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崎的衣服被脫下一半,不凌不落的掛著,梅檀雅輕輕一嘆,放下手中的錦緞,幫忙退去夜景崎的衣服。
精壯的上身布滿了細碎的傷口,血已經干涸,顏色暗紅,沒有異樣,看來沒有什么毒之類的。
“扶好”梅檀嫣審視以后,吩咐夜冥正面支撐住夜景崎的身體,她努力的看向夜景崎的背后,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猙獰的笑著,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浸出。
“扶好了”梅檀雅找到了小心的找出最長條的錦緞,在把有著草藥的錦緞敷上傷口處,小心的用長條錦緞包扎起來,先把血止住了,希望能讓他有生還的希望。
包扎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接觸到了夜景崎那滾燙的肌膚,緊致而有彈性,手感不錯,梅檀雅忙碌之余還有心在內心調侃一下。
“你去把完整的布塊弄濕了給我”空間本來就狹窄,又有夜冥的存在,梅檀雅包扎的動作不是很利索,索性讓夜冥出去弄濕布條,讓他給夜景崎擦擦身子,也好降溫啊。
要不真這么燒下去,不死也成傻子。
“你要干什么?”夜冥雙拳緊握的沉聲問道,先不說她憑什么命令他,再說他憑什么信任她,要是她想對皇叔不利,他該怎么辦?想是這么想,他卻忘了,他已經把自己和皇叔的性命交給了她。
“生死由命,你太緊張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梅檀雅看著側面的夜冥,淺然嘆息,現在才來懷疑她,是不是太晚了。
“乖,趕緊去弄水去,要不,他要燒死了”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夜冥的臉蛋,像長輩一樣,安慰道。
心里年齡已經三十出頭的梅檀雅卻忘了,現在的她也不過是七八歲年紀,這么對一個同齡的少年說話,會不會太過怪異,更何況,她好想還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面前少年的身份,好似不是那么簡單。
而夜冥卻一改怒意,顏色深沉的看著轉身專注為夜景崎包扎的梅檀雅,看著她吃力的支撐著夜景崎的身子,下巴搭在夜景崎的肩上,瘦削的雙肩低著夜景崎的胸部,不讓他倒下,靠著雙手摸索著為夜景崎包扎,一個女孩子抱著一個裸著上身的成年男子,也不見她臉紅,夜冥的心理有了一絲怪異的鄙視。
看著夜景崎那越來越紅的臉頰,夜冥抱著被撕裂成布塊的衣服,小心的走向溪流,全部浸濕,走回山洞。
“好了,過來幫忙,把他的傷口都包扎好”終于把夜景崎背上那最深最長的傷口包扎好,梅檀雅已是香汗淋漓,看到夜冥鉆了進來,趕緊說道。
這男人真重,在夜冥的幫扶下讓夜景崎靠到了夜冥的身上,梅檀雅小心的把夜景崎身上的其他傷口包扎好,還合力為夜景崎穿上衣服,梅檀雅這才用濕布為夜景崎擦拭額頭,這才發現手下的男人是多么的英俊,雖然雙目緊閉,但是那剛毅的鼻梁,濃密的眉毛,薄薄的嘴唇,無不顯示這個男子的英岸威武。
“他真帥!你們是親人吧,你長大了一定也會不錯的”梅檀雅淡淡的看了一眼夜冥,贊嘆說道,純屬欣賞的話語在夜冥聽來卻是輕浮放蕩。
“天快黑了,我得回去了,你來照顧他吧,血應該已經止住了,發熱這事,我也沒有辦法,你只要像我這樣,一直不停的為他擦拭,希望他能降溫,要不,他會變成傻子的”梅檀雅把手中的已經變成了熱布的不快遞給夜冥,她得回去了,要不師太她們會擔心的。
“你不能走,我怎么知道你不會去告密,出賣我們”夜冥一聽說她要走了,心中一凝,他不想被扔下,一個人留在這里,更何況皇叔還需要人照顧,他什么時候照顧過別人啊,所以她必須流下來。
“誰要找你們,你告訴我,我去告密去”聽到這么孩子氣的話語,梅檀雅莞爾,但是看到那故作堅強的臉蛋下的隱隱惶恐,她只能暗嘆一聲,重新拿起了布條,為夜景崎擦拭。
“你。。。。”沒想到梅檀雅如此回答的夜冥又一次的說不出話來了,一腔的怒意憋在胸口,不得宣泄。
“真是小孩子,累的話,靠著睡會吧,我守著你們,別害怕”梅檀雅幽然一嘆之后,轉身溫和的說道,今天的她不知道這事做的對不對?但是她卻多管閑事了,還這么的不予余力。
她都不像她了,要是師太她們知道了,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感嘆?
她又說他是小孩子,她知不知道她訓斥的人是誰?是當今的太子,是馬上就要繼承皇位的北昭國未來的國君。
心中雖然氣憤,但是卻在聽到她說愿意留下,她會守著他們時,平靜了下來,依言靠著墻壁,看著她小心的為皇叔擦拭,看著她一趟又一趟的去浸濕布條,每一次都想著走出去的她不會回來了,可是卻一次又一次的見到她進入的身影。
神經緩緩放松,模模糊糊的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