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頭很快就查到了劉海的住址,顧夕岑一行人趕過去時,卻根本就看不到人。
“如果,真的是他帶走了小悅,現在他是絕不敢現身的!”米恩分析道。
米莎攏緊了眉,“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嚴曉君那個小賤人,咬緊牙就是不知道,我們總不能把她給活活打死吧?”說話的時候,她看向了顧夕岑。
就因為嚴曉君跟他大哥有那么一層關系,所以,她和溫馨才會手下留情,沒有真的廢了那個女人。
米恩搖頭,“依我看,她也許是真的不知道。”
一邊的溫馨疑惑的問,“為什么?她跟這人渣不是一伙的嗎?”
“為了安全起見。”米恩說,“這兩人相互間并不信任彼此,嚴曉君負責事先偵察小悅的行蹤,再把她從醫院里帶出來,劉海則負責秘密善后,一旦嚴曉君出了事,也不至于會出賣他。這是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
米莎和溫馨都沉默了,不得不認同,他說得沒錯。可眼下的情況就比較糟糕了,沒了嚴曉群的線索,這邊又斷了劉海的行蹤,那豈不是會很麻煩?
三人看向對面的顧夕岑,他正跟飛機頭在說什么。
飛機頭把匆忙調取的資料給了他,“這是劉海出獄后的資料,老婆跑了,兒子不認他,他現在租在這里,也沒找工作,每個月靠領救濟金生活?!?
“他的電話單呢?”
“他經常換號碼,手機卡用過就扔掉,查起來很困難。”
顧夕岑微抿著冰冷的薄唇,看過手里的東西,眸光不是一星半點的冷嶺,倏地,他問,“張永福是誰?”
“哦,就是他用來登記個房子的名字,不是他朋友的名字,就是他使用的假名。”飛機頭如是說。
顧夕岑眉頭一緊,“去查這個名字!我要知道,他用這個名字,還做什么!”
“知道了!”飛機頭很痛快的答應著,趕緊叫來小弟,吩咐幾句,就在原地等消息了。
說起查這些來,他們的能力,絕對不比警察差,因為他們沒有那么繁瑣的程序,也不需要遵循什么規則,用盡方法,只要能查到!
果然,沒過多久就傳來消息。
“查到了!”飛機頭興沖沖的過來,說,“張永福昨天在快艇租賃中心登記過,租了艘快艇,今天出海的!”
幾人都為之一震,顧夕岑立即問,“知道了什么地方嗎?”
飛機頭喪氣了,“這個就不知道了?!?
顧夕岑闔了下眸,突然說,“查那艘快艇的耗油量,圈出范圍來!”
飛機頭登時就明白過來,馬上去查,而米恩則立即從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里搜出附近海域圖。最后,用快艇的用油量,得出了他開出的量程,再以出發地為圓心,從圖上圈出范圍來。
“應該是這里!”米恩指著這段距離內,唯一能夠停泊的海島。
顧夕岑眸光驟然凝成一道隨時都會刺中對方心臟的利刃,夾著一絲絲殘忍的腥紅,“去那里!”
距林悅爾失蹤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劉海將坐牢的怨氣,和現實生活的殘酷都歸結到了她的身上,他沒辦法想象,在這期間會發生什么。他只知道,她受到一點傷害,他都會用最直接也是最血腥的方式,替她討回!
飛機頭迅速聯系海邊的人,同時也查了下那座海島的情況,它叫“漁島”,是座私人島嶼,登記在一個生物公司的老總名下。平時種植些稀有物種,用作公司項目研究,并無可疑。
在他們趕到海邊時,快艇都已準備好。
幾人連救生衣都沒穿,直接跳上了船,朝著那座海島前行。
此時,暮色降臨。
登陸那座海島時,米恩朝米沙和溫馨遞了個眼神,兩人馬上意會,警惕的先行去探查。飛機頭也帶了幾個得力的手下,都從船里翻出了家伙,別在腰間,朝島中進發。
經過那片小樹林時,顧夕岑停了下來,看到那堆燃燒過后,還在冒著煙的木炭,他伸手輕觸,很燙,剛熄滅沒有多久。
這時,米恩上前,盯著腳下凌亂的腳印,看得出人很多,他說,“像在舉行什么儀式。”
突然,有人朝他們喝了一聲,“喂,你們是誰?這里是私人海島,不接待游!快離開這里!”
飛機頭轉身,不耐的掃對方一眼,吩咐手下,“扔海里去,吵死個人。”
“是!”
幾名手下過去,大江一看這架式,馬上意識到危險,第一時間,先摸出懷里的閃光彈,仍到地上,“轟”地一聲炸了開,頓時,強光刺眼,眾人下意識的瞇起眼睛,隨著煙霧散盡,再去看時,早就沒了大江的影子。
飛機頭大吼,“大家小心點,這里八成是個賊窩!”
他暗惱,早知道就準備輪船,把小弟都帶來了!現在可好,他們裝備有限,又掉進了賊窩里,前途不明啊!
米恩和顧夕岑神情沉著,都是見慣了各種大風浪的人,他們曾經登陸過全是雇傭兵的海島,那是顧夕岑米恩和伊藤唯一一次的三人聯手,可想而知,那有多危險!
對付這種程度,自是不放在眼里。不過,考慮到顧夕岑的身體狀況,米恩不許他動手,只讓他站在身后,有他擋著就夠了。
溫馨是殺手出身,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作危險和害怕!這里屬她年紀最小,卻也是最沉穩的一個。而米莎雖然沒有出過任務,但跟在米恩身邊久了,又會些拳腳功夫,遇到這樣的事,反而還有點躍躍欲試了。
遠處,十幾輛吉普車開過來。
碩大的車燈照過來,車子停下,幾十人從上面跳下來,朝著這邊就沖過來。
“散開!”飛機頭一聲令下,手底下的十幾人也是訓練有素,借著樹林的庇護,全都找到了掩體,對著那些人先發動了攻擊。
“夕岑!你別插手!”米恩話落,便跑到米莎身邊,把她也推到身后,“你去夕岑那邊?!?
米莎瞅他一眼,盡管不甘心,一咬牙,還是跑了回去。
誰知,顧夕岑卻是目光冰冷的從飛機頭那里奪過一支槍,抬起頭,一手為支點,槍口對準對面,幾乎是槍槍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