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真的覺得有些好笑,也真的笑了出來:“呵!你們究竟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們?這些年我是怎么過的,你們敢忘我可不敢。”
“我母親還在的時候你的確倒還是個好父親,可我母親一走你干了什么,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甚至連看一眼都覺得厭惡。你的好夫人和女兒對我做了些什么我不相信你一點都不清楚,你的所作所為,真的讓女兒好生心寒啊!”
夜陌一邊說著一邊逼視著他們:“在侯府我算個什么,名義上是二小姐,實際上連一個丫鬟也不如。爹不疼,嫡母虐待,嫡姐羞辱,克扣月銀,做下人做的差使,住最差的屋子,被你們呼之即來喝之及去。”
“我在侯府吃的是什么,那是連下人都不愿意吃的東西,我才多大,你們就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將我送到了莊子上。如果不是因為皇上賜婚,恐怕你們想都不會想起我這個人。進了侯府,先是被你們讓人推入池水,再是拿著兩個孩子威脅!你明明對我母親那么好,為什么對她的女兒就這么殘忍?我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夜陌從來都不是一個甘于忍受的,有些話原主生前沒能說出口的,她替她說了。
夜志文被夜陌這連珠炮似的回答弄的啞口無言,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躲閃。
“夜陌你可別忘了,你之所以可以嫁給攝政王,能夠擁有現(xiàn)在的榮光都是樂平侯府給予給你的。”這話是夜連笙說的。
夜陌冷笑:“榮光,的確是榮光,代姐替嫁的榮光,夜家的祖先要是知道了恐怕都得從棺材板里跳起來。”
夜連笙怒從心起,指著夜陌“你……”了半天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夜陌直接開懟:“你什么你,怎么不說了,你要是有膽子嫁給攝政王新婚第一天就得死。說到底你之所以能夠活到現(xiàn)在還得謝我替你擋了災,讓你茍活了這么久,只是可惜你的皇后夢怕是要泡湯了。”
夜連笙轟的一下子起身就想要去打她:“夜陌你……”
只可惜有牢房隔著,再加上旁邊有下人拉著,自然不能得逞。
“大小姐,我們現(xiàn)在出去的指望只有二小姐了,你就服個軟,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就出去了。”
“是啊大小姐,這要是連二小姐都不管我們了,我們就真的出不去了。”
而夜志文更是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孽女,你是不是真想讓我們一家都死了你才甘心!”
“連笙,侯爺你怎么可以打她呢,她可是你的女兒啊!”
夜連笙被打倒在地,手摸著被打的臉,她感覺自己都要瘋了。
啊啊啊,夜陌,都是夜陌害的,等我出去后一定第一個弄死她。
莊秋巧在看到自己女兒被打的瞬間便已經跑到了她的身邊,看向夜志文的眼神也在不知不覺中帶上了怨恨。
夜陌就那樣欣賞著牢里面的人這副父慈子孝的場面,也不打算跟他們繞彎子了。
“實不相瞞,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你們之所以進來這個天牢,就是我做的。”
聽到這話夜志文看向夜陌的瞳孔猛地收縮,咬牙切齒道:“是你,那天晚上侯府書房的是你!”
夜陌微笑點頭:“所以現(xiàn)在你們應該明白我不會救你們出去了吧!”
看著牢房里他們看向自己恨毒了的目光,夜陌接著開口道:“這凡事有因必有果,如今的夜陌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你們欺凌的夜陌了。想知道我為什么還要進來見你們嗎?那自然是為了進來落井下石的,看著現(xiàn)如今你們這幅模樣我也就放心了。”
夜連笙:“賤人!夜陌你個賤人!”
莊秋巧恨啊:“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直接了結了你。”
夜陌淡淡“哦”了一聲道:“很可惜,現(xiàn)在就算后悔也晚了。”
說著夜陌便也打算走了,畢竟她今天之所以過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刺激刺激他們。
“等一下。”
突然被叫住,夜陌皺緊了眉,轉身不悅的看向夜志文道:“還有什么事。”
她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他要是但凡有點尊嚴就不應該再指望她救他們出去。
夜志文在知道是她害的樂平侯府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時,只恨自己當年的婦人之仁,沒有讓她在娘肚子里的時候就死了。
可是眼下的局勢讓他不得不低頭,要是她真的走了,那么他們就真的徹底完了。
“你的確不是我的女兒。”
這話就像是一顆炸彈,炸響在每個人的心里,相較而言夜陌可就淡定多了,就只淡淡的“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畢竟對于她來說,他原本也就不是自己的父親,而她也沒有興趣探索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
不過這個消息對于夜陌來說倒也是個好消息,至少證明自己身上沒有他的血,不用感到惡心。
這也難怪他對夜連笙和原主的差別這么大,畢竟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不知道打哪來的,區(qū)別對待也是情理之中。
夜陌的反應太平靜了,平靜的夜志文沒來由的心慌,這可是他最后的底牌。
“只要你救我們出去,我就把當年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聽到這話夜陌直接笑了出聲:“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嗎?”
夜志文這下是真的急了,捏緊了牢門開口道:“你難道就不怕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不好奇你的母親是什么身份,你的父親是誰嗎?”
夜陌現(xiàn)在已經看出來了,這老東西還沒有死心呢!
“我有什么好怕的,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你們的日子也就到頭了。要知道當初圣旨上可是明明白白寫的要樂平侯府之女,這欺瞞皇上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也是要殺頭的。”
夜志文被夜陌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差點氣的吐出一口老血:“橫豎要死,大不了我們就魚死網(wǎng)破。”
夜陌霸氣回懟:“破不了,我有攝政王,誰敢動我!”
這一下子,夜志文是真被氣的吐出一口老血。
夜陌連忙閃身躲開,拍了拍胸口道:“還好躲得快,險些濺我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