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好不好?你痛不痛?”梁志超站在蘇舒跟前伸著手都不敢抱蘇舒。
梁振國接電話的時候三個孩子就在邊上,所以蘇舒出事在醫(yī)院做檢查的事一家人包括三個孩子都知道了。
梁振國匆匆出門,剩下的人在家里著急等,三個孩子越等越害怕,直接哭了。
要是蘇舒他們再不回來,曹康家他們就要帶著三個孩子去醫(yī)院找人了。
”都不哭啊~媽媽沒事,媽媽好好的。“蘇舒伸手抱了抱梁志超,親了他一下,“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羞羞。”
“可我現(xiàn)在還是小孩子。”梁志超眼淚噠噠往下掉,“媽媽說過小孩子可以哭的,等我長大了才不能哭。”
“媽媽我們太擔(dān)心你了。”梁志強(qiáng)也跟著哭,“以后我不上幼兒園了,我跟媽媽去學(xué)校,我保護(hù)媽媽。”
“還有我!”一一擦著眼淚跟著喊,“我也保護(hù)姐姐!”
“哎呦喂,看見你們家孩子,我也想我家兩個孩子了。”王美麗道。
“媽媽沒事,來,媽媽的同學(xué),你們喊阿姨。”蘇舒伸手替三個孩子擦了眼淚,“媽媽身上臭臭的,媽媽和阿姨先去洗澡,洗完澡再出來陪你們玩。”
三個孩子點(diǎn)點(diǎn)頭,梁志超問王美麗和林紅衣,“阿姨,你們也好好的嗎?”
“哎,都好好的,就是臭臭的。”王美麗點(diǎn)頭。
“臭臭的洗一下就香香的了,只要人好好的就好。”梁志強(qiáng)道,然后催著三個人去洗澡。
蘇舒借口上樓去拿換洗衣物,回了主臥就直接去了別墅買了兩身和王美麗林紅衣身量差不多的衣服,從上到下從里到外,一件不落。
蘇舒拿著衣服下來,一身給王美麗,一身給林紅衣,“我家里衣服多,有的是自己買的,有的是在國外那個長輩買的,看著好看的就買了,有時候買了也沒注意大小,倒是都找到正好合適你們的。”
“一樓二樓三樓都有浴室,我們可以同時洗,里面都有香皂,浴室里的東西你們都盡管用,這兩條毛巾也是新的,你們放心用。”
“謝謝了。”王美麗道了謝,林紅衣到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回不過神來,慢了幾秒才和蘇舒道謝。
蘇舒幾人去洗澡了,幾個孩子才去找梁振國,圍著他一人一句問得梁振國當(dāng)下都不知道該先回答誰的問題才好。
“爸爸,你告訴我,誰欺負(fù)我媽媽了!我和弟弟還有一一要幫媽媽打回去!”梁志超揮著他的拳頭,“誰都不可以欺負(fù)我媽媽!我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對!媽媽怕我們擔(dān)心才說不痛的,但是打架沒有不痛的,小時候我和哥哥經(jīng)常打架,不管是打人還是挨打,都好痛的。”梁志強(qiáng)依舊記得以前拳頭落在身上的那種感覺。
別人家孩子挨打了或者打架了,受傷了,有爸媽接回家,聲聲問著自家孩子疼不疼。
他和哥哥疼的滋哈滋哈吸氣,但是人前也要做出一副一點(diǎn)都不痛的樣子來,只有這樣,別人才會怕他和哥哥,以后才會不敢再欺負(fù)他和哥哥。
但是媽媽是這么好的媽媽,所以別人怎么可以欺負(fù)他這么好的媽媽?
欺負(fù)媽媽的人都不可以被原諒!說一百遍對不起都沒用,他和哥哥都不會原諒這個壞蛋!
“姐夫你快去陪姐姐,她會不會痛痛在樓上偷偷哭?”一一直接動手推梁振國讓他回樓上。
梁振國點(diǎn)點(diǎn)三個孩子的腦袋,“我去陪陪媽媽,你們幫忙招呼媽媽的同學(xué)。”
“你去幫媽媽洗澡!”梁志超催著,“媽媽痛痛,自己洗澡會更痛。”
梁振國腳險些一滑,好在扶住了樓梯扶手,抬頭摸了下額頭,在梁志超那個爸爸你怎么這么笨的眼神里嗯了一聲當(dāng)做回答,然后大步上樓了。
吳香蘭忍俊不禁,“我去做飯。”
“我給你打下手。”周學(xué)軍道。
曹康家看梁振國神色不像是強(qiáng)壯鎮(zhèn)定便確信蘇舒幾人確實(shí)沒大礙,這才帶著孩子在客廳里等著。
蘇舒的包就扔在臥室書桌前,隨手一放,包沒扣好,包里裝著什么一眼看去就能看了個大概。
見有衛(wèi)生院開的藥梁振國拿了出來,一看是活血化瘀的藥膏,梁振國呼吸一重。
他拿著藥膏輕輕敲了敲浴室的門,“媳婦兒,我進(jìn)來了?”
語氣是詢問的。
里頭的蘇舒嚇了一跳,朝外吼著,“我洗澡呢!你進(jìn)來干什么!”
“要不要我?guī)兔Γ俊绷赫駠囂絾栔?
“不用,不許進(jìn)來!”蘇舒應(yīng)著。
大冬天的洗熱水澡實(shí)在太舒服了,要不是惦記著兩個同學(xué)還在家里,蘇舒洗完頭以后甚至想在浴缸里泡個澡。
很久沒有聽到梁振國的聲音以后蘇舒還以為那家伙已經(jīng)下樓了,可她從浴室出來,差點(diǎn)撞上在浴室門口站著和門神似的人。
“你嚇我一跳。”蘇舒又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站著干什么呢?不會真擔(dān)心我暈在里面吧?”
梁振國沒回答,只是忽然掀起蘇舒衣服下擺。
蘇舒洗完澡穿的是家居服,里面也沒穿別的,梁振國突然來這么一下,她差點(diǎn)一腳踢出去。
“你干什么呢?”蘇舒驚呼。
梁振國掃了眼蘇舒腰上皮膚,剛洗完澡,白里透紅,沒什么明顯外傷。
他放下衣擺,有伸手去拉蘇舒的手,剛碰到她手腕就聽到她吸了一口氣,梁振國立刻松開改成捏著她掌心,然后把她衣袖往上一拉。
她手腕上清晰可見的指痕就展示在他的眼前。
所以衛(wèi)生院開的藥膏就是給她摸手腕的這個傷的。
“我給你吹吹。”梁振國舉起蘇舒細(xì)弱白皙的手腕放在嘴前輕輕吹著,就像蘇舒哄三個孩子一樣。
吹并不會減少手腕外傷的疼痛感。
但是,卻能讓她的心里如沐春風(fēng)一般溫暖。
“只是看著嚇人,其實(shí)就那樣,你也知道的,我這皮膚就這樣,一碰就留印子。”蘇舒看梁振國眼底布滿心疼便說了句,“過兩天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