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子?即使再完美,也是帶著血的。”只見公孫丹兒笑了笑,一臉不在意的摸樣說道。在公孫府內,那些個公孫家族的族人,包括下人都知道,公孫丹非常怕見血,那種血腥味甚至能讓公孫丹昏迷過去,甚至因為血腥味,公孫丹一年都不會去見公孫度幾次,因為公孫度是一位將軍,渾身上下也有濃郁的血型味,滲到骨子里的血腥味。
“五姐,你為什么那么怕血呢?”公孫玉兒站起身來,坐到公孫丹一旁,仰著頭,嘴旁掛著小酒窩,一臉好奇的問道。公孫媛和公孫芊也忍不住將目光投在公孫玉身上,雖然知道公孫玉怕血,但幾乎沒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怕血嗎??”公孫丹兒眼神很迷茫,仿佛回憶起了什么,不過或許有不可高人的秘密,淡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見到血,一聞到血腥問,我的頭部就如同被針扎一般,透不過氣來?!?
“......”公孫玉兒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撅起了嘴,郁悶的說道:“萬一神侯看上了五姐你怎么辦?聽說神侯可是北疆最厲害的大將軍,死在其手下的胡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那血腥味肯定濃的厲害。”
“......”公孫玉皺了皺眉頭,啞口無言,自問,劉泰真看上自己,能怎么辦?有能力反抗嗎?或許唯有一死吧,否則活在那種痛苦中,即使一天時間,都支撐不了,那種痛苦,如果沒有嘗試過的,絕對想象不到。
“哎,我們四姐妹中,五妹最有可能被神侯看中,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啊”公孫媛苦笑的搖了搖頭,雖然女人都認為自己是最美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公孫丹確實比公孫媛三姐妹看上去更加讓人心動。
“不會的,不會的,二姐你別亂說,哼”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公孫玉兒面色一陣慘白的出聲說道。
公孫媛與公孫芊苦笑的對視了一眼,也是想到了昔日公孫玉看到血的那種痛苦摸樣,即使現在想起,二人也忍不住渾身發寒。
“哈,我想到了,我想到辦法,你們聽說過易容嗎?只要我們把五妹打扮的難看一點,以神侯的眼光,肯定不會再去注意五妹,如此一來,五妹不就脫險了嗎?”公孫芊眼珠一傳,突然想起什么,大呼出聲道,猶如一個孩子般,拉著公孫玉的手。
“易容?”三女都是一愣,不過隨后都是搖了搖頭,公孫媛出聲說道:“三妹,你就別處餿主意了,在這神侯府內,見過我們的下人,也有不少了,萬一被神侯發現我們欺瞞,遷怒到爹娘身上怎么辦?”
“這好辦,只要我們對那些侍女稍微透露一點,就說五妹生了怪病,不就成了嗎?”公孫芊想法非常多,眼珠子隨便一轉,就想出了解決難題的辦法。
孫玉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自信的問道:“三姐,這行得通嗎?萬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是我們能擔待的了?!?
“放心吧五妹,包在三姐身上,難不成你還不信三姐嗎?再說,神侯會不會來還不一定呢,你沒看神侯從遼東回到華城這半個月來,都沒搭理我們呢?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絕對能在神侯來前,讓下人們相信五妹是因為患病才會如此?!惫珜O芊笑嘻嘻的出聲說道,猶如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
“哎,好吧,三姐,妹妹的性命就交到姐姐手上了?!惫珜O丹兒皺著眉頭思索一番,實在想不出比這更好的辦法,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姐姐,有必要說的那么嚴重嗎?或許神侯不一樣呢?而且姐姐不是對神侯非常有好感嗎?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公孫玉兒看到公孫丹兒那副無奈對面摸樣,忍不住出聲說道。
“.....”公孫丹兒愣了一愣,突然面色通紅,別過頭,咬著牙說道:“玉兒你不要亂說,姐姐,姐姐哪有對神侯有好感....”
在三姐妹的詫異的目光注視下,原本一副萬年淡然摸樣的公孫丹面色越來越紅,忍不住丟下鴛鴦帕別逃離而去,遠遠的傳來一句話語說道:“你們不要亂想,我不可能會喜歡一個屠夫.....”
公孫媛看著公孫丹落荒而逃,與公孫芊面面相覷,誰也想不到,公孫丹的反應如此之大,即使與公孫丹關系最好的公孫玉也想不到。
方才公孫玉之所以說出如此一番話語,也是有根據的,不止一次,公孫玉都看到公孫丹對著一呆,每當公孫玉想看時,公孫丹都會遮掩過去,偶爾一次,碰到公孫丹不在書房,公孫玉偷偷翻出那首詩句,不成想上面記載的正是劉泰的第一首詩。
元天樓
閉著眼睛靜靜站立的劉泰,突然睜開雙目,眼中露出濃濃的茫然之意,方才天宜樓四女閨房中的談話,劉泰一字不漏的都“聽”的耳中,劉泰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能力,也無從查其,每當劉泰閉上眼睛,用心眼去看時,就能看到百米內的一起事物,能看到,也能聽到,猶如身臨其境一般。
“窺視”,這是一個非常道德的行為,劉泰也幾乎沒有怎么使用這種能力,但不知為何,每當想起公孫丹時,劉泰就忍不住會去使用這種能力,一次一次下來,猶如癮君子一般,欲罷不能。
“公孫丹對我有意思??”劉泰喃喃自語的說道,對公孫丹,劉泰雖然很努力的去收集一切情報,但仍然沒有發現她對自己有什么想法,當然,女孩閨房之秘,也不是別人那么容易查探到的吧。
“主公,公孫策帶到....”門外傳來劉泰近侍許杰的聲音,自從大軍凱旋回師后,典韋和文丑無一例外的都被扔回到軍校交給黃承彥看管了,不論如何,學習是最重要的。
“恩?讓他進來吧?!眲⑻┥袂槲⑽⒁徽?,這個公孫策也是劉泰在襄平之時聽說的,雙雄之名在襄平城內比之公孫度都盛名的多,可惜的是雙雄之一公孫賀不知去向,而公孫策剛好就在北疆大學內學習,聽聞還是什么北華六絕排名第二的人物呢。
北華六絕并不是官方封號,就如同民間吹捧的三君、八駿、八廚這些人一般,在北疆大學中極富盛名,而北華六絕之中的北華就是指北疆大學,六絕的意思是冠絕北疆大學的絕世之才,恩,在劉泰看來或許有點夸張了。
樓外
“咯吱”
“公孫先生請進?!痹S杰的聲音一絲不茍,對面前的公孫策沒有絲毫悸動,冷漠的出聲說道,或許是天性,許杰的表情很少有變化,猶如一塊頑石一塊,即使是許氏七雄中的其他六人,有時候都受不了許杰的冷談摸樣。
公孫策淡淡的點了點頭,對這位門神也是有所耳聞,并不在意其冷面的表情,嘴角掛起一絲笑意,自從劉泰回轉華城之后,公孫策就猜到劉泰肯定會接見自己,早就在家中做好了準備。
走入元天樓,公孫策只見一排排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治事,坊間趣聞無一不容,咋一初見,甚至有點眼花,公孫策的表情也是愣了一愣,沒想到劉泰這個以武力傳聞于世的殺人王,居然還會收容如此多的書籍。
踏...”環視了一眼沒有發現劉泰的身影,看到一旁有架樓梯,公孫策不急不緩的向上走去,不多時走到盡頭,便看到站在窗內背靠自己的一個身材雄偉的男子。
公孫策見到的只有一個雄偉的背影,仿佛一株蒼松一般,在那站立了無數年,如山岳一般的氣息撲面而來,使得公孫策忍不住傻傻的呆立當場,而劉泰對公孫策的到來,也沒有任何表示,仿佛一個不相干的人前來一般。
“學生公孫策見過神侯....”呆立良久,公孫策終于回過神來,躬身行禮道。
泰淡淡的應了聲,并未轉身,而是出聲說道:“公孫策,字升陽,恒帝延熹二年春正月生(159),時年歲二十四,十八歲時被譽為遼東雙雄之一,為一紅樓女子與其表弟爭執,勝,想娶此女為正室,族老不允,遂帶此女離家出走,遠離遼東,在薊縣隱居四年,光和三年春應試考入北疆大學,光和四年夏北疆大學中出現六絕之號,排名第二位,號兵儒,不知對也不對?”
公孫策對劉泰如數家珍一般,將自己的情況一一報出,并沒有任何驚訝之處,而是點了點頭,一臉淡然的說道:“神侯所言不假,但兵儒之號只不過是學友強加罷了,兵法一項與排名六絕第一的東方學長相差萬里,實在愧不敢當?!?
劉泰轉過頭來看向公孫策,只見公孫策長發飄飄,眼皮低垂,眼神冷淡,鼻尖直挺,嘴角微微上翹,身子筆挺,身穿白色長袍,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