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粗暴伺候
ps:今早看見為你我拼了的長評說,035章過渡的不好,不夠流暢,故又重新修改,如有給乃們帶來不便還請見諒!
章季軒的手指不自覺的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著圓木桌面,因為他也不過是剛安排羅晉去辦這件事,沒有理由這么快就辦成了,他在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章季軒暗自懷疑這事會不會是上官晨月做的。
放眼望去別說是整個章府,就是整個晉綏城的人怕都是希望章家的二少奶奶能夠此次一舉得男。
而最不愿意看到她有喜的怕就只有大少奶奶上官晨月了,也難怪章季軒會這樣懷疑。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章季軒扭頭看了看來人,見是息墨端著藥碗進來,忙站起身很是自然的接過藥碗,息墨輕輕的笑了笑,便拿著托盤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順勢把門關好。
息墨的這一笑,讓章季軒頓時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息墨很識趣的退了下去,不然章季軒還真不知道接下來他的臉會不會一直紅到脖子根。
錦瑟由于一直發熱,身上滾燙的要命,現下隨著息墨開門時帶著的一絲絲風直達她的身上,錦瑟忍不住便咳出聲來,由于身上燥熱嘴里也干澀的難受,說話的聲音也不免有些澀澀的。
“是息墨在那嗎?我很是口渴,給我倒盞茶水來?!?
章季軒聽到錦瑟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來,連忙端起桌上的藥碗走到了錦瑟的榻前,他把藥碗放在床榻邊的梳妝臺上,章季軒這才輕輕的挽住錦瑟的細腰,扶著她坐了起來,很是體貼的把一床錦被放在了錦瑟的背后讓她靠著。
錦瑟聞著縈繞在鼻尖的杜若氣味,原本昏昏沉沉的腦仁此刻也變得清晰起來,她使勁的扭轉頭尋覓著那淡淡的杜若氣味,有好幾次都將頭蹭到章季軒的胸前,章季軒看著一直黏在他身上的錦瑟,心里有一股奇怪的小蛇爬過,麻麻的。
那是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讓章季軒有短暫的恍惚,他伸出手臂輕輕的抱住錦瑟,錦瑟則像是久候的鳥兒終于找到了港灣,依偎在章季軒的懷里。
終于可以躺在娘親的懷里了,終于可以不再那么艱難的生活了,真好!錦瑟想著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最明媚的笑容。
章季軒摟著懷里的人兒,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他輕輕的吐納,把臉靠在懷中人兒的秀發上,這時一陣陣淡淡的梔子花香鉆進鼻翼,他像是懷里抱著一個刺猬般然后松開雙臂,睜大眼睛的把懷中的人兒硬生生的推了出去。
章季軒暗自后悔著他剛才的莽撞,一時情不自禁把她認作了旁人。
錦瑟被這忽如其來的一推,一個重心不穩,額頭撞在了墻壁上,她扶住額頭,干澀沙啞的響起的聲音“嘶,好痛哦”。
章季軒這才想起來錦瑟此時是生病著的,他的這一推怕是會讓她病情加重吧,雖然他有些自責,但是更加責怪秋錦瑟,章季軒覺得他之所以這樣冒失,都是她先勾引的他。
此時的章季軒冷著臉將藥碗遞到錦瑟的面前。
錦瑟摸著被撞痛的額頭,聞了一下,一股苦澀的味道席卷過來,錦瑟便蹙著眉,嘟囔道:“這是什么,怎么會有這么重的苦味?”
章季軒覺得錦瑟一定是被燒糊涂了,沒好氣的說:“這是藥你說苦不苦,你不是口渴了嗎?那趕緊把這藥喝了?!?
錦瑟由于一直燒的迷迷糊糊的,又經剛才那一撞,腦袋徹底的糊涂了,她搖了搖頭,把碗硬生生的推開,撒嬌似的說道:“不要,我不要喝,不,不。”
聽到錦瑟剛說了一個不要,章季軒就生氣的起身用一只手臂緊緊的圈住錦瑟的脖子,用手緊緊的捏住她的櫻桃秀口,另外一只手端著藥碗強行把藥湯灌到錦瑟的嘴里。
苦澀的湯汁被強行流到嘴里,錦瑟難過的使勁的掙扎,一個使勁將藥碗里的藥全部弄灑了,藥汁灑在章季軒和錦瑟的身上,還有少量的灑在了繡著鴛鴦戲水的緞被上。
錦瑟的這一舉動徹底的激怒了倔強的章季軒。
章季軒看到錦瑟臉上得意的笑容,很是惱火,把藥碗狠狠的放在床榻旁的梳妝臺上,碗里的湯勺被這狠狠的一放在碗里跳動了兩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息墨,進來?!?
一直守在門口的息墨早就聽到了屋內的動靜,但是她不敢進屋探看,所以就只好不停的在門口來回踱步,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此刻聽見章季軒叫她,息墨是連忙推門進來,她一進來就看見臉皮漲的通紅的章季軒正生氣的盯著剛進屋的她看,而此時的錦瑟則歪歪斜斜的靠在緞被上,頭發更加的凌亂,嘴角卻是有一個得意的笑容。
“再去端一碗進來。”
息墨連忙拿起梳妝臺上的藥碗,忍著笑意退了出去。
原來是二少奶奶撒嬌弄撒了湯藥啊,怪不得少爺一臉的苦瓜相。
而此時的章季軒看到息墨的笑,知道自己定是很狼狽,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隨手把灑在他臉上的藥水用手抹了抹。
息墨很快又重新端了一碗藥進來,遞到章季軒的手里,連忙退下去。
章季軒看到斜靠在那里依舊笑著錦瑟,決定故技重施,可是當他的手剛剛觸碰到錦瑟,錦瑟就立即靈活的躲開了,幾次過招都被錦瑟躲掉,章季軒決定改變策略。
章季軒笑瞇瞇溫柔的說:“乖,來把糖水喝了。”
錦瑟聽到是糖水,連忙坐直身子湊了過來,章季軒看到計謀得逞,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一聽到笑聲,錦瑟立即覺得自己是被騙了,連忙又把頭扭到了一邊,嘟著嘴,活脫脫一個小孩子模樣。
章季軒一看她又這樣,最后的一點耐心也被她耗光了,生氣的說道:“秋云裳,你給我過來,把這藥給我喝了。”
一直站在門口偷聽的息墨,聽到章季軒怒吼的聲音響起來,知道此刻的章季軒已經暴起準備好好的收拾二少奶奶了,就不由得嗤嗤的掩著嘴角笑了出來。
由于剛才的反抗,此時的錦瑟已經徹底的虛脫了,歪倒在榻上,緊緊地閉上眼。
章季軒一看她竟然給他使出這招,徹底崩潰了,可是看著躺在那里的錦瑟臉上變得越來越慘白,不由得慌了神,連忙把她扶了起來。
像是做了壞事怕被大人發現的孩子,章季軒連忙警覺的看了看周圍,然后老老實實的端著藥碗,一勺一勺的伺候錦瑟吃藥。
這下錦瑟倒也學乖了,很是配合的把藥喝了,雖然藥湯跑到嘴里的時候還是會輕輕的皺下眉,但是還是吞咽了下去。
錦瑟知道這個親自為她湯藥的人并不是她的娘親喬雅玢,因為那個熟悉的杜若氣味只會屬于章季軒,雖然腦仁沉沉的,但是卻依舊很清醒。
錦瑟耍的那些女孩子家家的小性子也不過是希望身邊的人能夠溫柔的善待她。
可是錦瑟清晰的認識到,不管她如何耍性子身邊的這個人都不可能會好好的對待她,因為在章季軒的心里一直是把她當作一個謀于心計的妾,而她進到章府原本以為會謀得一番天地卻發現這比登天還難。
直到錦瑟喝完最后一滴藥汁,章季軒把她背后的緞被拿掉,細心的扶住她的頭輕輕的放在玉枕上,然后幫她掖好被角才腳步聲淺淺的走出去,章季軒的這般呵護,錦瑟的心里卻冷的異常。
“瑟兒,如果有一天娘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到晉綏城找一個姓章的人家,不管是給人家做妻還是做妾,記住一定要謀得章家原本就該屬于你的一切?!?
此時喬雅玢很久以前跟錦瑟說的話,緩緩的在她的耳邊響起。
是的,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就只是一個計謀,那么她就有理由把這個計謀一直的走下去,她費盡周折,忍辱負重這么久,雖說章府里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是盼著她能夠生個孩子,但是她才不要乖乖的給他生孩子,她要反抗,她不僅要謀得第一夫人的位置,還要奪回屬于她的一切,雖然她并不知道喬雅玢為什么讓她這么做,但是錦瑟相信她的母親說這話定是有原因的,那么她又怎么會心甘情愿的給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