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甜甜兩手抓著排骨吃得那叫一個香的。
樑志超等蘇舒坐下以後就給蘇舒夾了一筷子,“媽媽吃。”
齊甜甜有樣學(xué)樣,把手裡啃了一大半的排骨也朝著蘇舒嘴邊遞,奶聲奶氣學(xué)著,“麻麻七~”
大人都被逗笑了,齊太太順勢說了句,“要不然讓我們家甜甜認(rèn)蘇舒當(dāng)乾媽好了,蘇舒,樑振國,你們兩覺得怎麼樣?”
樑振國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蘇舒的表情,看她沒有反感或者不願的意思,他才說,”我聽我媳婦兒的。“
“行啊。”蘇舒自己也很喜歡甜甜這個小姑娘。
話趕話到了這,吃完飯?zhí)K舒這個乾媽給齊甜甜包了一個紅包,認(rèn)乾媽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知道樑家今晚還有事,齊太太和齊先生吃過飯稍坐一會兒以後就帶著孫女告辭離開了。
客人一走曹康家才問樑振國怎麼受傷的。
一聽是在學(xué)校騷擾蘇舒的同學(xué)帶人拿著武器傷的,曹康家眉頭一皺。
“在學(xué)校被人騷擾了這麼久怎麼也不知道往家裡打個電話?這個蔣國濤膽子也太大了,他爸也不是個好東西。”曹康家安撫蘇舒,“你們兩人的學(xué)校都是國家重點(diǎn)培養(yǎng)人才的大學(xué),要開除你們兩可不是他蔣家人一句話的事,你們放心,他就是嚇唬你們的。”
“這話壓根沒嚇到我。”蘇舒點(diǎn)點(diǎn)頭,“我壓根就不信,他要真那麼能耐就不會在醫(yī)院聽我罵他罵那麼久了,有能耐的人早直接走了,哪裡還會給我機(jī)會繼續(xù)罵?”
更別提還說什麼賠償什麼的了。
“是這樣的。”曹康家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醫(yī)生交代了讓你好好歇著,你就早點(diǎn)回房間休息。”
“媳婦兒,走,回房間去。”樑振國直接攬著蘇舒的肩膀把人一起帶回去了。
“爸爸又和我們搶媽媽了。”樑志超坐在地毯上摸了摸樑志白的小腦袋,“爸爸是膽小鬼,自己一個人不敢回房間。”
一回到房間樑振國就拿睡衣要去浴室,蘇舒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把人拽住。
“你幹什麼去?”樑振國換衣服從來不去浴室的,拿著睡衣進(jìn)去,看著樣子就像是要洗澡。
果不其然,樑振國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著蘇舒,“洗澡啊,腿上有些血跡要衝一下,要這麼睡你能把我從牀上踢下來。“
“你給我滾椅子上坐著!”蘇舒壓著嗓子低吼著,“看把你能耐的,還洗澡!樑振國,你真牛啊!”
樑振國愣了下,回頭輕輕捏了捏蘇舒的臉頰,“真兇。”
然後趕緊照蘇舒所言坐回椅子上。
“我去給你打盆熱水出來擦一擦就行。”蘇舒朝著樑振國翻了個白眼,“等我兌好水喊你了你再進(jìn)來。”
樑振國等了一分鐘就聽到蘇舒喊他,他拄著柺杖進(jìn)去以後,蘇舒看了他一眼扭頭出去,等他要關(guān)門,蘇舒提著椅子又進(jìn)來了。
“你坐著擦一擦。”說完看看地上的臉盆,再看看椅子的高度,再看看樑振國的柺杖,蘇舒搖搖頭,“算了,我給你擰毛巾,你把衣服脫了後坐椅子上,別老站著讓腳使力,醫(yī)生說對傷口癒合不好。”
樑振國脣角勾了勾,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心疼我了?”
蘇舒背對他擰毛巾,他脫衣服,一邊和蘇舒說,“蔣國濤那個龜孫子,一開始還拿麻袋套我的頭,不想我知道是誰打我,但就他們那三腳貓功夫,剛靠近我就察覺到了,他們的麻袋壓根沒用上。”
“蔣國濤一開始沒動刀,就站在一邊看著,後來看我輕鬆把那三個人胳膊卸了,他突然提著刀就衝過來,他那人是真的爛,提著刀就往我下邊刺,大男人臉都不要了,下手也夠狠的。”
“要不是我反應(yīng)快,還真讓他刺傷了。”樑振國呵了一聲,“他這人下手黑,我也就沒和他客氣,直接踹斷他幾根骨頭,要不是怕鬧出人命,多少得再給他兩拳頭。”
樑振國脫完衣服坐椅子上,感慨,“蔣國濤的爸也是兩面三刀的人,我去蔣家找他的時候,他是一副講道理的樣子,很是人模狗樣,連連和我說一定會對蔣國濤多家管教,還口口聲聲說替蔣國濤給我們兩夫妻道個歉。說蔣國濤不懂事給我們造成麻煩了。”
話說得太好聽了,樑振國都沒想到蔣國濤的父親原來是那副樣子。
“能養(yǎng)出蔣國濤那樣的兒子他是那樣的爸不稀奇。”蘇舒應(yīng)著,擰好毛巾一回頭就看到樑振國開著腿大咧咧坐在那。
忽略過於惹眼的地方,蘇舒目光落在了他裹著紗布的傷處。
就像樑振國說的,這也就是他,是從部隊出來的,有點(diǎn)能耐在身上,反應(yīng)也很快,這要是換一個普通人,這回也不和她當(dāng)夫妻了,當(dāng)姐妹了。
位置確實很近,可想而知當(dāng)時蔣國濤確實是衝著那個地方下手的。
從他大腿蔓延下去,就是乾涸的血跡,當(dāng)時醫(yī)生給樑振國處理傷口的時候,大概也就是先緊要處理了傷口一帶的血然後趕緊上藥止血。
看樑振國彎著腰擦大腿上的血跡,蘇舒哎了聲。
“媳婦兒你轉(zhuǎn)過去別看。”樑振國聽到蘇舒嘆氣以爲(wèi)她嫌他這樣有礙瞻觀,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會辣眼睛。
“你坐好,我?guī)湍恪!碧K舒從他手裡把毛巾拿過來重新過了下水。
要不是說人個高腿也長呢,他坐著,蘇舒要不想弓著腰就只能蹲著。
“心疼了?”樑振國笑了聲,“這對我來說就是一點(diǎn)小傷,比起我以前的傷,這都不夠看,醫(yī)生就是故意往嚴(yán)重的說嚇唬人的。”
“是是是,你是鋼鐵不壞之身。”蘇舒撇撇嘴湊近了些,手上的力氣輕輕柔柔的。
也是湊近了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樑振國腿上傷疤不少,但大多都很淺,不是這樣湊近看都不會注意到。
蘇舒一直知道樑振國肩膀、背上和腰上都有傷疤,這一年來肉眼看著也淺了很多。
都是他和她結(jié)婚前那時候受傷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