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心中一直怎么樣?”水新怡焦急地問道。
“其實,在我的心中,一直和小師姐一樣,都是把你當成長輩,所以,所以……”雖然林宇并沒有完全將話語說出來,但意思已經相當明顯。
“你,你怎么會這樣想?”水新怡不禁倒退了兩步,露出一臉凄婉的神情。
突然,她的神情一變,仿佛做出了什么決定,面色一沉,全身氣勢陡然一漲,雙手奇速的舞動,對著林宇接連打出數十道法決。
“嗯?”林宇一驚,以為水新怡惱羞成怒要攻擊自己,可是等了半天之后,卻發現身體根本沒有一絲變化。
大殿之中的各位陰陽宗長老們也是微微一愣,搞不懂宗主到底在做些什么。
就在大家都還在疑惑之時,異變突然發生。
只聽“鈴”的一聲脆響,林宇手中的銀鈴放出一陣白芒,猛然散出一陣紅色煙霧。
水新怡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看著身處紅霧之中的林宇,露出極是期待的目光。
“咳、咳”兩聲咳嗽之后,林宇揮手驅散紅霧,身形又出現在大殿之中:“水宗主,你這是做什么?”林宇有些不滿地說道。
“啊?你,怎么會這樣?”水新怡十分驚訝地說道。
“嗯?你想對我做什么?”林宇面色一沉,體內的修為不自覺地放出。頓時,以林宇為中心,一股異常強大的陰冷氣息向著整個大殿四周暴虐而出。
“啊…”就在不經意泄露出修為的瞬間,殿中的數十把坐椅立時化為粉末。那些陰陽宗的長老們,連連后退了數步,直到身體頂到了墻上,才終于停住。感覺著從心底生出的那種著從未有過的恐懼之感,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禁露出極度驚懼的神情。
水新怡雖然也被林宇剛才突然放出的氣勢所逼迫,顯出非常驚懼的神情。但片刻后,她的臉色就回復正常,還隱紅間露出一絲欣喜之意。
“林宇,你別誤會,那只是震魂鈴自己放出的迷情散而已,對人沒有傷害的。”水新急忙解釋道。
據陰陽宗的典籍記載,宗中原本有一對震魂鈴,本是一對雙修道侶所煉制,只要雙鈴齊出,就可布下千幻迷情大陣,即便是你有再高的修為,也會深陷其中,意亂情迷。
可是不知是何原因,原本是一對的震魂鈴后來失去了一只,那千幻迷情大陣也最終失傳。
剛才,她見林宇對自己的感情,絲毫不為所動,不由得又羞又怒,她本想利用震魂鈴中的迷情散藥粉來控制林宇,卻不曾想他對此卻好像根本不受影響。
“哼,水宗主,我勸你不要做那些無謂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你這些年照顧小師姐的份上,小心我翻臉。”林宇面色一寒,轉身向大殿門口走去。
此時,再有沒有人敢在小看林宇。光是他身體散出的無形氣勢,就已經如此強大,那當他全力施為之時,將會是何等的厲害?真的難以想象天南大陸之中何時出了如此厲害的人物?
一眾陰陽宗長老在林宇強大神識的壓迫之下,連大氣都不敢喘息,只等林宇就要走出大殿之時,心底才輕輕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尖叫:“不許走!”
林宇眉頭一皺,就要邁出的腳步也不禁停住。他慢慢轉身,有些陰冷地看了看水新怡,神色一緩,終于輕聲說道:“水宗主,你這又是何必呢?”
當年黑風谷走投無路之時,林宇送陸文慧前來投奔,雖然事過多年,但仍是心存感激。還有,他后來落難陰陽宗時,水新怡也曾細心照顧,還替他許下蘇霂瑤做為道侶。而且,在后來的靈石谷之圍中,陰陽宗始終保持著中立的位置,雖然沒有出面施以援手,但也并未出手攻擊。如果說以上的種種,林宇一點兒也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但對于他來說,心中更多的卻只是感激,也就僅此而已。
水新怡一臉慘然的神色,右手劍指,斜對著自己的下腹金丹位置,有些幽怨又有些決然地說道:“林宇,我話既然已經說出,斷然不能收回的。你如果敢走出這大殿的門口,我,我馬上就自破金丹,死在你的面前。”
“啊…,宗主,冷靜,不要犯傻啊…”大殿之中傳來一陣騷亂之聲。
“水宗主,你何必逼我呢?”林宇搖頭苦笑道。
就在她以為林宇有些回心轉意之時,林宇卻突然轉身,向著外面邁了出去。
“啊,不要啊…”大殿中傳出一陣異常緊急的驚叫之聲。
就在林宇邁出殿門的瞬間,水新怡把眼一閉,臉上露出一絲絕望之色,右手的劍指猛然向著自己的下腹,狠狠地插下…
“唉”伴隨著一聲輕嘆,眾人的眼前一花,林宇已經出現在水新怡的身邊,一把將她的右手纂住。既然如此,水新怡的一指,也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她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借勢倒在林宇的懷中。
“宗主,宗主…”見到水新怡的模樣,大殿已陷入到混亂之中。
林宇放出神識,將她的傷勢簡單的查看了一下,面上一緩,露出有些輕松的表情。雖然剛才的一指已經戳下,但力道并不是太大,而且已經被自己纂住,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林宇手中光華一閃,現出一只帶有異香的白色丹丸,輕輕給水新怡服下。
一會之后,水新怡慢慢醒來,掙扎著離開林宇的懷抱,面色一紅,有些羞澀地說道:“你,你也在乎我么?”
“唉!”林宇一聲長嘆,露出一絲苦笑:“水宗主,你這又是何必呢?”
水新怡神色一暗,極是幽怨和凄婉地說道:“何必?你說呢?早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聽師父說起過兩只震魂鈴的故事。當我接掌宗主之位時,她更告訴我,陰陽宗的宗主只能嫁給另外一只震魂鈴的所有者。哪怕那人就是個女人,也要照些去做。”
不單是林宇,就連陰陽宗的其他長老也是十分不解,臉上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只聽她接著說道:“多年以來,這種思想已經深深地印我在腦海之中。本想著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但絕沒想到就在靈石谷之役中,我竟然真的發現了另外一只震魂鈴。
你知道當時我心情多么的矛盾嗎?既想不顧一切前去救你,卻又不忍心將整個陰陽宗拖入到風口浪尖之中。那時我就暗暗發誓:如果此次你能生還,我一定要選你做道侶。”
聽著她如怨如訴的哭泣,林宇的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神情,想要說些什么,卻知道自己根本又無從說起。
水新怡輕輕將頭抬頭,極是幽怨地看著林宇,抽泣道:“難道你就那么討厭我?”
林宇神情顯有極是尷尬:“水宗主,咱們不談論這個問題了好么?你受了傷,還是趕緊休息吧,我還有事,我也要回去了。”
“你,你敢走,我當時就死在你的面前。”
“唉,水宗主,我念在你往日對我和小師姐有恩的份上,一再對你忍讓,你又何必如此的逼我呢?”
見到林宇心中已經有些惱意,水新怡眼神一眨,輕聲說道:“你,你留下一件信物,我就放你離去。”
林宇猶豫了一陣兒,終于輕嘆一聲:“好吧!”
他手中光華一閃,已經取出一只三尺紅色短劍,遞與水新怡說道:“就當是林宇報答水宗主的大恩吧!”說完,不待她再有何反應,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輕煙,已經絕塵而去。
見林宇已經走遠,陰陽宗的長老們不禁將水新怡團團圍住:“宗主,你這都是為什么?”
此時,水新怡再無剛才的凄婉神色,她撥弄著手中的紅色短劍,輕輕一笑道:“難道你們就沒注意到剛才林宇的修為變化嗎?”
“嗯?”眾人都想不到她為什么又突然問起這個情況。
聽到水新怡繼續說道:“你們開始不都是認為他已經沒有修為了嗎?連我都差點被他騙了。如果不是我早知道宗中千百年的預言的話,還真不敢做出如此的犧牲。”
“啊,預言,什么預言?”
“咯咯,實話告訴你們。陰陽宗祖師早有預言,天南大陸早晚都會有一場大的浩劫。到時候整個大陸的修真者都幾近滅絕,只有跟隨另外一只震魂鈴的擁有者,才會有一線生機。所以,為個整個陰陽宗姐妹的將來,我才會如此費盡力機的親近于他,你們明白了嗎?”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
看著一眾長老們極是驚訝的神情,水新怡微微一笑道:“那當然了。這本是只有宗主才能知道的不傳之秘,為了打消你們的疑慮,今日我才會說將出來。你們可要保守這個秘密,不可以亂講出去。”
看著眾人輕輕點頭,水新怡接著說道:“其實,當初我也是有一絲疑慮,想著以他微弱的修為,即便是擁有震魂鈴,也絕對不會是預言中的人物。所以當初在靈石谷中,我才會保持中立態度。如果他真是預言所說之人,肯定不會就此隕落。如果不是預言所說之人,那我也沒必要費力去救他。可你們也看到了,短短數年之間,他的修為已經強大何種地步,以你們的認知,能夠想像出這樣的修為境界嗎?所以,他必是預言中所說之人無疑!”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不禁微微點頭,看著水新怡,露出一臉欽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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