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對這些大漢并不理會,他的目光先掃視在劉偉光身上,然后就是坐在劉偉光身邊的那個臉色較白的青年人,只要從他身上問清楚是什么回事,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韓飛往前走,直奔那個臉色較白的青年人那邊過去,而劉偉光幾個從鎮(zhèn)上帶來的保鏢護(hù)衛(wèi)見到韓飛并不理會他們的話,頓時大怒,其中一個滿臉連毛胡子的壯漢打了一個酒嗝之后,罵罵咧咧的揮拳就向韓飛這里打過來。
韓飛眉頭微微皺起,側(cè)身避開,反腿踢了一腳,直接把八個連毛胡子大漢踢的踉蹌兩步,直接摔出去了外面。
剩下的人見狀,更加激發(fā)起來他們的兇性,有人吃手空拳的撲向韓飛,有人則是就近拎起來椅子,瘋狂的向韓飛掄起砸過來。
這些壯漢雖然喝的不少,其中幾個人已經(jīng)醉暈暈的了,但是發(fā)動起來攻擊還是威力迅猛呼呼生風(fēng),普通人一個也打不過,更不用提起滿屋子的壯漢一起攻擊了。
可是韓飛不懼,左右躲閃,避開了大多出人的攻擊之后,看準(zhǔn)時機,一記炮拳打的一個壯漢下頜脫臼,然后飛退又踢翻了一個壯漢,
剩下面對兩個掄起來椅子呼呼生風(fēng)猛砸的壯漢,韓飛接連閃避兩次,然后等待機會,他同樣抓起來一把一起,奮力往上掄起,咔嚓一聲,兩把一起對撞,立即紛紛碎開,韓飛猛然萬千沖,抬腿一腳正中那個壯漢的胸口。
那個壯漢被踢得連連后退幾步,韓飛則是借著這股反震力量快速出拳轟向另外一個有些愣神,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壯漢,又是砰的一聲把那個壯漢打倒了。
再看劉偉光,見到他已經(jīng)騎在了窗戶框上,從韓飛進(jìn)來動手,劉偉光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可不覺得鄭經(jīng)理從鎮(zhèn)上帶來的幾個壯漢能夠打過韓飛,所以當(dāng)?shù)谝粋€壯漢被踢出房間的時候,他就舍棄了一切,直接沖向窗戶,準(zhǔn)備逃走了。
“媽的,你跑的倒是快!”韓飛罵了劉偉光一句,抓起另外一半殘的椅子,直接甩了出去,咔嚓聲響,正好砸中劉偉光的身上,也不知道咔嚓聲響是凳子碎裂,或者還是劉偉光的骨頭。
反正這一下不輕,劉偉光怎么也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出來了,韓飛并不在乎這些人,他在乎的是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臉色有些受到驚嚇的臉色較白青年。
“我叫韓飛,你怎么稱呼?”韓飛慢慢走過去,客氣的伸手詢問道。
“我叫林本海,我是鎮(zhèn)上的化驗員,剛剛?cè)肼毜?,什么事情都還不知道呢?!蹦樕^白的青年慌忙開口回答。
“恩,我也不問你太專業(yè)的東西,有些事情你跟我去村長家說一下吧?!表n飛看看沒有人還敢站起來阻攔自己了,于是直截了當(dāng)?shù)难埬樕^白的青年去村長家。
“村長那里……我跟他都說過了啊……”林本海小聲的嘀咕,他鬧不清楚韓飛的立場,而且還這樣兇沖進(jìn)來把屋里的人全都打趴下了,有些畏懼的回答韓飛。
“村長知道了?”韓飛眼睛睜大,村長竟然知道了!
沖過去抓住林本海的手腕,半拖拽的往外面走,韓飛不容林本海掙扎著就往村長見走,“再去說一遍,當(dāng)著我的面,把你當(dāng)初和村長說的話再說一遍!”
他就這樣拖拽著林本海,快步來到村長家,見到村長已經(jīng)插門了,韓飛砰砰的敲門,大聲的對村長家院子里面喊道:“村長,我是韓飛,我有急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沒有多久,村長顫微微的走出來,打開房門,看見韓飛和他身邊的林本海,村長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忽然之間,好像老了幾十歲一樣,并不說話,轉(zhuǎn)身就往屋里走。
韓飛也不著急說話,拉著林本海,害怕他臨時逃走一樣,跟著村長進(jìn)去房間,然后對林本海說道:“你把之前和村長鄭經(jīng)理說的話,當(dāng)著我的面再說一次吧,大家都聽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來以為村長會拒絕,可沒想到村長只是頹然的坐下,一句話不說,任憑林本海清了清嗓子,顫聲說道:“工地那邊多種重金屬超標(biāo),而且他們打的地基太急,很多方向沒有封死,有污染溜出去,已經(jīng)滲透了周圍土地幾百米,是不是繼續(xù)擴大現(xiàn)在還說不好,可是一旦污染繼續(xù)擴大,整個村子種出來的東西都會有毒,具體毒性還不能測量,需要等到下次果子成熟了才行……”
韓飛長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里面生活的還有很多他在意的人,這樣的污染,豈不是間接的毒害到他愛的人了?
村長的房間里面只有三個人,自從林本海說完之后,就沒有人接口繼續(xù)說了,除了韓飛呼呼的喘氣聲,他氣的不行,劉偉光和鄭經(jīng)理聯(lián)手禍害鄉(xiāng)親也就算了,可是村長竟然也跟他們狼狽為奸,這個如何能夠讓韓飛不憤怒。
如果不是村長年紀(jì)大了,韓飛一定要出手狠狠的扇村長幾個耳光,枉然對不起他對村長的信任啊。
“這事是我做錯了……”村長長嘆一聲,終于開口說話。
韓飛冷哼,目光炯炯的瞪著村長,沉聲開口說道:“我想知道為什么,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樣,你過去一直做的都是為村里的鄉(xiāng)親好,一心帶領(lǐng)大家致富,我不相信你為了一些錢就出賣自己的良心。”
村長搖頭,并不回答韓飛,只是低聲嘟囔著說道:“我活該,死有余辜,村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不行了……”
看著村長一瞬間似乎老了幾十歲,完全變成了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韓飛想起村長過去這么多年兢兢業(yè)業(yè)的為村里人忙乎,但凡有誰家出事,村長一定是第一個站出來號召大家?guī)兔Φ模舱且驗檫@樣村里鄉(xiāng)親們雖然窮,可是大多數(shù)人家還是很有人情味的,是一片難得溫馨的凈土。
韓飛有些心軟,他也不相信村長老了老了會為了一點錢出賣自己的良心,危害村里的鄉(xiāng)親。
眉頭一皺,忽然想起青青說起來過村長的兒子常年在外面,過年都不回家看看,也不知道混的怎么樣了,心中一動,估計可能跟村長的兒子有關(guān)系。
“村長你兒子是不是在鎮(zhèn)上?被鄭經(jīng)理的
人找到了?”韓飛沉聲問道。
“你,你怎么知道?”村長的聲音第一次有些激動,抬頭看著韓飛。
韓飛緩緩搖頭,輕聲說道:“我猜測的,能夠讓你不顧村里鄉(xiāng)親的生命威脅,只有你的兒子了,他怎么了?有危險嗎?”
“哎……”村長重重嘆了一口氣,剛剛有些挺起的身子又萎縮在椅子上,嘟囔著說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錯,過去沒有時間管的,放他出去自己闖,可是沒想到那小子不學(xué)好,在外面賭博,一來二去把這幾年掙的錢都輸了,還欠了好大一筆錢,如果還不了債,人家就要砍掉他一條退了啊……”
韓飛緩緩點頭,不用問,一定還跟鄭經(jīng)理和那個飛龍幫有關(guān)系了,怪不得村長忽然變得神秘起來,還要跟鄭經(jīng)理和劉偉光搞些什么合作,根本就是受到了脅迫。
“這樣村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后續(xù)的事情我來負(fù)責(zé),你兒子的事情我也想想辦法,他現(xiàn)在在哪里?安全碼?”韓飛長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不是逃避責(zé)任的時候,他有這個能力,就要扛起責(zé)任,沒有任何可以推卸的,必須站出來了。
“你,你有辦法?”村長又有些激動起來,抬頭看著韓飛,目光中全都是期待的神色。
“盡量而為,這幾天我們就提前舉行村長選舉吧,我不說你的事情,就說你要去鎮(zhèn)上照顧兒子,讓我和劉偉光公平競爭,回頭有空我去鎮(zhèn)上找你,幫助你兒子把欠的債務(wù)擺平……”
村長聽了頓時激動起來,韓飛給他的條件太優(yōu)待了,不但保全了他的村里的臉面,而且還答應(yīng)幫助他兒子解決欠債的問題,顫微微的站起身來就要給韓飛跪下感謝。
韓飛怎么能夠讓村長跪拜自己,急忙起身扶住村長,又囑咐說道:“就這幾天吧,村長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先回去了?!?
他又說了幾句之后,從村長家離開,林本海還跟在一邊,韓飛沒有放他離開,林本海不敢跑,他害怕韓飛像對付劉偉光那樣對付他,掄起來一張椅子,直接就把劉偉光給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你跟著先留在村里幾天,等到村長選舉結(jié)束,我就讓你和村長一起去鎮(zhèn)上,保證不會傷害你一根毫毛?!表n飛走在前面,開口向林本海承諾說道。
林本海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對了,現(xiàn)在工地的那邊的土地已經(jīng)污染了,如果想要消除掉應(yīng)該怎么辦?”韓飛又問道。
“已經(jīng)污染了的土地,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交給時間慢慢的清除了,再不就動用十倍百倍的金錢挖開土地一點一點的清理,這樣太費錢,不符合成本收益,所以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不要繼續(xù)讓有污染的中心屬繼續(xù)污染土地了,一定要盡快清除污染源……”
韓飛點點頭,心想這個清除污染源的事情就等到他當(dāng)上村長之后再解決吧,于是又對林北海說道:“那行,以后有事情我再請教你,放心應(yīng)該給你多少酬勞絕對不會少給你的,我可不是劉偉光他們那幫強盜作風(fē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