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最先來到天元皇城上空,那時候的玉隱有筑基期修為,同齡無敵,在天元皇城引起不小的轟動。
玉隱一身勁裝,意氣風發(fā),站在擂臺上,打的無人上臺交手。
玉隱的父母想要給玉隱找一個合適的夫家,但玉隱卻說她不會嫁給比自己弱的人,于是玉隱父母擺上擂臺,比武招親。
玉隱氣質(zhì)淡漠,如同高山雪蓮,引得不少皇城顯貴子弟注意,都想把玉隱收入賬中。
可惜無一人成功,玉隱根本不可戰(zhàn)勝。
沒有感情的眸子掃過在地上哀嚎的顯貴子弟,玉隱冷哼一聲,輕聲說道:“一群廢物。”
皇室的人注意到玉隱,覺得她有可能成為人皇,要讓玉隱成為太子妃。
面對家族和皇室的雙重脅迫,玉隱只能妥協(xié),答應下來。
“我一心追求仙道,不愿為感情的事左右,你們對我有生育之恩,我應該報答,此事我答應,但我只有一個條件。”
玉隱父母趕緊說道:“我們答應。”
他們已經(jīng)從皇室得到享用一生的榮華富貴,女兒成為太子妃,可以讓他們一步登天,成為皇親國戚。
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他們都答應。
“我和你們斷絕關(guān)系,你們的榮華還是貧苦,都與我無關(guān)。”
玉隱父母想都不想,直接答應。
答應了又如何,他們是玉隱的親生父母,血濃于水,如果他們遇到什么困難去求女兒幫忙,女兒還能不管?
他們沒有想到的時,玉隱真的不管。
玉隱嫁給太子,卻沒有行夫妻之事。
“我非合歡宗弟子,元陰泄露,對修行不利,既然伱們希望我成為人皇,那就不要打擾我修行。”
天元太子被玉隱冷漠的態(tài)度激怒,他知道玉隱說的是實話,但面對如此美人不能享用,當真是男人的恥辱。
因此,天元太子經(jīng)常對玉隱大罵,天元太子年齡和境界都比玉隱高,玉隱自知反抗無用,便默默承受著。
江離嘆了口氣,這些事情玉隱沒有細談過,想來這段記憶并不是太美好,不愿意回憶。
江離決定把看到的事情埋在心里,裝作不知道。
……
“賣劍了,賣劍了,上品靈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還不是道宗行走的白宏圖在道宗集市上支起一個小攤,售賣靈劍,吆喝的相當賣力。
“白師兄,你販劍?”一名道宗弟子問道,白宏圖的攤位上空空如也,哪里有劍的影子。
白宏圖信誓旦旦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九州劍道第一人,劍君曾經(jīng)說過,劍修就要做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我賣的劍就是手中無劍,當然,并不是真的沒有劍,而是只有在劍道上有天賦的人才能看見。”
“來,你摸一摸,是不是真的有一把劍?”
道宗弟子按照白宏圖的意思摸了摸,什么都沒有摸到,不過他又不愿意承認沒有劍道天賦,只能說真的有一把劍。
“怎么樣,要不要這把劍,只要你幫我打掃師父的院子,我就把這把手中無劍賣給你。”
道宗弟子猶豫,要是自己得到這把劍,會不會就能悟出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道理?
咣。
白宏圖被人敲了一下腦袋。
“宏圖,你又在騙人,還不趕緊回去打掃院子?”
道宗宗主是長相奔放的中年男子,滿臉大胡子,眼睛滾圓。
“可是師父,打掃院子真的很無聊。”白宏圖委屈的說道。
道宗宗主瞪眼:“為師讓你打掃院子,是希望做到以掃把為劍,掃盡天下不平事,到那時,你就到了萬物皆可為劍的境界,還不快去!”
“哦。”白宏圖嘟著嘴,任勞任怨的給師父打掃院子。
江離搖頭失笑,想不到白宏圖還有這么聽話的時候。
江離又來到人皇殿,那時候的老人皇身上沒有暗傷,正值壯年。
老人皇和柳統(tǒng)領(lǐng)正在商量要不要開啟人皇選拔,以備不測。
老人皇閉目,感應地脈傳來的信息,說道:“還不行,現(xiàn)在年輕一代的元嬰期看似強大,實則外強中干,能堪得大用的沒有幾人,地脈告訴我,再等上幾年,等練氣、筑基期的小家伙們成長起來,那才是真正的九州盛世。”
“從那些人中選出來的人皇候選才是最強大的,甚至比我還要強大!”
“比殿主還要強大?”柳統(tǒng)領(lǐng)吃驚,陸羽的天賦在歷代人皇中都能排到前五,下一任人皇居然陸羽還強大。
那豈不是直追初代人皇?
接下來的數(shù)月里,江離游歷九州大地,單方訪問故人,重回故地,追憶過去。
那時候的凈心圣女還只是紅塵凈土的優(yōu)秀弟子,正在為成為圣女而努力修煉。
董中人和白宏圖同齡,他正背誦儒圣經(jīng)典,關(guān)于儒圣觀點,和長老產(chǎn)生分歧,據(jù)理力爭。
長存仙翁把自己關(guān)在封己洞里,努力完善域外天魔的設定,爭取做到天衣無縫,偷偷唉聲嘆氣,如果仙界派遣天仙來九州,九州又該怎么辦。
須彌老佛開壇講經(jīng),弘揚佛法,天花亂墜,地涌金蓮,被奉為仙跡。
李二還沒有結(jié)婚,在白澤皇朝流連忘返,樂得忘記了自己是法身宗宗主。
白雪靈被白澤血脈和麒麟血脈所困,尋找分離之法,同時苦惱八大藩王割地自治,不聽皇令。
夢江皇和魏皇還只是皇子,兩人在合歡宗相識,私交甚好。
劍君困在劍冢,被心魔占領(lǐng)身體,死活不愿意向外界求助。
“五百年,真是改變了。”江離仰天,格外感慨。
“該回去了。”江離讓舜帝接他回去。
舜帝仿佛早就知道江離會在這一刻選擇回去一般,他把姬止送回去后,劃船來到數(shù)個月后的位置,把江離拉上來。
江離和舜帝有幾個月不見,但在舜帝的視角看,他和江離剛見過面。
舜帝很少從時間長河離開,與人交談,其中也有他和其他人的時間觀念不同的原因在。
“江人皇感覺如何?”
江離沒有說話,只是笑笑,他的感觸太多,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清楚的。
“我知江人皇一直在尋找前往平行世界的辦法,正巧,我現(xiàn)在有。”舜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