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承冷笑一聲,有些無賴的說道:“我這可不叫做贋,我這是做一件藝術品,只不過是想要做的真實一些罷了,至于不會不會被當成是贗品這和我沒關系?!?
“哈哈,你還真是會說,怎么前前后后都是你的理呢?!?
“你少廢話,盡快給我送過來,我急用。”
電話那人笑著說:“想急用啊,好啊,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保證后天,不,明天我就給你送到?!?
“你確定?”
“確定,我曹孟德說到做到?!?
曹孟德是這人的真名,他還有一個外號叫曹操,和剛才的老陳一樣都是孫寒承最好的朋友。
因為關系非常,所以對于他們,孫寒承也就沒有什么保留,他們問的也不多,就算是問最多也就是處于好奇而已。
老陳有一些社會地位,在公檢法內部都有非常多的關系門路,想要查個什么人幾乎就是舉手之勞,所以調查天人居的事情就交給他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而曹孟德的路子就比較野了,要說老農(nóng)做的工作是在文物市場的暗線工作,專門倒買倒賣,那么曹孟德的工作就在老農(nóng)的更上一步,也就是在文物的源頭。
肯定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文物的源頭是什么意思,非常簡單的說就是走街串巷的收古董,有的地方叫跑地蟲,有的地方叫跑地圖的,跑地皮的。
曹孟德可不是單純的收古董,總不能每天都能收到東西,所以偶爾他還做點贗品小玩意,摻和在那些收到的古董里面一起混著賣。
他的做贗水平并不怎么高,很多還是跟孫寒承才能學的,也不求制作的多么精良,僅僅是做一些清末民國的東西罷了,有些眼力的人并不復雜就能看的出是贗品,著實不算一個做贗大家。
但是他手里的東西著實的多,各種各樣想象不到的東西他都能給你找到,這也是孫寒承找他的原因。
當時幫助山水博物館修復汝窯天青釉大盤的時候,他知道曹孟德肯定能找到汝窯從起碎片的,但是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遠水解不了近渴。
曹孟德不在南江,而是在文物出土豐富的中原地區(qū),那里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有些老東西,下鄉(xiāng)去跑經(jīng)常能碰到好東西,這小子租了一個倉庫專門放這些東西,也算是奇貨可居。
孫寒承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原本自己的好朋友聽到自己的朋友家遭受了這樣的變故都會非常的難過,起碼也要安慰上幾句,但是這曹孟德聽完之后卻哈哈的笑了起來。
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孫寒承也不說話就等著曹孟德笑,笑了大約有一分鐘才停了下來,他笑得著實有些難受的說:“真是笑死我了,你那什么天使箱活該被偷,現(xiàn)在都網(wǎng)絡支付了,你還玩這些虛的。”
“我也著實沒有想到這事會落在我的身上,你也知道的,我這人不喜歡找麻煩,沒想到我這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孫寒承著實是有些無奈,但是對自己的朋友說這樣的事情并不感覺到丟人。
曹孟德稍稍想了一下說道:“你是想做點小玩意給天人居送去對吧?!?
孫寒承笑著點頭,還是曹孟德了解自己啊,他又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說道:“要不然我能怎么樣,我的錢都被搶走了,我總要想辦法生活吧?!?
“那好,我這幾天也是閑得蛋疼,我過去陪你一起玩玩?!?
孫寒承聽完心中大喜,問道:“當真?”
“那是自然,老子說話算話,咱們兄弟齊心一起把那個狗屁天人居給玩死,玩死了南江天人居,再玩我這邊的天人居,他全國不是有十幾家店嗎,全都給他玩關張算完?!?
兩人約定好了一切之后,掛斷了電話。
孫寒承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真是沒想到曹孟德會來,雖然曹孟德的做贗技術不怎么樣,但是想陪天人居玩僅僅是靠他一個人自然是不行的,而混跡江湖多年的曹孟德絕對是最好的幫手。
一件事做好不容易,但是只要是曹孟德出現(xiàn)做壞卻非常簡單,絕對讓對方感覺到崩潰,這就是曹孟德的實力。
古代的謀士分為陰謀和陽謀,而曹孟德是又有陽謀又有陰謀,最讓人害怕的是這小子還膽大包天,就沒他不敢做的事,而且是唯恐天下不亂。
所以聽到孫寒承要對付天人居他馬上就要過來湊熱鬧,他就是干這行的怎么能不知道天人居的強大呢,但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要和兄弟在一起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怕。
回到了南江圖書館,有人匆匆忙忙的朝著孫寒承迎了上來,是葛教授的一位徒弟。
“孫老師,葛教授正讓我們到處找你呢,剛才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看這人的樣子非常的著急,或許是之前沒找大孫寒承所以急得滿頭大汗,孫寒承急忙問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嗎?”
那人面色稍稍有些緩和說道:“是有人來找葛教授的麻煩?!?
孫寒承聽完就是一愣,有人找葛教授的麻煩?這是個什么事情啊!想到這里,他一邊跟這人打聽具體的情況,一邊朝著葛教授所在的地方而去。
等到了地方,孫寒承也基本上聽葛教授的這位徒弟的講述,將一切事情的經(jīng)過都了解清楚。
原來是一位在南江還算是小有名氣的收藏家,不久前拿了一幅畫去找葛教授去鑒定,被葛教授假定為贗品。這個收藏家不服,竟然去了京城找了一位據(jù)說是非常有名的書畫鑒定家給鑒定了一下,竟然鑒定出是真跡。
這個可讓收藏家不高興了,南師大他是進不去。但是他知道葛教授每個星期都會來這圖書館,于是就在這圖書館里等待,今天被他撞上了。
可能是氣急敗壞,打定了主意就是要讓葛教授出丑顏面掃地,所以一鬧起來之后聲音很大引起了非常多的人關注。
葛教授原本就是斯文人,做了一輩子學問,為人師表怎么能是這種潑皮一般人的對手,被糾纏的走不了,只能想起了孫寒承。
當孫寒承找到當?shù)搅藰窍履菚嬍?,那里當真是聚集了不少的人?
這個地方是圖書館的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分類上是專門研究書畫的地方,周圍都是一些書畫方面的典籍,很多人借閱之后還會在現(xiàn)場臨摹。
圖書館也樂得給這樣的人提供一個這樣的場所,一來能提升圖書館的知名度,還能給這些不知道以后是否是大畫家的人接下一份善緣何樂而不為呢。
現(xiàn)在葛教授所在的地方就是這樣一個專門為那些小畫家門作畫的地方。
與孫教授一直糾纏不清的那人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看面相就不善,帶著一股子暴發(fā)戶的感覺。
沒錯就是暴發(fā)戶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窮了半輩子的粗人,忽然有錢了不知道怎么花。從里到外都透漏著一股子土味。
不知道是用何種借口將葛教授騙到了這里,當葛教授來了之后就走不了了。被這人纏住,大吼大嚷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那些原本在這里進行作畫或者是臨摹的人也因為吵鬧無法繼續(xù)作畫,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觀。
此時的情況是葛教授的一群徒弟在幫葛教授解圍,但是卻依舊敵不住那人的撒潑犯渾。
“孫老師來了?!?
引著孫寒承來的學生喊了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前的時候葛教授就讓人去找孫老師,周圍看熱鬧的人還以為這是一位怎樣的老師呢,現(xiàn)在一件都是驚訝,誰能想到這些人所謂的老師竟然還是一位年輕人。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孫寒承也是無奈只能走進了人群之中,對面那人一臉蠻橫的看了一眼孫寒承,眼神中透漏出一股子冷笑。
孫寒承走了上去,面容平靜的朝著那人看了一眼,言語尊敬的問道:“這位大叔這是怎么回事啊,圖書館是個安靜的地方,弄得這么大的陣仗不太好吧?!?
若是在平時有人大聲喧嘩保安早就來了,但是今天的保安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根本就不存在。
那人哼了一聲,也打量了一下他,說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老師,和這位葛教授有些交情所以問問出了什么事情?!?
孫寒承說話非常的客氣,面上始終帶著微笑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是這人如何蠻橫也不能說出什么來。
但這人聽完之后只是白了一眼一旁的葛教授,怒道:“什么教授,沽名釣譽之輩?!?
葛教授在一旁生著悶氣,但顯然對這人已經(jīng)徹底無無語,就算是這人當眾羞辱依舊沒有說什么話。
“這位大叔,您怎么稱呼,別著急,你有什么事給我說說,周圍還有這么多人呢,咱們一起評評理啊,你放心啊別看我和這位老教授認識但也不過就是點頭之交,幫理不幫親絕對不會偏向他?!?
孫寒承說話誠懇,處處透漏出一股子秉公執(zhí)法的神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