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老很憋屈。
節約糧食是他先提出來的,而劉小旭如今也打著節約糧食的名義,反而讓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看著眼前那塊拇指大小的鵝肝,齊長老咽了口唾沫。
這尼瑪......還不夠塞牙的......
齊長老顫巍巍地用筷子夾起鵝肝,小心翼翼地含入嘴里,仔細咂摸起味道來。
沒辦法啊!誰讓鵝肝才這么點兒呢?
鵝肝雖小,但含在嘴里,滋味卻被無限放大。
細嫩的口感,濃郁的香氣,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甘美滋味,讓人回味無窮。
不過片刻,鵝肝就融化在嘴里,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醇香,殘留齒頰。
還沒嚼,就他嗎沒了.......
齊長老有心想給個差評,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給了差評,就等于是放棄了香煎鵝肝這道菜。
他不甘心啊!
“這鵝肝味道一般般,不過看在你辛苦做出來的份上,老夫就大發善心、勉為其難的讓你通過吧。除了香煎鵝肝這道菜,你還得做三道讓老夫滿意的菜才行!”齊長老一臉不爽的道。
見到齊長老這副表情,劉小旭不由笑了。
就是讓你不爽!
小樣!還想白嫖?
我讓你白嫖個寂寞!
接下來,該做叫花雞了。
這叫花雞,在前世那個時代,可是很有名氣的一道菜。
相傳,這道菜是由一個叫花子發明出來的。某年某月某日,這名叫花子偶然得來一只雞,欲宰殺煮食,可既無炊具,又沒調料。于是他就殺雞去內臟,帶毛涂上黃泥、柴草,然后把雞埋在土里,上面生一團篝火,待篝火自然冷卻,再把雞從土里挖出來,用石頭敲碎雞身表面附著的泥塊,輕輕一揭,泥塊會連皮帶毛的揭下來,露出里面鮮嫩的雞肉。
這就是叫花雞的典故。
后來人們對叫花雞的做法加以改進,把提前調制好的香料,順著雞的后門塞入雞腹,再經炭火煨烤,雞腹內的調料就會漸漸滲入雞肉里。
比以前更加芳香!更加美味!
不過,對于齊長老這種老無賴,自然不能給他做一整只雞。
劉小旭還是按照老辦法,只從雞身上扯下雞屁股,然后用叫花雞的做法,往雞屁股里塞進香料,抹上泥巴,埋進土里......
齊長老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綠了......
這么大費周章的,又是塞香料又是抹泥巴,還得挖個坑埋土里,就他嗎為了做一只雞屁股?
尼瑪啊!
“混賬小子,你耍我是吧!這雞身上那么多肉你不選,偏偏選一只雞屁股?”齊長老臉色難看道。
劉小旭笑瞇瞇道:“齊長老有所不知。這雞屁股啊,凡間又稱鳳尾,這可是好東西啊,肥而不膩,松軟香甜,用火一烤,吃起來柔軟又不失嚼勁,口感頂呱呱!長老可不要嫌這雞屁股臟,弟子先前做的爆炒豬大腸,那可是豬身上裝屎的地方,也是不遑多讓,長老不也吃得樂此不疲嘛。”
齊長老聽后,不由撓了撓腦袋。
這話好像沒毛病啊,豬身上裝屎的地方他都吃了,再吃個雞身上拉屎的部位,貌似也沒什么......
可不知怎么地,齊長老總是感覺哪里不對勁......
具體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很快,叫花雞屁股就做好了。
劉小旭把雞屁股挖出來,用石頭把雞屁股表面附著的泥塊敲碎,扒拉干凈,笑瞇瞇地呈到齊長老面前:“齊長老請。”
齊長老瞧著這烤得金黃流油的雞屁股,面皮一陣抽動。
他沒有直接動嘴,而是先用鼻子湊上去聞聞。
沒有屎味......
烤得還蠻香的......
齊長老咽了一口口水,將雞屁股吃進嘴里。
登時,一股馥郁的芳香彌散齒頰,雞屁股入口酥爛肥嫩,吃起來居然味道還不錯!
不一會兒,齊長老就把雞屁股吃完了,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巴。
一個念頭不由浮上他腦海。
這雞屁股埋進土里烤一烤,都能變得這般好吃,如果是一整只雞埋進土里烤一烤,那還了得?不得好吃到爆?
期待感!
齊長老生出了強烈的期待感!
“這雞屁股也就馬馬虎虎吧,老夫就勉強讓你通過了,你還得再做兩道令老夫滿意的菜。”齊長老眼珠子咕嚕嚕轉動道。
其實爆炒豬大腸和泡椒雞爪,他也非常滿意,但是之前他說過不滿意,現在自然不好改口。
反正白嫖了兩道菜,值了!
劉小旭也沒多說,環視著廚房里剩余的食材,思索起下面兩道菜該做什么。
何智行下山買了很多食材,雞鴨魚肉全都有。
劉小旭沉吟片刻,又做了一份紅燒麻辣魚頭和黑椒牛排。
做這兩道菜,同樣是如法炮制,只用一點點食材,本著不讓這老頭吃過癮的原則。
最后,這兩道菜也順利通過了。
如此一來,總算是湊齊四道令齊長老滿意的菜了,這四道菜分別是香煎鵝肝、叫花雞、紅燒麻辣魚頭、黑椒牛排。
劉小旭要來紙筆,將四道菜的做法步驟詳細的寫下來。
隨后交給齊長老:“如今我已經把四道菜的菜譜寫下來了,你是不是也該把淬靈丹的丹方交給我了?”
齊長老卻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老夫之前說過,你不僅要交出四份令老夫滿意的食譜,還得教會我徒兒。”
劉小旭不由皺眉:“可是這四道菜,不是一時片刻就能教會的啊。”
他還記得,當初教何智行做絕味鴨脖,教了他整整一天,都沒有教會。如今要教他做四道菜,還不知教到猴年馬月。
“齊長老,弟子倒有一法。不如你現在就傳我丹方,然后我每天來丹峰,上午教何師兄做菜,下午何師兄教我煉丹,如何?”
聽了劉小旭的提議,齊長老摸了摸胡須,點頭道:“這個法子倒是不錯,那好,老夫現在就傳你淬靈丹的丹方。”
說罷,就把手伸向腰間掛著的一個錦囊,一陣掏摸,最后掏出一卷竹簡。
這竹簡長約三尺,比錦囊大了不知好幾倍,也不知是怎么裝進去的,顯然這錦囊也是一件寶物。
劉小旭看得一陣艷羨,莫名想起了空間法寶。
很顯然,這錦囊就是一件空間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