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今晚沒跟史蒂夫-納什去漢堡店吃夜宵,他跟愛麗絲-恩格勒特一起到比佛利山莊去吃法餐了。
其實余歡是不太喜歡吃法餐的,他覺得節奏太慢,完全不如中餐爽快。但是這個時間,開門的中餐館都營造不出這種“今晚我要跟你聯通”的儀式感和氛圍。
余歡跟愛麗絲-恩格勒特這次聊了很多生活上的事情,上次他們在好萊塢的小山坡上聊的多是與工作有關的事情。
這頓吃了一個半小時的飯終于臨近尾聲,余歡叫服務員來一份甜點。
服務員當即就明白了,他笑道:“先生請稍等。”
愛麗絲-恩格勒特也懂,她臉微紅,稍稍低下去了一些,并用腳踢了余歡一下,嘟囔道:“討厭啊!你還要弄的大家都知道。”
余歡低聲道:“這是儀式感啊!其實我們中國人沒有這個習慣,但是入鄉隨俗啊!”
旁邊還有一些客人,他們注意到了服務員端的甜點,也看見愛麗絲-恩格勒特拿起勺子小小的吃了一口,當即有人發出了祝福的笑聲,也有祝福他們的。
客人也認出了余歡,但是沒人上前要合影和簽名,這個時間還在這個餐廳的客人社會地位都不低,而且這個時間還不回家,他們跟余歡一樣也是在辦事的。
愛麗絲-恩格勒特用勺子舀了點甜點,送到余歡的嘴里。余歡張嘴要接,愛麗絲-恩格勒特卻把手往回一縮,余歡下意識就順著哨子的方向撲過去,愛麗絲-恩格勒特用嘴接住了余歡的嘴。
“你這么討厭。”愛麗絲-恩格勒特道:“這是懲罰你的。”
“?”余歡道:“這不是獎勵嗎?”
愛麗絲-恩格勒特道:“你……”愛麗絲-恩格勒特本來想用余歡那天晚上用嘴教訓他的說辭來還以顏色,結果余歡還是牢牢將節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余歡把手放在愛麗絲-恩格勒特的臉頰上,道:“等一會,看我懲罰你。”
余歡在回家的路上還特意去買了一點玩具,愛麗絲-恩格勒特臉色變了變,她今晚接下來的事情既憧憬,又稍稍有些恐懼。
余歡見愛麗絲-恩格勒特臉色有點不好,他笑道:“哈哈哈哈!你別想太多,我逗你的,我根本不需要用道具來增加趣味性。”
“你知道我們中國的孫悟空嗎?一根鐵棒足以,根本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到家以后,余歡跟愛麗絲-恩格勒特在沙發上稍稍找了些感覺,他們耳鬢廝磨的說著一些悄悄話,盡管這么大的房子里并沒有人,他們說話的聲音仍然很小。余歡只開了一盞夜燈,然后用燭臺點了幾根蠟燭。
就余歡準備揮棒懲戒河蚌精的時候,門響了。余歡敢肯定不是張風遙,張風遙跟余歡說了最近在杰弗瑞-卡森伯格那里住,公司的組建工作已經到了很關鍵的時候。要不然余歡也不會直接在客廳就跟愛麗絲-恩格勒特纏在一起。
如果不是張風遙,那就只可能是余家萱了,除了張風遙就只有余家萱有鑰匙了。
“你在家?”余家萱道:“為什么不開燈?”
余歡慶幸自己還沒脫褲子,否則這一下會很尷尬。余家萱見到了愛麗絲-恩格勒特,她當即有些明白了,這種撞破人家好事的還是令她有些尷尬的。
余歡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他問道:“姐,你這么晚來干嘛?”
余家萱把手上的盒子舉起來,道:“這是我在學校撿到的貓,兩只小貓很可愛又很可憐,我準備養,但是我的室友貓毛過敏,所以我就想把它帶到你這來了。”
愛麗絲-恩格勒特也很尷尬,此刻也不知道她是展現出了作為一名演員的強大演技,還是她真的已經將感覺壓下,她跑過去看貓,當時就被這兩只灰藍色的貓給吸引了。
“好可愛啊!余歡。”愛麗絲-恩格勒特道。愛麗絲-恩格勒特對“余歡”這個詞的發音已經極準確的,她應該是下了一定功夫,這也可能跟她的音樂水平和臺詞功底有關。
“那就養著唄!”余歡道:“不過我可沒時間照顧。”
愛麗絲-恩格勒特此時又有了新的發現,她道:“這是一公一母唉!我把公貓帶走,你留母貓,我們一起養吧?”
余歡道:“為什么我留母貓?”
愛麗絲-恩格勒特道:“性別互補嘛!你同意不同意嘛?”
余家萱已經是一臉看弟媳婦的表情在看愛麗絲-恩格勒特了,盡管她一只認為余歡找一個中國媳婦才更合理,但是愛麗絲-恩格勒特長得漂亮,而且也有配得上余歡的社會地位,余家萱對此也是相當滿意的。
“你們喜歡就好。”余家萱道。
余歡咳嗽了一聲,道:“但是我時間不多啊!”
愛麗絲-恩格勒道:“你請個傭人啊!你看你這里很臟唉!姐姐每次來都給你打掃,況且她一個人也弄不過來啊!”
余歡疑惑的看向愛麗絲-恩格勒,他從來沒跟愛麗絲-恩格勒說過自己家里的衛生是姐姐有空來時順手弄的,他道:“你監視我?”
愛麗絲-恩格勒道:“我弟弟也是這樣,他不允許傭人進他的房間,然后都得我給他收拾。”
愛麗絲-恩格勒跟余家萱瞬間又多了一個話題,余家萱道:“余歡小時候也不讓阿姨進他的房間,都是我給他收拾。”
“真的,弟弟都是這樣。”愛麗絲-恩格勒道:“討厭死了。”
愛麗絲-恩格勒這一句“討厭死了”跟她說余歡“討厭死了”的語調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嫌棄,后者是膩歪。
余歡道:“先處理貓吧!”
在安頓貓的過程中,主要就是愛麗絲-恩格勒跟余家萱在操作,余歡是被他們指揮干活的,這一晚上他們完成了給貓喂奶,以及貓糧、貓砂、貓薄荷等一切貓用品的網購,還在網上進行了體檢、打疫苗等一系列跟寵物醫院的預約行為。
余歡擺擺手,今晚他又什么都沒做成,春宵一刻,全被這兩支藍灰毛的英國短尾貓給浪費了。正好,余歡給那只自己留下來的母貓取名“千金!”
“那我這只叫什么?”愛麗絲-恩格勒問道。
余歡道:“你那只叫拉文。”
“為什么?”愛麗絲-恩格勒問道。
“都很討厭。”余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