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草谷這般的夏侯宇龍,心中微微一嘆,隨即笑著說道:“草谷道長大可放心,今天你所說的,我們肯定不會傳出去的,也不會說漏半個字。”
夏侯宇龍說得十分真誠,草谷認真的看了夏侯宇龍一眼,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那就多謝了。”
眾人均是十分真正的點了點頭。
“草谷道長,可否詳細說說這詛咒的事情,還有那海妖的事情?”
夏侯宇龍隨即出聲說道。
草谷點了點頭,決定將整個詳細的情況都告訴夏侯宇龍,草谷也不知怎么回事,這一會,對夏侯宇龍十分信任。
“那一次,師妹行到一片水域,進去之后才發現自己被埋伏了……”
草谷將淡月的遭遇詳細的說了出來。
淡月遭遇埋伏,遇到的乃是一眾海妖,為首的海妖拿的是一柄巨型的怪叉,呈黑紅的顏色,怪叉帶著嗜血的紅光和詭異的黑光。
那頭領有著元嬰九層巔峰的氣息,仗著那柄怪異的魔叉和一眾海妖將師妹重傷。
淡月雖然見機不妙,立馬逃走,但還是被魔叉所傷。
淡月記得自己的血液被魔叉吸收吞噬,然后魔叉上紅光和黑光大作,那頭領頓時喃喃自語,隨即結著繁復的手印。
后來一道紅黑光芒從魔叉上飛出來,飛到她的體內,在師妹猝不及防之下與師妹的神魂融合。
她當時被一眾海妖追殺,知道這樣下去必定會被他們抓住,所以只能拼命的沿原路逃走,也來不及祛除詛咒。
后來淡月穿過一片光幕,那些海妖頓時發出不甘的怒吼,師妹這才知道,自己闖入的是一片封印之地。
海妖們出不來,那光幕便是封印。
淡月見海妖不在追過來,頓時松了一口氣。
可是她當時也傷重,這才發現自己中了詛咒。
但是詛咒已經與神魂融合,淡月隨即找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島療傷。
可是內外傷恢復了,她卻是沒有辦法對付詛咒。
而詛咒一直在蠶食神魂,也只能壓制,減緩蠶食的速度。
等她回到蜀山之后,就和我一人說了這件事情,問草谷有沒有辦法解決。
“我的醫術低微,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煉制一些固魂、養魂的藥物拖著。
后來我們想了許多辦法,拜訪了許多名醫,也是素手無策。
師妹每日雖然在蜀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但是每天都是非常痛苦。
眼看,師妹也托不住了,我一有機會出來,便會暗中打聽有沒有什么名醫或者大能,可是一直都沒有辦法。”
草谷哀傷的說道,心中充滿了無奈,臉上也開始有了悲傷的情緒。
隨后,夏侯宇龍又問了海妖的具體位置和具體情況,草谷一一作答,夏侯宇龍這才不再多問。
夏侯宇龍問清楚情況之后,隨即陷入了沉思,而幾女除了端木清之外,都陷入了方才的故事之中,對淡月充滿了同情。
夏侯韜則是靜靜望著夏侯宇龍,他知道,夏侯宇龍從來都不無的放矢,問了這么多,定會選擇幫助淡月的。
草谷則是隱含期待的望著夏侯宇龍,隨即又有些擔憂。
師妹的詛咒十分詭異,她也不肯定夏侯宇龍有沒有辦法解決。
況且,夏侯宇龍已經幫了她天大的忙了,她也不敢再去奢求什么,只是望向夏侯宇龍的目光充滿了復雜的神色。
夏侯宇龍想了一想,倒是有些確定這詛咒的性質了,不過還得要親自觀察一番才行。
而端木青卻是美目泛著異彩地望著夏侯宇龍,她知道夏侯宇龍一定會幫忙的。
而且,對于詛咒,端木青相信夏侯宇龍一定可以除去的。
因為,她自己就是一個例子,一個絕佳的例子。
隨即夏侯宇龍臉上露出了輕松地笑容,卻是堅定地望著草谷。
草谷被她盯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閃躲,不敢去看夏侯宇龍。
心中卻是暗自說道:“他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怎么他的目光這般成熟和*人,我這是怎么了,怎么不敢與他對視?!
哎……”
草谷不由得心中嘆了一口氣,卻是耐下心來,不再去想這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你放心吧,這丹藥你先拿去,想盡一切辦法讓淡月服下。
淡月的詛咒,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為她除去詛咒。
不過,淡月那邊,你可得讓她做好準備才是。
因為,她這種詛咒,或許需要涉及到男女之妨的問題,若是她死不愿意讓我施救,就是再好的醫者也束手無策。
不過,在醫者心中,沒有男女,只有病人,我也不會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是我對淡月也不了解,只好讓你先將此丹藥帶回去,試探一番。
我們一路也是往蜀山方向行去,到時候必定會去蜀山的,到時候蜀山相見。
對了,我還有一事,也想要請你幫忙。”
夏侯宇龍十分堅定而且十分自信的說著。
草谷卻是大吃一驚,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然后是將信將疑,最后是一臉的感激。
草谷知道,同為煉丹之人,又有著相同的道路,夏侯宇龍對她草谷是不屑于說謊的。
做得到就是做得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沒有必要說謊。
況且,人家夏侯宇龍已經幫了她天大的忙了,沒有必要為了這事情去戲弄她,拿自己的人品開玩笑。
不過謹慎成性的草谷還是忍不住問道:“宇龍,你有幾成把握?”
“呵呵,道長放心吧,除非我死了,不然就是詛咒除去了,淡月絕對不會有傷害。
不過,我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
夏侯宇龍這么一說,眾人頓時知道了夏侯宇龍有多么大的信心了。
草谷也是開始相信了,可是還是懷疑的成分比較多。
但是,淡月的時日不多,她更是不想就此放棄,只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鄭重地點了點頭。
“如此,便多謝宇龍了,大恩不言謝,這份恩情……”
草谷還沒有說完,夏侯宇龍卻是揮了揮手止住了她要說的話。
夏侯宇龍只是淡笑,眼神溫婉地望著草谷,草谷卻是讀懂了夏侯宇龍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
草谷覺得,今天真的是太失態了,情緒變化太大了。
而且,在夏侯宇龍面前總是無法保持平靜,每每吃癟,更是覺得夏侯宇龍這個人如同一團迷霧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迷霧里面的東西。
草谷被夏侯宇龍看得相當難為情,她也想不到,夏侯宇龍的眼神怎么會這般大膽和*,不過卻是分毫沒有其他讓人厭惡的想法在其中。
草谷一生煉丹,見過的人無數,與蜀山的幾位長老也是經常見面談話的。
幾位長老可都是活了好多年的人物啊,可是在草谷面前也不敢如此大膽。
而夏侯宇龍卻不同,才十三歲,雖然非常神異,和青年男子無異,但是的的確確只有十三歲撒。
人家夏侯宇龍見到草谷不僅不拘謹,而且還向老朋友一般,更像是師長看弟子的味兒。
偏偏人家草谷無法指責夏侯宇龍這般眼神,反而還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不過被夏侯宇龍這么看著,草谷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一股莫名的情緒涌動。
這頓時讓她大吃一驚,草谷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面對著從未出現過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揮散不去,令草谷很是心下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