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的重擔(dān)落在冷少鋒一個人的肩上,他成了標(biāo)準的工作狂,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性情比原來更加內(nèi)斂,深沉.
有一點沒變的,就是和以前一樣流連花叢,和吳靜雖訂了婚,卻遲遲不肯真正結(jié)婚.盡管如此,吳市長對于他還是傾盡了全力,冷氏才能在短短幾個月脫穎而出,做為新的上市公司可謂是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績.
公司一天天的擴展,新工程正處于完工階段,按照目前的股市和冷氏在市場上的信譽來預(yù)測,第一期工程只要一開盤,不說百分之九十,至少一次性銷售可達百分之八十,宣傳力度可是做得十足,只等著坐收利益.
冷少鋒雖是工作狂,可是對公司職員還是很好的,為了表示對大家的感謝,他正準備最期組織一次旅游,讓秘書小劉做一切安排.
可是再多的成績都感覺不到一絲收獲的喜悅,找不到一個可以分享的人,每當(dāng)夜深人靜時,寂寞就會無孔不入,即使他放任自己流連花叢,放任自己醉倒溫柔鄉(xiāng),盡管身邊摟著的女人再風(fēng)情萬種,依然填不滿他空寂的心房.
一個人站在陽臺,他又想起了那許多個夜晚,想起了那抹纖細的身影,那隨著月色舞動的精靈,微微閉眼,他只有在夜深時候才敢放縱自己去思念,哪怕思念伴著刻骨的痛,他還是像一個吸毒的人一樣上癮.
手機鈴聲在客廳尖銳的響起,劃破了夜的寧靜,更加擾亂了他思念的心,微微蹙眉,他轉(zhuǎn)身回到客廳,電話是吳靜打來的,一定是叫他回家,他自嘲的笑,自己還是無法信守當(dāng)初的諾言,無法回報她的救命之恩.
疲憊的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響起吳靜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哀求,透過寂靜的夜傳遞而來:“少鋒,我頭好痛,你可不可以回來看看我?”
冷少鋒的眼神冷漠而淡然,有多久沒有回去過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雖然他們沒有正式結(jié)婚,可是從訂婚后就有了家,吳靜是每天守在那里的,他一開始還回去應(yīng)付應(yīng)付,可是慢慢地連應(yīng)付都做不到,直到有一晚吳靜穿著一件超性感的睡衣走進他的房間時,他所有的怒火全部爆發(fā)出來.
盡管訂了婚,盡管兩人住在一起,可是卻分房睡,吳靜也不是一次主動要求,但他從來都是控制自如,也許她的耐性也被他磨光了,也許是她受不了他的冷漠,他打開門她就不管不顧的摟過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并下定決心要他屈從.
冷少鋒身子一僵,鼻息間全是她的味道,腦海里卻清晰的浮現(xiàn)出思絮留下的信:
記住你說過的話,孩子是無辜的,就為了這一個理由,也不要任性而為,慢慢地把我忘記,雖然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很痛,但是我還是要說,把我忘記,只有這樣,你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他不能原諒她撒謊,不能原諒她用這樣的方法來傷害思絮,難怪那次思絮問
他如果是他面對李敬泉的局面會如何處理,吳靜是在什么時候?qū)λ夹跽f的那番話,對她撒下那么大的謊,讓她帶著對他的誤會逃離他.
冷少鋒伸手抓住吳靜的胳膊用力一推,吳靜就被他扔在了地上,她哭著問他為什么不肯碰她,不肯好好愛她,當(dāng)時冷少鋒只是冷笑著盯著她,譏諷的說:“吳靜,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婚姻,但是這一輩子我也不會再要你的身體,不論你如何怨我,恨我,都不會改變.”
吳靜傻傻的望著他,他那么居高臨下,她卻如此卑微的乞求他的愛,她哽咽著問他為什么?
“我不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利用這一點去傷害我心愛的女人,怪只怪你自己要撒謊,我只是揭穿你的謊言而已.”冷少鋒的聲音平靜淡然,像是在說無關(guān)緊要的事,可是說出的話卻是字字帶刺,深深的刺進吳靜的心臟,疼得她無法呼吸.
她千方百計得到的男人,不惜付出生命得到的男人,卻說一輩子不會碰她的身體,只能和她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冷少鋒的話是說到做到的,對于吳靜的殘忍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他可以和無數(shù)陌生的女人翻云覆雨,就是不愿給她一絲一毫的憐惜,哪怕粗暴的折磨也不施舍.
從那以后,吳靜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糾纏他,甚至連電話都沒打過,也從不去公司找他,他們像是一對陌生人,他整天的心思都在公司上,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業(yè),他沒有再回過那個所謂的家,她卻每天住在那里,等著他回心轉(zhuǎn)意.
可是一天天的等下去,她卻沒有等到一絲希望,等到是他不斷上娛樂頭版,走到哪里都有人議論紛紛,告訴她,她的未婚夫和誰誰在哪里浪漫.黑夜過后還能迎來蜀光,可是她即使等到天荒地老,冷少鋒也不會看她一眼.他只是每天在他的空間里思念著他心愛的人,即使人家悄無聲息的消失,他也傻傻的想念.
她想來想去,終于在這兩天降溫的時候把自己給凍感冒了,打電話的時候她并沒有把握,也許她病死在家里,他也不會回去,她還是打了,孤注一擲,生病算不了什么.對于她來說,只要能贏得他的心,生命都可以付出.
冷少鋒接到電話雖不情愿,卻還是猶豫幾分鐘后趕了回去.
深夜車少,他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回到了那個他們共同的家.
吳靜一臉憔悴的躺在床上,十二月的天氣已是深秋初冬,加上這幾天的冷空氣來襲,溫度直直下降,屋子里卻沒有開暖氣,他皺了皺眉,走到床前冷冷的看著吳靜,僵硬的身手探向她的額頭,燙得嚇人,再看她燒得緋紅的臉頰,他心頭升起一絲怒火,煩她的愚蠢,為了讓自己回家竟然可以不顧自己的身體,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他的憐惜,她也太不了解他冷少鋒,他的憐惜從來只對一個人,無論何時,也論不到她.
“感冒了為什么不去醫(yī)院?”良久,冷
少鋒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的響起,吳靜的心又是一涼,卻還是壓下心頭的難過,輕輕地回答:“我只想見見你.”
冷少鋒皺緊眉頭,微微瞇起眼打量一番,從衣架上取下一件羽絨服遞過去,淡淡的說:“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去醫(yī)院,你正在發(fā)高燒.”
吳靜緩緩接過他遞來的衣服,牽強一笑,在他的摻扶下?lián)纹鹗肿饋恚艁y的穿上衣服.
“能走嗎?”冷少鋒退后兩步,冷冷的看著她.
吳靜點點頭,艱難的下床,剛站起身腿下一軟,又跌坐在床上,冷少鋒實在是看不下去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帶一絲溫度的說:“我扶著你.”
思絮五個月的身孕已經(jīng)能明顯的看出來了,如今的她成了眾人眼里的國寶,大家對她的呵護一天比一天嚴密,冷俊其更是恨不得整天跟在她身旁,他在做了半月無業(yè)游民后就在思絮的要挾下找了一份工作,是他的老本行,建筑設(shè)計.
藍自謙還是一如既往的時不時去看望思絮,對于這一點冷俊其是十分不愿意,可是思絮對他還是觀察階段,并沒有答應(yīng)他什么,他也毫無發(fā)言權(quán),慢慢的竟然和藍自謙成了朋友,兩人聊得最多的話題還是思絮.
思絮對藍自謙從來不帶一絲一毫的無導(dǎo),她的態(tài)度是十分明確的,可是藍自謙也從來不直接說他喜歡她,只是像一個朋友似的關(guān)心她,一個星期去看她一次,每次都不空手而去.
輕雪在藍自瀟不斷的進攻下終于舉手投降,和他正式談起了戀愛.
思絮正凝望著滿天的星辰,冷俊其悄悄出現(xiàn)在她面前,輕輕替她披上一件外套,溫柔的說:“早些休息,不要累到寶寶了.”
思絮抬眸微微一笑,往客廳看了一眼,輕輕地問:“你什么時候來的,輕雪呢,怎么沒人告訴我.”
冷俊其深深的凝視著她,嘴角的笑意慢慢擴散開來,聲音低沉而清朗:“我和藍自瀟一起上來的,他把輕雪拉走了,說是去買宵夜吃,我看了天氣預(yù)報,這個周末的天氣不錯,氣溫都回升了,剛才和藍自瀟商量過了,周末我們?nèi)惤憧偛粣鄢鋈ス涔洌鋵嵚糜螌殞毢芎玫模屗L長見識,用藍自謙的話說,以后寶寶出世就能做導(dǎo)游.”
思絮笑著回到客廳,冷俊其現(xiàn)在和藍氏的雙胞胎倒是挺合得來,這也難怪,都是優(yōu)秀的開朗的年輕人,交朋友是很容易的,再說有了她和輕雪這千絲萬縷的線,他們想成為敵人也不行.
“麗江,冬天到麗江能看到什么?”思絮在沙發(fā)上坐下,懶懶的靠在沙發(fā)背上.
“能看到什么,你去不就知道,放心好了,保證不會讓你失望,藍自謙那家伙說過,冬天的麗江別有一番味道,再說,現(xiàn)在是深秋好不好,說不定可以看到候鳥之類的,總之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你什么也不用擔(dān)心,只要去放松放松心情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