(tài)漸漸平穩(wěn),緩緩睜開眼睛。
“多謝。”
莫大先生看著徐浪和嶽靈珊致謝道。
徐浪點頭,看向旁邊渾身上下多處傷口之人,現(xiàn)在他身上的傷口沒有流血,全都因穴道被制,只是有幾處穴道牽連太多,致使他不能動彈。
徐浪用內(nèi)勁試探一下此人情況,說道:“你的都是外傷,雖然這幾處傷口都見骨,但幸好沒有砍到要害處。”
“我這裡帶了金瘡藥。”
嶽靈珊在懷中取出藥粉,這是華山秘製的靈藥。
“那就讓大夫來給他上藥吧。”
徐浪接過了嶽靈珊的藥粉,但是不想沾手處理,便叫了旁邊的店小二,給了他一點銅錢,讓他跑一趟腿。
“嗚嗚嗚……”
這渾身是傷的人嗚嗚叫。
徐浪見此,伸手解開了穴道,此人身上的傷口登時開始出血。
“你叫什麼名字?”
徐浪問道。
“魯連榮。”
魯連榮出聲叫道:“野漆樹子,酒。”魯連榮叫完,當(dāng)下緊緊閉嘴,徐浪見此,當(dāng)下封閉了魯連榮的穴道,他身上的傷口也就不流血了。
“一會兒大夫過來,你看看大夫讓不讓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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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浪看著魯連榮點頭,江湖中人,受傷總是要喝酒,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豪邁,徐浪看的多了,也懂這個。
至於魯連榮這個人,徐浪沒什麼印象。
“我們先到客棧裡吧。”
徐浪又叫了一些人,就在他住宿的客棧裡面又開了兩間上房,讓人將莫大和魯連榮擡了進(jìn)去。
進(jìn)入客棧的時候,莫大先生的嘴角抽了一下,心態(tài)有了些許變化。
大夫很快就被請了過來,四十來歲,揹著藥匣,進(jìn)入到房間裡面後,看到了魯連榮的傷勢,讓嶽靈珊退避另外房屋,這大夫便將魯連榮的衣衫解開,先將沒有傷勢的肢體脫出,再脫有傷的肢體,從而讓魯連榮的傷口全都暴露出來。
“他的這些傷口都太深了,要縫一下。”
大夫說著打開藥匣,取出自己的專業(yè)工具,而後吩咐小二上滾水和燒酒,一者是清洗工具,一者是清洗傷口。
看著大夫如此專業(yè),徐浪和莫大便也走了出去。
“我和靈珊剛來杭州之時,莫大先生曾經(jīng)示警,那時我不太懂,現(xiàn)在先生可否能細(xì)說詳情?”
徐浪,嶽靈珊和莫大先生坐在另外的房間裡面,徐浪問道。
莫大先生搖頭,說道:“我也是聽到了李留意要對你們下手,因此提前對你們示警,但是看到你的能耐,便覺就算是十個李留意,只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又是李留意。
徐浪和嶽靈珊對視一眼,說道:“我們在杭州,也聽人提起過,李留意正在針對我……莫大先生的傷,是不是被李留意打的?”
辟邪劍譜能夠短時間內(nèi)提升很高的戰(zhàn)鬥力。
像是林平之,內(nèi)勁薄弱,卻也能夠在學(xué)會辟邪劍譜之後,殺了餘滄海和木高峰,莫大先生翻車在李留意的身上也不奇怪。
“不是。”
莫大先生搖頭,說道:“我是傷在了李留意的師兄,以及嵩山派的好手之上。”
徐浪和嵩山派已經(jīng)殺了起來。
嶽靈珊是嶽不羣的女兒。
莫大先生便一吐爲(wèi)快,說道:“在衡山城的時候,劉師弟指責(zé)左盟主交好白板煞星,這種事情匪夷所思,也將衡山和嵩山派都給牽扯進(jìn)來,事後我小心調(diào)查,一路便來到了杭州城,探查之中,方纔知道李留意,李留神,青海一梟這些人都是同門弟子,來自黑教,而白板煞星正是這一教中人。”
黑教?
血刀老祖就是這一脈中人。
“師弟魯連榮也在私自刺探,然後被青海一梟發(fā)現(xiàn),我拔劍相救,同師弟一併攻擊青海一梟,誰知道嵩山派的人出手相助……”
莫大先生搖搖頭,說道:“若非是西廠的人正在追李留意,剛好途徑此地,驚走了嵩山派,我和師弟下場堪憂。”
說話時候,莫大先生一直看著徐浪和嶽靈珊。
他在杭州這邊打轉(zhuǎn),也看到了徐浪和嶽靈珊來到了這邊客棧裡面,在陷入圍攻之時,莫大便和魯連榮來到這邊。
只是圍繞著客棧打了一圈,也不見徐浪和嶽靈珊出來,莫大先生就以爲(wèi)兩個人又去了別處,就在左近也都轉(zhuǎn)轉(zhuǎn),只是這刀劍相擊之聲,並沒有將徐浪和嶽靈珊引出來。
他也害怕誤傷他人,一直沒有往客棧裡面闖。
而在天亮之後,徐浪和嶽靈珊還是在這客棧裡面走了出來,他眼光毒辣,看到了嶽靈珊臉上的風(fēng)情雨意,自然是知道昨夜人家也在大戰(zhàn),只不過這種事情想起來,就像是蹲在茅房啃甘蔗一樣,越嚼越不是味。
他可是就在外面同人鏖戰(zhàn)一夜啊!
叮叮噹噹的……
你抽空開個窗,劈手一掌,什麼事都結(jié)束了……
“好了。”
這邊還在敘舊,那邊的大夫已經(jīng)將傷口處理好了,看到徐浪和莫大,說道:“我從未見過如此硬氣的漢子,這麼重的傷,一個疼字都沒叫,一動不動的任由我縫合。”
徐浪和莫大都點點頭。
江湖中人,都是在刀尖上討飯吃的,這根本不算什麼。
“對了。”
徐浪想起一事,看著大夫問道:“適才魯先生說,他想要漆樹子下酒,這對他來說能喝嗎?”
大夫聞言,遲疑片刻,說道:“這野漆樹子的粉末和酒,有鎮(zhèn)痛的效果。”
“……”
“……”
“……”
三人面面相視。
“你沒用嗎?”
徐浪問道。
“我以爲(wèi)他不怕疼。”
大夫搖頭。
房間裡面的魯連榮面容逐漸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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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