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漢城北方千里之外的一座中型匈奴部落,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名匈奴探馬快速奔馳進去。
“報……啟稟千夫長大人,臣服于我部的東部小型部落突然出兵,情況不明“。
“報……啟稟千夫長大人,臣服于我部的西部小型部落突然出兵,情況不明“。
“報……啟稟千夫長大人,臣服于我部的南部小型部落突然出兵,情況不明“。
“報……啟稟千夫長大人,東、西、南三座小型部落突然在南方合兵一處“。
“報……啟稟千夫長大人,三座小型部落聯軍,突然向我方殺來“。
一名中年男子,聽著這一條條的戰報,雙目好似即將噴出火焰。腰間佩戴的青銅刀被抽出,狠狠的劈向案幾,案幾瞬間變為兩節:“放肆、本族長為中型部落族長,是可汗親自任命的千夫長。區區附屬部落,居然敢以下犯上,實在是不可饒恕“。
“前段時間,位于我部南部的小型部落,突然吞并東、西兩處小型部落。我等本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草場爭端,沒想到他們居然打的是取代族長,千夫長位置的主意“。
“真是笑話,就算他們一統我部周邊的四處部落,總兵力也不過三萬五。想打敗我們那不是癡人說夢話“。
“現在北部的小型部落不是還在臣服于我們嗎?他們最多兵力也不會超過三萬“。
“千夫長大人,末將等提議。此次我們要傾巢而出,讓他們明白這里到底誰說的算“。
“看來我等著這一年沒有展示部落的勇武,反倒讓他們生了二心“。
“千夫長大人,此行我們唯有一舉擊潰他們,才能讓他們以后再也無法生出反叛的念頭“。
聽著一道道議論紛紛的言論,千夫長好像想到了什么,抬起自己的手霎時帳篷中為之一靜:“很久沒有看過如此大膽的部落了,既然要打本千夫長又怎么能不滿足他們“。
“區區一座小型部落,兵力不過八千。就算三座合兵一處,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我部兵力六萬,兩倍余他們,此行必能完勝“。
“有古怪,我們能想到,難道他們就想不到嗎?“。
“難道他們有所依仗?“。
“要不然如何解釋?明知必輸無疑,又為何突然反叛“。
千夫長看著帳篷中的一眾將領,眉頭漸漸鄒起:“此言有道理,如果他們突然反叛。若沒有一定的把握,又怎么敢如此行事“。
“敢問千夫長大人,就算他們有一定的把握。難道他們就能,憑空的把兵力變為六萬嗎?“。一名將領滿臉茂盛的胡須,看向千夫長,躬身詢問。
千夫長不假思索的搖頭,就算他們有天大的依仗,也不能看憑空把兵力翻一倍:“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完全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我們為什么不直接打過去“。
“不錯、在實力的面前,一切妄想都會化為虛無“。
“族長出兵吧、部落的尊嚴不容挑釁“。
就在此時又一陣腳步聲突然傳來,一名匈奴士兵急匆匆跑入大帳跪倒在地:“啟稟千夫長大人,三座小型部落聯軍,距離我部以不足兩百里“。
“不能讓他們把戰火燒到部落的家門口,千夫長快下令發兵吧“。
“兩百里之地,敵人若不愛惜馬力一路急行。只需一個晝夜,即可到達我部“。
“千夫長不能在等了,我們必須迎上去“。
聽著一聲聲急促的建議聲,千夫長的手漸漸捏成了拳頭,這些人真是好膽:“傳令下去即刻集結,出兵迎敵“。
“遵命……“。一眾將領紛紛領命,魚貫而出。
悠揚的號角,在天地之間,漸漸彌漫看來。一名名匈奴騎兵,開始集結。不多時集結完畢,千夫長隨即拔出腰間的青銅刀,往前方一指。六萬匈奴騎兵,化為一道怒龍撲向南方。
一百二十里外,一名探馬飛快的往前面跑去:“啟稟大將軍、前方六十里外發現敵人的蹤跡“。
“報……啟稟大將軍、敵人正在加速急行。預計兩個時辰之后,可以到達此地“。又一名探馬飛奔而來,連忙匯報敵軍的情況。
韓信一招手大軍立即停止,心中默默計算距離。想到這幾天一路急行的苦楚,以及即將爆發的大戰索性直接下令:“傳令下去,全軍修整一個時辰“。
“諾“。仆從軍將領躬身領命,隨即紛紛下馬就地休息。
樊噲從一處騎馬跑來,不解的看向韓信:“大將軍為何在戰前突然修整?“。
“一路急行,將士早已疲憊不堪。此時若在迎上去,豈不是不智“。韓信翻身下馬,看見倒坐在地下修整的匈奴人和東胡人,嘴角閃現出一絲笑意。
樊噲翻身下馬順著韓信的目光看過去啞然,剛剛只顧著考慮大戰在即,卻忘了這一路急行的疲憊:“末將還以為大將軍此舉對士氣不利,卻沒想到那些風塵之苦“。
“剛剛探馬來報,匈奴騎兵距離我軍五十里之外突然提速。等他們趕到之時,應該已經疲憊,到時候以逸待勞可以小勝一場“。韓信細細思量,盤算著等會應該如何作戰。
匈奴騎兵為了保持機動性,一般都是一人雙馬。如果是急行,兩個時辰之后有一匹馬應該會跑傷。樊噲正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時,突然一個念頭浮現出來:“大將軍、末將請命調集一萬仆從軍。半個時辰之后,由噲率領前去騷擾敵軍。到時候大將軍,在率領大軍趕到,或許能擴大戰果也說不一定“。
“你是想行那疲兵之計?“。韓信一瞬間就明白了樊噲的意思,目光轉向在地上休息的仆從軍士兵,好似在心中權衡。
樊噲恭恭敬敬的對著韓信一禮:“請大將軍恩準“。
“雖說只是行疲兵之計,但你畢竟只有一萬人,其中艱難你要需考慮清楚“。韓信想到以一敵六,心中升起一絲擔憂。主公在邯鄲的情形并不好,此戰要是敗了,等下次攻伐又不知要等到幾時。
樊噲并沒有考慮,反而對著韓信再次一禮,語氣中滿是自信:“大將軍、末將只是去行那疲兵之計,又不是和他們正面交鋒。只要調度得當,應該不會有問題。就算事不可為,末將也能立即率軍與大將軍匯合“。
“既然樊將軍有此決心,本將斷無不可。只是本將,想勸告樊將軍一聲。每名騎兵只佩戴了二十支箭矢,若箭矢用完之后因立即和本將匯合,萬萬不要正面交鋒“。韓信聽著樊噲那自信的語氣,目光轉向一匹戰馬,見馬背上掛著的箭矢隨即一陣勸慰。
“大將軍之言,末將必將謹記于心“。樊噲聽見韓信同意,隨即坐到了地下。剛剛還沒覺得,此時坐下才感覺到這一路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