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冷酷的一個男人,竟然生生被莫梓涵叫成了那樣,在場的人無不滴汗。
“風(fēng)有事出去了,你今日見不到他了。我會轉(zhuǎn)告他你來過?!?
對于云州發(fā)生的事,他們早有耳聞,冷風(fēng)忍不下這口氣,帶領(lǐng)冥堂的兄弟緝拿真兇去了。當(dāng)然,這個事易無塵不會告訴莫梓涵,以免她擔(dān)心。
“現(xiàn)在你好像天天都呆在鳳蕓樓里?”
莫梓涵別有深意地看了看易無塵,又看了看一旁的凌玥,搞得易無塵一時間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一旁的凌玥更是面紅耳赤。
“咳咳?!币谉o塵清理了一下喉嚨說道:“你們先吃,我出去看看?!闭f著便逃出了廂房,一旁的凌玥趕緊跟上。
花月舞見凌玥都走了,自己雖然想陪敖登,卻沒了留下的借口,也離開了。
整個廂房,就剩脫里、莫梓涵和敖登。
這時莫梓涵才注意到脫里黑得能滴下墨的臉。嚇了一跳,問道:“你怎么了?誰惹你了?”
“你說呢?”脫里很不滿意莫梓涵的后知后覺。
莫梓涵想了半天,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搖了搖頭。
這讓脫里更不滿意了,這潛意識的脫口而出,比刻意的還要嚴(yán)重得多。
“到底為什么?”
“為什么要把冷風(fēng)叫成風(fēng)兒?他憑什么被叫成風(fēng)兒?還是你們家風(fēng)兒!你家里除了有我,還有誰?”
“啊——”
“噗——”
莫梓涵和敖登的聲音分別傳來。兩人愣愣地看著一臉吃飛醋的脫里,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好好的一個男人,怎么才過了這么短的一段時間就突然變得如此幼稚了?
“啊什么啊?別顧左右言他?;卮?!”
“那個……額……我……我叫習(xí)慣了!”莫梓涵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道。
“叫習(xí)慣了也不行!以后不準(zhǔn)這么親切地叫他!”
“……”
“還有,你們家的人只有我!我是你家的唯一!冷風(fēng)只是你的朋友而已,不是你家的!”
“怎么可能只有你!我家還有父母和兄長!”
“別跟我提南宮瑾!上次見面是因為我身受重傷才沒有為難他,下次見面,哼,我見一次打他一次,你信不信?”
“皇兄,來嘗一下我們這里的招牌菜。”汗水極度狂飆的敖登實在是受不了脫里的幼稚,給他夾去一個辣鹵豬腳堵住了他的嘴。
“涵兒,我的傷還沒有好完……”
正在埋頭吃飯的莫梓涵一片大汗。
“皇兄,你的傷還要不要緊?”
“九死一生。你說呢?”
脫里的話讓敖登當(dāng)了真,眉頭頓時深深皺起。
“那現(xiàn)在怎么樣?還是疼痛難忍嗎?”
“吃吧!”莫梓涵拿起一個最大號的豬蹄,直接塞到脫里的口中。脫里狠狠咬下一口油滋滋的豬蹄,開心得直笑。
“你皇兄受傷后,不但腦殘,而且還手殘!”
莫梓涵的話,讓敖登下巴差點兒沒掉下來。
看著脫里在莫梓涵的人工喂養(yǎng)下,一口一口又一口,吃得喜上眉梢的模樣,敖登突然覺得,他有些不認(rèn)識他的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