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駕著她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來到了跟竇導(dǎo)約定的地點(diǎn)。
這是一個高二十幾層的寫字樓,上了電梯直達(dá)十二層,門開的那一刻,一個漂亮的小美女守候在哪兒。
“請問,您是柳白小姐?”
“是。”柳白高傲的仰起頭,眸光裡充溢著不屑,心說,這還用問嗎?自己的這張臉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
柳白被這位小美女一路引領(lǐng)著,來到了最靠裡的房間門口,小美女敲門。
“竇導(dǎo),柳白小姐到了。”
“請進(jìn)。”屋內(nèi)傳來渾厚的男中音。
柳白很自然的抻了抻衣服,端出燦爛的笑容,推門走了進(jìn)去。
這是一間大概有四十幾平的房間,柳白第一眼看到的是,黑色辦公桌後面的中年男子。
“您好,竇導(dǎo)。”
“柳白,歡迎。”竇導(dǎo)微微欠了欠身子,算是打過了招呼,既而她伸手請柳白坐到他對面的沙發(fā)上。
柳白轉(zhuǎn)頭。
不想,只是這一眼,她整個人呆住了。
溫婉怡儀態(tài)大方地端坐在哪兒……
“溫婉怡?哦,不,婉儀姐。”柳白的反應(yīng)夠快,只這一眼,她就知道,那個跟竇導(dǎo)推薦自己的是她。
真是冤家路宰,越是自己不想接觸的人,怎麼就偏偏的出現(xiàn)在了這裡,越是自己害怕的人,卻又是自己最最不能得罪的人。
生活,你這是在玩我柳白嗎?
柳白忍不住內(nèi)心哀嘆,命運(yùn)爲(wèi)什麼對自己這麼的不公,難道就因爲(wèi)這個?要自己要放棄這個可以讓自己一舉成名的機(jī)會?
大腦在快速的運(yùn)轉(zhuǎn),如果自己接受了溫婉怡的好意,那麼,自己就一定會成爲(wèi)溫婉怡的傀儡。
如果自己接受了溫婉怡的好意,那麼,斯俊偉是會高興?還是會阻攔?
房間裡,因柳白的這一眼,溫婉怡臉上的笑,她挑高的眉梢,眼底的那一抹耐人回味的神色,彷彿都嘲笑柳白。
怎樣?難道你能逃脫的了嗎?
不能!她的眸光,告訴柳白的是不能,眼前的女人,無所不能,她的神色明顯的是在告訴自己。
柳白,你逃脫不了我的掌控!
是啊!自己又能逃脫得了誰的掌控?
斯俊偉嗎?
不可能的,斯家的勢力地位在哪兒擺著。
溫婉怡嗎?
更不可能,她明顯就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從今天她可以推薦自己來到這裡的行爲(wèi),柳白就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答應(yīng),難保她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覃闐辰自己能夠抵抗得了嗎?
不能!
平心而論,自己從內(nèi)心深處是喜歡,愛覃闐辰的。
不管他有多麼的不喜歡自己,不管他多麼的排斥自己,都說越是難躍的高山,越是能激發(fā)人本質(zhì)上的潛能。
面前,覃闐辰就是自己面前,最想逾越的高山。
還有,斯俊偉是衝著覃闐辰來的,而面前的溫婉怡也是衝著覃闐辰來的,面前這兩座高山,哪一座,自己能夠在她們面前說不。
好吧!既然自己逃脫不了,而自己又深愛上了覃闐辰,不論從哪個角度去想,自己已經(jīng)註定逃脫不了。
還有,如果自己跟她們合作,第一點(diǎn),自己能夠掌握他們的動向,萬一,在必要的時候,看情況而言,自己也許能夠幫助到覃闐辰,會令事情有所轉(zhuǎn)機(jī)。
想到此,僵持著的氛圍隨著柳白臉上綻放著的笑意,和煦了下來,聲音無比的甜美。
“婉儀姐,原來是你幫助了我?改天,我一定請你吃大餐。”
中國人的嗜好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雖然是民以食爲(wèi)天,可是,當(dāng)感謝的話用於請吃飯上,還是讓人有點(diǎn)路脣不對馬嘴的意味。
果然,溫婉怡的眼眸中充溢著不屑。
“吃大餐就不必了,我?guī)椭悖膊皇菭?wèi)了讓你請我吃大餐,只要你能跟竇導(dǎo)合作愉快,就是對我溫婉怡最大的回報了。”
溫婉怡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直盯進(jìn)柳白的眼底,直看得她心裡發(fā)毛。
“這個……婉儀姐請放心,我柳白一定不會辜負(fù)您的厚愛。”
竇導(dǎo)深邃的眸從柳白進(jìn)門,就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不能不說,柳白的美貌是他所見過的美女中,最青春靚麗的,她的美自然,不像那
些的人造美女,更不像那些的市儈女人,身上帶著都市人的慣有骯髒。
可是,一個人的骯髒又怎麼能夠浮於表面。
斯俊偉還是通過林凱知道了柳白的行蹤,一個廢舊的殘圭斷璧處,斯俊偉與柳白相對而立。
“柳白,你想怎樣?”斯俊偉眸色冷毅,開門見山。
“斯少,我跟竇導(dǎo)合作,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柳白,避重就輕。
“我問的不是竇導(dǎo),而是溫婉怡。”斯俊偉的眸色陰戾了起來。
柳白禁不住的一抖,在望向斯俊偉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恐懼。
“斯少,我跟溫婉怡之間什麼交易都沒有,其實(shí),她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這句話,柳白說的是實(shí)情,雖然,溫婉怡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邊,可是,她並沒有要求自己做些什麼。
“是嗎?”斯俊偉邪魅的勾起了脣角。
“溫家兄妹,怎麼會不吃腥的道理,柳白,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做出對不起我斯俊偉的事情,如果你想通過溫婉怡來改變你自身的處境,癡心妄想。”
斯俊偉說完,眸色越發(fā)的陰戾。
“斯少,您放心,我柳白髮誓不會做對不起您斯少的事情,還有,如果溫婉怡想讓我做些什麼事情,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您。”
“滾!”
穆北北真的是越怕什麼,什麼就偏偏的如約而至。
迪威廣告果然出了紕漏。
“北北,這是迪威那邊的起訴書。”劉瑩的臉色蠟黃,遞給穆北北一份法院送達(dá)的傳票。
“迪威是以什麼爲(wèi)理由,告的我們?”穆北北伸手接過這張具有法律意義的紙。
“迪威告我們沒有按照合約上的約定是時間。”
“果然……”穆北北閉了閉眼睛。
如果迪威從任何的地方找毛病,自己都可以應(yīng)對,唯獨(dú)在時間上的約定,是自己不可抗?fàn)?wèi)的事情。
“哪天開庭?”穆北北問。
“一個星期時候,迪威那邊放話過來說,這次一定要我們負(fù)載累累,不整垮英創(chuàng),誓不爲(wèi)人。”劉瑩說完這話,自責(zé),令她眼泛淚花。
“對不起北北,是我粗心,所有的過錯都在我,不然,你就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我一個人的身上,反正我是貧民百姓一枚,就算是讓我坐牢,也比毀了英創(chuàng)要強(qiáng)。”
穆北北聞聽,苦澀一笑,伸手搭在劉瑩的肩頭。
“劉瑩,謝謝你能這麼說,其實(shí),迪威幕後老闆針對的不是你,而是我穆北北,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他們也會想出其他的辦法,你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這件事情跟你無關(guān)。”
穆北北這邊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她也不想把這件事情讓斯俊偉跟覃闐辰知道,可柳白卻不知道通過了什麼渠道得知了這件事情。
這是擺脫溫婉怡,證明自己最好的時機(jī)。
至此,柳白幾乎每日裡跟溫婉怡朝夕相處,兩個被一個男人冷落的女人,之間有跟多共同的話題跟敵人。
惺惺相惜之下,心思縝密的柳白終於從溫婉怡哪兒得知,大連的那場大火的根源在溫婉怡這兒,這當(dāng)然是溫婉怡酒醉之下禿嚕出來的。
拿到了溫婉怡的說話錄音,柳白終於拿到了可以讓自己翻身的武器。
就在即將開庭的前一天,柳白找到了覃闐辰,說出了穆北北被溫婉怡兄妹以合同相要挾,即將要上法庭的事情。
覃闐辰聞聽自然震怒,溫旭文你怎麼對待我覃闐辰都可以,可你不能再次的爲(wèi)難穆北北。
“闐辰,你彆著急,你聽聽這是誰?”柳白時機(jī)剛好地拿出了那份已經(jīng)被她拷貝好了的錄音來。
當(dāng)熟悉的聲音傳進(jìn)覃闐辰耳鼓的時候,他自然能夠聽得出來,說話的人是誰。
聽完!
“你是怎麼弄到這個的?”覃闐辰拿著磁碟問柳白。
“闐辰,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所以,我就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讓你明白我對你的真心,我也知道,在你的心裡你喜歡的是北北姐,所以,我想,既然深愛一個人,我只想讓你們幸福,所以,我故意的接近了溫婉怡,在她哪兒得到了這些,你快去處理這些事情吧!我不想看到北北姐難過。”
望著淚眼婆娑的柳白,覃闐辰內(nèi)心一陣的自責(zé)。
“柳白,謝謝你!”所有的感激,化成了最爲(wèi)簡單的一句話
,他在她的額頭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闐辰,我柳白跟了你這麼多年,你能不能給柳白一個名分?”
“名分?”覃闐辰望著柳白,他知道她說的名分是什麼。
望著覃闐辰偉岸的身軀漸行漸遠(yuǎn),柳白知道,自己只需在稍稍的運(yùn)作,這個男人就真正的屬於自己一個人了。
還是那個殘埂斷壁哪兒,斯俊偉如約而至。
“斯少,你聽聽這個。”柳白故技重施。
就這樣,一場本應(yīng)勝訴能夠打擊穆北北覃闐辰的機(jī)會,流產(chǎn)了,被自傲的溫婉怡毀於一旦。
第二天的開庭取消,一切的矛盾似乎都?xì)w於平靜,穆北北的公司步入了正軌,而她跟斯俊偉的生活也迴歸平靜。
然而,一切都在清晨的某一天被完全的打破。
陽光穿透厚重的窗簾,照在牀上,穆北北睜開了眼睛。
斯俊偉翻了個身,習(xí)慣性地伸出胳膊摟住了她,手順勢移到了她的前胸,握住了她胸前的豐盈。
“俊偉,別這樣,時間快到了,我們得去機(jī)場。”穆北北拿開他的手,起身催促著。
一句話令斯俊偉睜開了睏倦的眸,“幾點(diǎn)了?”他的聲音裡帶著慵懶的倦意。
“就快六點(diǎn)了,寶寶的飛機(jī)七點(diǎn)一刻落地,如果我們再不起來,就晚了。”穆北北說著下牀。
忽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讓她的身子搖晃了幾下,不得已,她一屁股坐在了牀沿上。
“北北,你怎麼了?”斯俊偉的睡意完全被趕跑,他驚懼地起身,伸手扶住了她。
“不知道最近怎麼了?頭老是暈暈的,還老是想吐……”這句話說完,夫妻二人四目相對,空氣一下子凝固住了。
好久,斯俊偉費(fèi)力的滑動著喉結(jié)。
“那個東西多久沒來了?”
穆北北知道他問的那個是什麼,她蹙眉冥想。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自己真的忽略了大姨媽應(yīng)該來造訪事情。
“好像……好像過了一個星期了。”
一喜一怒,喜掛在了穆北北的臉上,怒寫在了斯俊偉的眼底內(nèi)心深處。
“俊偉,會是真的嗎?”
醫(yī)院婦科門診的走廊上,穆北北手上拿著一張剛剛拿到的化驗(yàn)單,化驗(yàn)單上的結(jié)果讓她驚喜。
果然,自己懷了孩子,所有的跡象都讓穆北北跟斯俊偉清楚,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誰的。
這個消息傳很快地傳到了覃家,傳到了覃闐辰的耳朵中。
“穆北北,你真的懷了孩子?”覃闐辰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穆北北。
“是,闐辰,這段時間我用了藥,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了孩子。”穆北北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覃闐辰果斷的命令道。
十幾分鍾後,穆北北。斯俊偉跟覃闐辰出現(xiàn)在具有權(quán)威性的醫(yī)院。
檢查的結(jié)果是,穆北北腹中的孩子很健康。
上天終於眷顧了穆北北。
穆北北懷孕六個月,肚子隆起來的時候,治癒後的寶寶就要被那個叫婉兒的女人送回國了。
機(jī)場外面,穆北北斯俊偉,覃闐辰還有溫如玉四人翹首以待。
“闐辰,寶寶真的可以說話了?”老夫人再次的求證。
“媽咪……媽咪。”一聲熟悉清脆的童音,寶寶從出閘口飛奔了出來。
“寶寶。”淚水瀰漫了穆北北的眼眶,這一聲媽咪是何等的珍貴啊!
相逢的場景自然喜慶,所有人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
然而,當(dāng)溫如玉見到婉兒的那一刻,她怔住了,溫如玉依稀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認(rèn)識,可是怎麼認(rèn)識的,她卻想不起來了。
而婉兒再見到溫如玉的時候,所有的往事都仿若是昨天,她怎麼能夠忘記,自己是怎麼被面前的這個老女人派的人追殺,自己又是怎麼僥倖逃脫,這麼多年被迫忍受骨肉分離的相思之苦的。
這份濃濃的恨意她忍的好辛苦,這次回國,她是來聲討、復(fù)仇,她要連本帶利的討回的。
“老夫人好。”婉兒禮貌的問候。
“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溫如玉面對婉兒咄咄逼人的眼神,心猛地一抖。
“呵呵,老夫人您認(rèn)識的人太多,而我又長了一張?zhí)^大衆(zhòng)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