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打版 南疆之行(75)
看來,當(dāng)年那宗刺殺案的資料,應(yīng)該就是在那所謂的禁地之中吧。
心下心念微微一轉(zhuǎn),秦洛洛已然暗中有了計較。
一路上,米勒介紹得很快,臉上表情僵硬,顯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和口吻。
將“曉”的大致情況簡略介紹了一下之后,他便直接帶著二人先去了他們在之后的日子里即將居住下來的地方。
渴也就是那棟像是城堡一般的建筑物內(nèi)。
秦洛洛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之后,將身上包袱隨意往桌子上一放。
還來不及打量一下整間房間的環(huán)境如何,便已然整個人都如同散了架似的直直躺倒在那張并不算寬敞的床榻之上。
接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口中,卻還是忍不住發(fā)出一絲滿足的喟嘆。
這種可以睡床的感覺,真的很好啊。
天知道,自從參加測試這幾天來,她有多么的懷念這軟綿綿的床鋪啊。
雖然,這里的床鋪,談不上多舒適,總也比荒郊野外好上太多。
方才那米勒已然說了,此次的測試還有一日方才算是正式結(jié)束。
所以,接下來的兩日,他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待到后日,所有的新晉殺手都確定下來,屆時才會具體分工。
是以,此時此刻,秦洛洛心里一陣放松,躺在床上閉上雙眼便呼呼大睡起來。
許是這幾日實在是太過疲勞,她這一覺,睡的時間極長。
期間楚燁宸曾來找過她一次,只可惜,她卻是房門緊閉,連敲門聲都沒能將她從睡夢中拉回來。
而楚燁宸向來為人正派,自然也不會在未經(jīng)允許的情況之下推門而入,是以,只得轉(zhuǎn)身離開,心里想著,晚點兒再來看看。
秦洛洛這一覺睡得屬實算得上很長,直到第二天黎明到來之前,方才在生物鐘的召喚下依依不舍地從睡夢中醒來。
昏黃的光線下,只見其睡眼惺忪地伸手揉了揉眼睛,方才緩緩張開眼簾。
然而,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她震驚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只見房間里面,此時正點著一盞油燈。
火光搖曳,照得室內(nèi)一片昏黃。
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一臉玩味勾著嘴角坐在桌邊的男子,怎么跟那個主上長得這么像?
一時之間,秦洛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睡了一覺,腦袋有些不好使了?出現(xiàn)幻覺了嗎?
于是,當(dāng)下用力閉了閉眼,而后再度睜開。
可是,那個人,卻仍然坐在那里,此時正面帶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看著自己。
“呃……主上?你怎么會在這里?”
疑惑的語氣,不解的眼神。
秦洛洛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一骨碌坐起身子下床。
動作之連貫,速度之快,顯然是一副有些驚訝,更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倒是這位主上,坐在原處,見她這般的反應(yīng),唇角的弧度越發(fā)擴(kuò)大了幾分,口中則是不答反問:“你姓莫?”
“是啊……”
秦洛洛回答的時候,面部表情顯然有些僵硬。
大腦卻在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著這位主上大清早的造訪是為何事?
難道就為了問自己是不是姓莫?
“呵,巧了,我也姓莫,我叫莫扎特。”
主上唇角一勾,口中說出的話語卻讓人覺得有些刻意套近乎的感覺。
反倒是秦洛洛,一聽他這名諱,當(dāng)下“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莫扎特?主上,您可別告訴我,您有一個朋友叫貝多芬。”
那她一定會被雷給劈死的。
所幸的是,莫扎特聞言之后,卻是輕蹙了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貝多芬?那是誰?”
“呵呵,沒誰沒誰,我隨口說說而已。只是,主上,您大半夜的為什么在我房間里?”
此時此刻,秦洛洛幾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傳說中神秘莫測的“曉”,首腦竟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很是隨和的人。
呃……說隨和的話,好像有點兒形容不當(dāng),最起碼,他那一臉慵懶外加玩味的表情,跟隨和完全掛不上鉤。
反倒給人一種有些陰惻惻的感覺。
但是,卻還是與秦洛洛心中勾勒出的殺手組織首腦該有的兇神惡煞的模樣相差甚遠(yuǎn)。
“小莫子,你可以不用叫我主上。既然都姓莫,以后沒外人在的時候,你不如就稱呼我莫扎特,如何?”
哪知,這主上竟然還挺講究人權(quán)的,居然想要跟她平等稱呼?
秦洛洛一聽,當(dāng)下心里一驚,而后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那怎么行?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我還是稱呼您主上吧。”
這莫扎特好生奇怪,為毛要對她特殊待遇?
呃……難道說,這個莫扎特,其實是好男風(fēng)?
心里,忽然間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一擁而上。
秦洛洛這么一想,只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非常的大。
要知道,她現(xiàn)在這副打扮,唇紅齒白,身形柔弱,那簡直就是一人見人愛的小受形象啊。
心中,不由得一陣哆嗦起來。
反倒是莫扎特,聞言之后,竟是雙眼一亮,而后道:“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稱呼你小莫子了?”
“小莫子?”
莫扎特顯然沒有注意到她話語中的重點,是以,他此言一出,秦洛洛心里再度忍不住一陣哆嗦,只覺得渾身上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稱呼,怎么這么像太監(jiān)?
“是啊,我覺得這稱呼夠親切。”
莫扎特仿若無所覺一般,兀自說著,臉上的笑容,似笑非笑,怎么看怎么透著一種古怪。
秦洛洛聞言,心里卻是越發(fā)坐實了他是斷袖的想法。
這人,莫名其妙跟自己套近乎,還說什么親切?
她絕對不相信,他會什么目的都沒有。
“主上,能換個稱呼嗎?”
秦洛洛弱弱地開口抗議,口中一邊說著,一邊看看外面的天,眼看著天就要亮了,看來,今天的練功時間恐怕要縮短了。
“不能。”
這位莫扎特顯然早已經(jīng)兀自決定了。
口中話語看起來平和,卻是透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嚴(yán)。
“那好吧,您愛怎么稱呼怎么稱呼。”
秦洛洛自然是聽出來了,抗議無效,這太監(jiān)名字看來要在耳邊縈繞上一段時間了。
“只不過,您大清早的,就為了來跟我討論這稱呼的問題?”
“自然不是,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后天開始,你來做我的貼身護(hù)衛(wèi)。隨時保護(hù)我的安全。”
莫扎特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語畢便站起身來:“我要說的話說完了,你的房間就在我隔壁,以后方便照應(yīng)。”
話音剛落,這位主上大人便直接舉步離開,根本不給秦洛洛半點兒拒絕的機(jī)會。
“砰”的一聲,房間的關(guān)門聲響起。
秦洛洛卻仍然還處在愣怔之中,無法回過神來。
這個主上,也太奇怪了吧。
她是來做殺手的,現(xiàn)在居然讓她去做貼身護(hù)衛(wèi)?
做貼身護(hù)衛(wèi)也就罷了,竟然還親自前來通知?
親自前來通知也就罷了,問題是,他需要人保護(hù)嗎?
諸多疑問在她腦海中一一滋生,秦洛洛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心下不由疑惑,難道他還真是個斷袖?
就在此時,敲門聲忽然間響起。
“莫兄弟,你醒了嗎?”
是白公子的聲音。
“哦,醒了,你等等。”
秦洛洛聞聲,連忙站起來整了整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這才走過去將門打開。
“白公子,是你啊,請進(jìn)。”
只見其面兒上微微一笑,而后讓出身來,請楚燁宸進(jìn)來。
楚燁宸自然也不跟她客氣,走到房間里坐下之后,便滿面疑惑地開口問道:“剛才從你房里出去那人,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