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候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不是。
月下孤刀斬殺鄭鵬馳的那天,我也在現場看著來著,他的氣場絕對是一身正氣。
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我真的是非常的佩服。
但這個自稱沈枯的家伙,卻是一身的邪氣,殺意重的嚇人。”
說到這里,萬候沉吟了片刻,繼續道:“但這個沈枯,一定跟沈樂有些關系。
因為他現在也住在那家諸神養老院。”
莫綺楠立刻道:“你確定?”
“確定,我手下的一個弟弟,親自送沈枯和李三年回去的。”
就在這時,萬候的一個親信小弟,突然闖進了茶室。
驚惶地說道:“老大,不好了,咱們場子鬧鬼了!”
萬候瞪了小弟一眼,那位小弟立刻一哆嗦,但卻堅持著說道:
“地下停車場的值班兄弟看見,有一輛車牌號為盛A·1D999的黑色越野車,在他們眼皮底下,嗖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我親自查看了監控,確實是突然就消失了!”
聞此言,莫綺楠三人相視一眼,她們都知道這情況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早在柳天璣幫助沈樂逃出軍方大樓的一晚。
那輛車牌號同樣是盛A·1D999的紅色越野車,就是這樣從軍方的車庫中消失的!
…………
諸神養老院,收發室隔壁的房間中。
李三年將一枚風火輪當作木炭,塞進了那個古董景泰藍火鍋中。
待火鍋中水開后,他開始往里面下各種的葷素食材,接著說道:
“關二叔,你最先裝修了浴室和廚房,實在是明智之舉。
尤其是廚房的那個大冰箱我很喜歡,可以冰鎮很多的冰可樂。”
關二爺依然在玩游戲,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在盛天市干的那些荒唐事,要是讓你爹知道了,他會不會打斷你的另一條腿?”
李三年尷尬一笑,說道:“他老人家,應該也不太能舍得吧?”
沈樂開了一瓶毛臺酒,說道:“二哥,咱先別玩了,來吃飯,我和三年折騰了一晚上,都快餓死了!”
關二爺控制著他新買的電競椅,滑到了桌邊,喝了一口酒后說道:“這人間的物價是真的貴,三百多萬花完了,就只夠裝修一層的。”
沈樂當即說道:“是你裝修的太好!”
李三年說道:“這還算好?不是我說,我和關二叔是好伺候的,怎么都能湊合。
要是哪天通天教主他老人家來了,你要是讓他在這種環境里待著,他非得用你祭他的誅仙劍陣不可!”
關二爺默然點頭,說道:“這話倒是沒錯,通天那人比較矯情,所以小樂子,我這是在幫你。”
沈樂懶得搭理他倆,當即是掄起了旋風筷子,吃了起來。
一頓酒足飯飽的火鍋之后,時間已經是快凌晨三點了。
李三年去了隔壁休息,沈樂則是還跟關二爺在一個房間。
不是說沒有別的能睡覺的房間了,而是沈樂現在不聽著關二爺敲鍵盤的聲音,都有些睡不著了……
累了一整天了,沈樂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他就感覺有人薅他頭發,而且還挺使勁的!
他隨便抬手揮了兩下,說了兩聲:別鬧。
換了個姿勢又睡了,但剛睡著,那種被人薅頭發的感覺又來了!
這下沈樂就有些生氣了,人也清醒了很多,然后他猛然間想到,他現在是光頭啊!
撲棱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棒子更是已經出現在了手里。
關二爺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三個丫頭被幻陣,擋在后院的柵欄外面了。”
與此同時,后院柵欄外的一片空地上,柳天璣正一次次的施展著她的超然能力——絕對領域!
絕對領域雖然有作用的上限,超出她自身兩個等級的先驅者,便可以主動抗拒。
但如果是曾經進入過絕對領域中的人,不論強弱,靈魂之上都會被打上印記。
靈魂上被打上印記的人,只要處在柳天璣一定的范圍內,她便能隨意的將其拉入絕對領域中。
被施術者,則是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此前,她曾經把沈樂拉入過她的絕對領域中。
現在,她就是想利用絕對領域的這個很是霸道特性,驗證一下沈枯,到底是不是沈樂!
如果沈枯被拉進了絕對領域,就說明他就是沈樂。
沈樂產生的那種被人“薅頭發”的感覺,其實就是柳天璣在施展絕對領域時,對他靈魂造成的撕扯感。
他之所以沒被拉入絕對領域中,是因為他的靈魂正在跟白起的神格融合,產生了某種質變,已經不能算是跟原本的靈魂完全一致了。
但又因為融合不徹底,所以他還是產生了一些感覺。
柳天璣每一次揮手施展絕對領域,身體都會微微的漂浮而起,并且于原地轉一個圈,姿勢非常的優雅且優美,就好像是在跳一種不知名的舞。
但這一會中,她已經轉了十來個圈了,人都有些轉迷糊了,也沒見有什么效果。
莫綺楠說道:“是不是距離太遠了?我們要不進去,拉近距離再試一試?”
柳天璣搖頭,說道:“距離絕對是夠的,而且我們不能進去,這養老院里有咱們不了解的東西,最好不要驚擾他。
我再試幾次,如果還不行,要么他沒在養老院里,要么就真的不是他。”
便在這時,一條燃燒著火焰的古樸長槍劃破了夜色,帶著呼嘯之聲,朝著三個女孩飛射而來!
她們疾退數步后,火尖槍刺入了她們此前所在的地面。
“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一身黑色運動裝,頭戴黑色棒球棒的沈樂,緩步走向了她們。
看著那張無比熟悉的俊美面龐,三個女孩都是愣住了。
直至沈樂走到了她們近前,將火尖槍從地面里拔了出來,她們才紛紛回過神來。
火尖槍是沈樂特意又找李三年借的,為了保持他身上的這層“沈枯”的馬甲不掉,他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柳天璣率先說話:“你這是棄棍用槍了?”
沈樂故作高冷,寒聲說道:“我不是沈樂,我一直都用槍。”
莫綺楠道:“你為什么不肯承認?”
說著,莫綺楠想到了很關鍵的問題,急忙補充道:“我們不問你為什么沒死,甚至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