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娘,你有何話可說?”對于阮娘的隱瞞,風寧玉也沒有什么意見,畢竟這一件事情本就只能是一個幌子,一個風成甾將阮娘趕出風家的幌子。
“當日的一切都是謊言!”阮娘不卑不亢,甚至帶著滿滿的恨看著風成甾,若不是風寧玉在來之前,不許她亂來,這個時候的阮娘就該和風成甾不死不休了。
“什么謊言,分明就是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勾引了我,要不是洛嫣的存在,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趕你出門這都是輕的。”風成甾左一句賤人,又一句勾引聽得風寧玉眉頭幾皺,終于在風成甾仗著老太太在此跳到她跟前的時候,那一只伸出的手臂直接被風寧玉逮住。
一手固定了他的身形,一腳踹出,風成甾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初步估計肋骨斷了三根。
“三叔,玉兒曾經說過,誰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便等著吧。”風寧玉犀利的眼暈著風暴投射到風成甾的身上。老太太本來打算說出口的斥責也沒了聲音,這事兒是早就有過的。
“現在這兩個觀點,本家主倒是不知道該信誰的了!”風寧玉笑了,笑的簡單自然,可是看在風成甾的眼里,那是一種警告,就像她完全知道了曾經的事情,但是想聽著他親口承認。“當日將她趕出去是個計劃而已。”
“為什么?”風寧玉趁熱打鐵,老太太看著風成甾似乎魔障了一般,正打算說些什么,卻發現一道目光鎖定了自己,他抬眼看過去,渾身一震,便見龍淵潭的深邃的眼落在她的身上,讓她的背脊都冒出了汗。
當日將風寧玉嫁給了龍淵潭這根本就是一樁錯誤的事情,如今這兩人強強聯合,他們完全不能招架。
風成甾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曾經如何陷害阮娘,如何將她趕出府的事情悉數說了出來,奈何卻只字未提洛嫣的事情。
風寧玉不禁有些失望,但是此時的風成甾已經恢復了正常。
“原來當日的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幸而我沒有責備錯了人!”這個時候,風寧玉才似笑非笑的看著風成甾。
風成甾渾身一顫,看了一眼老太太,卻見她搖了搖頭,只好緘口不言,受了風寧玉的笑罵。只是心中卻是暗暗恨了起來,憑什么風寧玉能夠這般囂張?
若是她不存在了,這風家不就是自己的了么?想到這兒,風成甾垂下的眸子里盛滿了狠辣之色。
“玉兒,你今日回來該不是只為了這一個婢女討回公道的吧?”老太太的眼瞇了瞇。
雖然聽著風成甾將事情都說了出來,可是沒有奮力去阻止的原因除了龍淵潭的鎖定之外,還有他根本就不知道最關鍵的部分。
“老太太不愧是老太太,玉兒這剛要說出來,您便猜到我不單單是為了這一件事情。”風寧玉對著老太太便是淺淺一笑。
起身,抬步,走下那家主之位,“老太太,我娘當日死的蹊蹺,我這記憶又時好時壞,上一次回來竟然忘記問了,我娘的碧血劍呢?”
風家老太太一聽風寧玉的話,當場就有些
不知所措起來,碧血劍,她竟然這個時候來要碧血劍。風成甾也抬起頭來看著風寧玉,緊接著又看了一眼老太太。
這碧血劍對修煉玄力有絕對的好處,他們自然是不愿意交出來的,只是這風寧玉這般成就,一個照面風成甾便斷了肋骨,更別提她身后還站著龍淵潭!
“怎么,難道你們把那么重要的劍給丟了?”風寧玉見老太太始終不說話,怒氣翻騰,“這可是我娘親的東西,若是真的丟了,我便要當日參與我娘親入葬的人最心愛的東西全部不見蹤影。”
風寧玉這話說的很真,和著她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勢,讓老太太臉色瞬時間大變。
“玉兒,這是說的哪里話,怎么能丟了呢!”當日他們以及風家眾姐妹都是參與其中的,若是不遞出來,便是又一次的大清洗。
“如此甚好,娘親走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現在能夠拿到她身前所用的碧血劍,也算是有個念想。”風寧玉深吸了一口氣。
“玉兒,你且等等,碧血劍是把好劍卻也是眾人覬覦的東西,那地方便只有老身才有鑰匙,待我將它拿過來。”風家老太太讓風寧玉在此等候,自己走了出去。
“那便麻煩您了。”風寧玉款款向前,將風家老太太送到了門口,她倒是不怕老太太耍什么花招,風成甾還在這兒呢。
老太太離開之后,風寧玉走到了風成甾的身邊,他被老太太扶到了一邊的座椅之上。
風寧玉凝著眸子,“三叔,我可是警告過你,莫在做些讓人不齒的事情了,下次若是在這樣,我可不保證斷的是你的三根肋骨。”
“玉兒,三叔也是一時怕你找我的麻煩,而且這事情已經過了這么久了,這突然看見她出現在我跟前,確實是有些不知所措!”風成甾雖然心中氣急,臉上卻堆滿了笑。
風寧玉只是瞥了他一眼,隨即負手而立,靜等著老太太回來。
龍淵潭的眼神向著左百里一撇,他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一樣,立刻的出了屋子。
碧血劍,老太太是一定能夠拿過來,但是若動了手腳呢?
他們雖自視甚高,可還不是沒有堪破阮娘的偽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
風寧玉看著左百里離開,挑了挑眉,“玉兒,過來坐,這一時半會兒的老太太也來不了,莫要累著自己!”龍淵潭示意風寧玉坐下。
“好。”風寧玉也不反駁龍淵潭,直接坐到了龍淵潭的身側。
“玉兒可真乖!”龍淵潭看著坐到他身邊的風寧玉心中一動,將身邊的茶水朝著風寧玉推了過去。
風寧玉看著茶水,“都冷掉了,你還給我?”那眉那眼竟然帶上了嬌嗔,看的一旁的池冥天和東陵玄月抽了抽嘴,這樣子的風寧玉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龍淵潭顯然是沒有料到風寧玉這么說,不禁哈哈一笑,收回了手中的茶水。
又過了有一會兒,腳步聲傳來,“回來了!”
風寧玉沒有起身,她這個家主不應該
起身相迎,雖然那是風家老太太。
左百里跟在老太太的身后走了進來,身前橫著一把劍,“玉兒,你這是什么意思,信不過我么?”老太太一走進來便是怒氣聲聲。
“哪兒能是玉娘信不過您呢,根本就是我比較好奇這可以提升玄力的碧血劍究竟是個什么樣子,這才自告奮勇的先您一步拿劍!”
左百里趕緊言說,這話落下,老太太頂多只能說左百里不懂禮貌,那可怪不到風寧玉的身上。
“這東魔教的教主平日里隨性慣了,老太太也別太放在心上。”東陵玄月接著說,這位畢竟是二皇子,風家老太太即便是還想說什么也是沒了話頭。
眼睜睜的看著左百里將碧血劍遞到了風寧玉的手里。
“老太太,玉兒拿了這碧血劍便也沒什么事情了,這便離開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去龍家尋我。”風寧玉拿了劍,看見身旁的龍淵潭點了點頭,也不拔劍,便朝著老太太緩緩的說。
老太太和風成甾紛紛郁結,卻是無法再深究什么,只是那始終膠著在風寧玉身上的目光卻是一直送到了風寧玉的背影再也看不見。
“就這么讓她將劍拿走?”風成甾不甘心的問道,本來以為老太太能夠趁機做些手腳,卻不想,左百里跟了出去,那個時候他便知道無戲,卻還心存僥幸。
“不然呢。”老太太朝著地上一點那龍頭拐杖,也是憤懣,被幾個小輩給整了,可當真是一口惡氣。
“我看那阮娘是來者不善,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風成甾突然驚愕的問道,可別是他想的那樣。
“這一點我們無從得知,但是今日這風寧玉沒有什么大的舉動,你也別自己嚇自己!”老太太甩了甩袖,便離開了,只是丟下了一句好自為之。
“這劍真的能夠提升玄力么?”池冥天看著風寧玉橫著手上的劍仔細端詳的同時也跟著問道。風寧玉搖頭,她也不是很清楚。
眾人又看向阮娘,阮娘苦笑著連連擺手,“我雖然跟在小姐身邊,許久,但是也確實是不知道這劍究竟是有什么奧妙能夠對修煉玄力的人起到功效。”
“我也不知。”眼見著眾人包括風寧玉都將實現轉移到了龍淵潭的身上,他也只是搖頭。
“管它如何,只要它是我娘的東西便夠了。”風寧玉也不在深究。
回到龍家,這柄劍被擺在了風寧玉的床邊。
阮娘每一次進來服侍風寧玉的時候,看到這一柄劍,總是要傷心好久。風寧玉看著阮娘傷心,竟然自心底也生出了絲絲縷縷的悲傷。
這一日,天氣正好,風寧玉將劍取了下來,放在手里細細打量。突聽窗外樹影幢幢,風寧玉橫劍出鞘,縱身躍至庭院的中央,便是一陣狂舞,風引起劍鳴,風寧玉竟然覺得隨著自己舞的愈加流暢,這劍的低鳴聲就愈加高亢,她竟然聽到了悲鳴。
風寧玉突地止住自己的身形,橫劍于胸,“我一定要知道事實。”風寧玉的眸子一狠,一個決定便已經醞釀而成。
(本章完)